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新聞占據瞭大街小巷,一夜之間,人人議論的都是濱江碼頭的那場墜江車禍。
尤其是碼頭上的錄像監控被披露後,大傢更表示這比拍電影還要真實炫酷,同時也震驚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如此惡劣嚴重的危害社會行為。
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一個女人走火入魔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網上掀起各種議論,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世上有些惡意,沒有道理可言。有的人就覺得自己的路一旦被擋,就要不計代價將障礙清除。
短短兩天後,相關新聞突然一夜之間全都消失,正當人們奇怪是不是有人故意幹預時,娛樂圈又爆發新聞,成為新的熱點。
蕭逸遠出差回來,得知好兄弟又來醫院陪他瞭,無語又無奈。
推門進去,見宋瑾年坐在病床上處理文件,他笑瞭笑調侃:“看來傷得不怎麼嚴重啊,那還住著幹什麼?浪費醫療資源!”
宋瑾年斜睨過來,薄唇淡淡開啟:“我少你醫藥費瞭?”
“我也不缺你那點醫藥費啊……”
“……”
左牧在一邊恭敬地立著,等蕭逸遠走近,笑著招呼:“遠哥,你就別老拿我傢老板打趣瞭,沒人喜歡住院啊!”
蕭逸遠嘆息,拖瞭張椅子坐下,“新聞我都看瞭,我以前覺得你不愛惜身體是想用苦肉計讓那丫頭心疼——現在我不這樣覺得瞭。”
宋瑾年挑眉看向他。
左牧也一頭問號,“遠哥,那你現在怎麼覺得?”
蕭逸遠冷哼瞭聲,白瞭他一眼,“你傢老板是真得活膩瞭啊!想早登極樂。”
宋瑾年:“……”
左牧:“……”
“你要教訓安雅嵐,用什麼辦法不行,偏要拿自己做誘餌!你想沒想過,萬一運氣不好,命都沒瞭呢?”蕭逸遠生氣地說著,腦袋都快氣歪。
宋瑾年合上文件,連同手邊幾份整理好瞭後一並遞給左牧,“你拿回去後讓他們趕緊落實,這兩個項目不能耽誤,若是不能按時完工,讓他們自己來跟我解釋!”
“是,宋總。”左牧接過文件,轉身離開瞭病房。
宋瑾年皺瞭皺眉,靠在床頭,淡淡回應死黨的話:“第一,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墜江前我已經放下瞭車窗,能逃生;第二,碼頭上有那麼多工人,即便我逃生失敗,他們也會及時把我救起;第三,不這樣做,如何一勞永逸?精神病院關不住她,閻王關得住。”
蕭逸遠挑瞭挑眉,“現在還不好說呢。人在ICU躺著,都說禍害遺千年,萬一又醒過來瞭呢?”
“即便醒過來,她這輩子也無法興風作浪瞭。”
宋瑾年說這話不是沒原因的。
安雅嵐墜江後,雖然有碼頭工人及時跳下去試圖施救,可因為撞擊力度太大,車頭已經嚴重變形,駕駛室門在水壓作用下根本無法打開,延誤瞭最佳救援時間。
雖然後來消防趕到,還是把人救出來瞭,但溺水嚴重,失血嚴重,外傷嚴重,醫生都表示回天乏力瞭。
現在,她隻靠一口氣吊著,就算能挺過危險期,大腦由於長時間缺氧,造成瞭不可逆轉的傷害,她也不可能恢復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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