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辰臉色越發心虛,吱嗚瞭句,道:“我……我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一離開,爸就發病?他現在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你不清楚嗎?你若是沒說一些刺激他的話,他能這樣嗎?”
“我……”知道瞞不過去瞭,安希辰咬瞭咬牙,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道,“我跟他說,讓他把公司從你手裡要回來,交給我!”
安亦茜臉色猝然一冷,不過沒等她開口,安希辰又先發制人:“我是安傢唯一的兒子,公司本來就應該由我繼承!憑什麼留給你?當初你說你是代爸爸行使職權,等爸病好瞭你再把公司交到爸手上,可他這身體明顯好不過來瞭,你這話也就成瞭遙遙無期無法兌現的承諾——我看你是從一開始就謀劃好瞭,就想把公司占為己有!”
安亦茜聽著他的話,隻覺得心寒無比。
在他眼裡,安傢跟爸爸存在的意義遠遠抵不過一個破敗走下坡路的公司,遠遠抵不上金錢和利益!
安傢這些人都是怎麼瞭!
“你要公司,為什麼不來找我?公司在我手裡,你來找我就是瞭,你找爸有什麼用!”她眼神冷漠,藏著鋒芒,語調冷冷地道。
“呵!我找你,你肯把公司交出來嗎?”安希辰冷嗤瞭句,絲毫不覺得自己做法不妥,竟還咄咄逼人地道,“你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好不容易把公司弄到手瞭,怎麼可能乖乖交出來?”
“你沒來找又怎麼知道?”安亦茜斜睨著他,不想跟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壓住心裡的怒火又問,“你去跟他說這件事,也不至於就把他氣得病發,你還說什麼瞭?”
“我就說這個——他不肯,他說公司留給我隻有死路一條,不肯跟你開口,我——”安希辰眼神閃爍,吱吱唔唔,越發底氣不足。
“你幹什麼瞭?”安亦茜壓不住心裡的怒意,情不自禁地朝他逼近一步,“他不答應,你就故意氣他?”
“我沒有!我隻是說他偏心!說他不配當一個父親!說他窩囊瞭一輩子!”
“安希辰,你——”
“我怎麼瞭?我有說錯嗎?他就是不配當一個父親!如果不是他不作為,窩窩囊囊,我跟我姐不會被我媽教育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被他看不起!他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認定我一事無成?我從小到大,他管過嗎?他教過我什麼嗎?我有今天不是他的錯嗎?他有什麼資格對我失望,對我指責?我還沒對他失望,沒罵他是個不合格的父——”
“啪!”
聽著他大放厥詞,安亦茜抑制不住渾身怒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落在安希辰臉上。
安希辰偏過頭去,但隻是一瞬,捂著臉轉過頭來,血紅的眼眸迸出殺氣,“你他麼算什麼東西!你敢打我!”
他揚手就要還回來,安亦茜原地站著一動不動,看起來絲毫不怕跟他對打——隻不過,蕭逸遠還在現場,又怎麼可能看著兄弟的女人在他的地盤上被人欺負瞭?這等某人回來,不得扒瞭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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