“行瞭,你進去陪著吧,我還有事,先去忙瞭。”蕭逸遠知道某人心急難耐,也不多說廢話,抬手揮瞭揮,轉身走掉。
病房裡,盧卡斯坐在床邊椅子上,父子倆正低聲聊著天兒。
小傢夥不會說謊,坐下後便困惑地皺眉,“爸爸……我們來瞭後,一直站在外面,媽媽不進來,好奇怪啊……”
宋瑾年看到兒子原本面上含笑的,聞言,那淺淺笑意一僵,眸光也凝聚頓住,“是嗎?在外面站瞭很久嗎?”
“嗯……算是吧……”
聽著兒子小大人似的口氣,宋瑾年又笑瞭笑,想抬手去拉拉兒子的手,可手臂上有傷,一動就疼。
那女人既然在門外站瞭一會兒,想必也聽到蕭逸遠跟他的談話瞭,不知她心裡作何感想。
房間門又被推開,他轉眸看去,女人回來瞭,後面還跟著護士,推著一堆藥品。
病房裡安安靜靜,安亦茜跟護士小姐一同來到病床前。
護士小姐眼神畏懼地看瞭看宋瑾年,低聲帶著點小心翼翼道:“宋先生……您該吊水瞭。”
宋瑾年還沒說話,安亦茜冰冷淡漠的聲音跟著響起:“蕭醫生說瞭,你要是不肯配合治療,華佗在世也沒用。”
病床上的男人眼神緩緩移動,落在她白凈精致卻面無表情的麗顏上,薄唇壓瞭壓,片刻後,啟聲:“我沒有不配合,我隻是想讓他打個電話……”
安亦茜沒理會,轉頭看向小護士,臉龐輕輕一點:“給他掛上。”
“是。”護士小姐應瞭聲,推著推車到瞭病床另一邊,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盧卡斯在一邊看著,小傢夥雖然勇敢,卻也害怕打針,當看到尖細鋒銳的針頭緩緩紮進爸爸的手背上,小傢夥一張臉都快縮成一團,下意識問道:“爸爸,疼麼?”
這一聲爸爸……讓安亦茜聽著,心裡一陣恍惚。
看來,元旦那幾天父子倆相處的很愉快,小傢夥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接受瞭這個父親,連爸爸都喊的這樣順口。
宋瑾年看著他,笑瞭笑,墨眉微微皺起,“有點,不過……不是很疼。盧卡斯是不是很害怕打針?”
大概是見爸爸這麼勇敢,小傢夥頓時也堅定地地道:“不怕!隻是疼一下下,媽媽說,就跟蚊子咬瞭下……一樣。”
男人抬眼看向兒子身側站著的女人,眸光沉穩卻灼熱,安亦茜莫名覺得別扭,解釋瞭句:“每次打預防,我就會說不疼不疼,就像蚊子咬瞭一口,他就記住瞭。”
他們談話間,護士已經弄好瞭,又起身把藥水調到合適的速度,而後微笑著看過來:“宋先生,如果您有什麼不適,隨時叫我們。”
“嗯。”男人淡淡點頭,護士收拾好東西,又推著推車走瞭。
房間裡沒瞭別人,隻剩下一傢三口,安亦茜越發覺得別扭窘迫起來。
好在,這種窘況沒持續幾秒,她手機又響起。
如臨大赦,她拿出手機一看,立刻道:“我出去接個電話。”說完,不等男人回復,她便轉身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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