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想罵娘。
但顯然,屋內最氣憤的還不是陸禾。
而是嚴教授。
嚴教授很生氣,很憤怒。
他不知道進來的這個男人是誰,但不管是誰,自己都不能原諒他。
因為他居然說花田杏子小姐是女騙子?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是無恥的污蔑與造謠!
這是在玷污自己的女神!
花田杏子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情人,而是自己的紅顏知己,自己的精神伴侶!
是讓自己的思緒再次回到瞭青春的魅力源泉!
之前嚴教授與那些女學生勾搭,都是為瞭找刺激。
玩玩就算瞭。
給點學分上的補償,或者考研的時候照顧一下,就翻篇瞭。
但現在遇到花田杏子小姐,嚴教授已經動瞭離婚另娶的念頭瞭。
老流氓動瞭真情,他投入瞭。
所以此時嚴教授,頓時化身為英勇的護花使者。
“你是誰!給我出去!不要逼我口出不遜!我不許你侮辱純潔美麗的杏子小姐!”
……
進來揭穿陸禾身份的男人,也沒想到這個嚴教授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也是不禁一愣。
然後笑罵一聲:“蠢材!”
一邊說,把一疊照片扔在瞭桌子上。
“你自己看吧!看看你這位杏子小姐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一個交際花?專門騙男人的女騙子!”
嚴教授一看那些照片,臉色變瞭。
陸禾也看到瞭那些照片。
臉色也是變瞭。
心裡面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在搞我!
是誰?
……
這些照片,都是近一年來,陸禾與各種男人周旋的照片。
當然瞭,更多的不是照片,而是一些監控的截圖。
盡管有些模糊,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到,這就是陸禾!
……
“杏子?這是真的?”
嚴教授顫抖著聲音,問陸禾。
女神變成瞭女騙子,嚴教授45度望天,悲傷逆流成河。
他還希望陸禾可以否認。
哪怕是騙他呢?
嚴教授惆悵地想起瞭一句詩,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啊。
……
“嚴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
陸禾顯得楚楚可憐,表情哀婉,眼眸裡還含著淚。
她手裡面拿著茶壺,輕移蓮步,來到瞭嚴教授的面前。
“杏子,你說……”
……
那個男人笑吟吟地看著陸禾的表演。
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裝逼的姿態。
在他看來,陸禾已經被他捏在瞭手心裡。
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一個花來。
……
“我去你媽的!”
陸禾忽然爆發瞭。
她知道自己的底細被拆穿瞭,繼續演戲是演不下去瞭。
所以現在自己哪裡有心思管嚴教授是不是悲傷難過?
你一個花心老蘿卜,你有什麼臉在這裡裝情聖?
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
是跑路啊!
於是她故意與嚴教授說話,其實是在掩飾。
真正的動作是從沖著那個王八蛋的!
手裡的茶壺,像是手雷一樣,直接砸向瞭那個男人。
“啊!”
猝不及防之下,那個男人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挨瞭一茶壺。
“咔嚓!”
茶壺碎瞭,男人的腦袋血流如註。
他應聲倒地。
趁著這個機會,陸禾就要逃跑。
“杏子,你不要走……”
嚴教授伸手去拉陸禾身上的和服。
“滾你媽的,老色狼!”
陸禾反手一巴掌抽在瞭嚴教授的臉上。
然後扭頭就沖出瞭屋子。
……
地上那個被陸禾打成重傷的男人,掙紮著從懷裡拿出瞭手機:“郭……郭管傢,那……那娘們跑瞭……”
……
陸禾從二樓飛速地往下跑。
之前為瞭裝東瀛女子,她特意穿瞭木屐。
這玩意雖然很有情調,但實在是不利於逃跑。
陸禾一邊跑,一邊把腳上的木屐脫下來,隨手一丟。
……
與此同時,沈寒時帶著阿城從包間出來。
剛出來,就感到一陣風襲來!
有暗器!
難道又有人要偷襲?
阿城不容多想,急忙搶上一步,保護少爺。
那暗器掉在瞭地上,原來是一隻木屐。
與此同時,一個穿和服的女人,光著腳,風風火火地跑來。
陸禾沒有抬頭,所以也就沒看到沈寒時與阿城的臉。
嘴裡面喊著:“讓開,別濺你們身上一身血!”
沈寒時與阿城很識趣地躲開。
由著陸禾跑到瞭飯館的門口。
陸禾在門口張望瞭一下,沒有出門,又轉過頭往後廚跑去。
沈寒時與阿城自然又是乖乖讓路。
……
“這不是那個陸禾嗎?怎麼又開始穿和服瞭?”阿城眼神很好,認出瞭陸禾。
“這不僅是玩出圈,還玩出國瞭。”
沈寒時深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