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的府邸現在已經搬出瞭帝都城外,現在這個人,那是毛病一大堆一大堆的,說什麼帝都城內太吵,他覺得日子過得不安生。
所以,他現在住地方在郊外。
宮殿是仿照在天明大陸的樣子來修建的。這個男人極其的知道享樂,按照他的意思來說。依舊活著,原本就已經很無趣瞭,如果還不能夠及時的行樂的話,那不是太悲劇瞭嗎?
宮殿之內。
納蘭正在彈豎琴。琴身幾乎有人高。他行動的時候,琴發出來的聲音,是不常能夠聽見的那種。
“主子,外頭有客人來瞭。”
小紅因為貢獻月光石有功勞,現在在納蘭的面前是越來越有地位瞭。
隱隱約約的,連女主人這樣的身份都有人在私底下議論瞭。
納蘭由撥動一根琴弦,變成瞭撥動兩根,然後說:“你記清楚瞭,鳳雲煙根本不算什麼客人。”
“我不是客人,那我是什麼啊?”
是鳳雲煙來瞭。
在沒有經過別人通傳的情況下,她直接來瞭。
很沒有禮貌,也很是囂張,但她這樣的囂張,卻是有幾分惹人愛的。
“你壓根就是來催債的。不對,你是來強取豪奪的。空手套白狼,什麼都不想付出,又什麼都想要,對不對?”
納蘭在跟鳳雲煙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變瞭。
小紅能夠感受得出來。
“呵呵呵,納蘭,你這麼瞭解我,可是很容易愛上我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深情的看瞭納蘭一眼。
納蘭揮瞭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可以走瞭。
小紅福瞭一下身子,然後說:“屬下告退。”
鳳雲煙那女人,是想要跟主子談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夠在一旁聽聽看呢?
她出瞭門,想要在門外偷聽,但是,她很自然的感覺到一股很強的震懾力壓迫住她,讓她不得不離開。
“納蘭公子,你我相熟,相互瞭解,故而,我也不同你說那些虛話,今日我來找你,是有事兒相求。如果我身上,你認為有什麼可以交易的,那我們便是交易,如果我身上你什麼都不需要,那我就是來強求的。”
既然,你此前就已經說過瞭我是來強取豪奪的,那我現在也不用跟你客氣瞭。直接豪奪吧。
“你想要什麼?”
他問。
她答:“我想要菩提草。張郎說瞭,這次的瘟疫,需要菩提草來作為藥引。所以,我想要……”
“你可知道菩提草對我有什麼意義?”
鳳雲煙心說,我知道個屁啊!我當時去問藥師,藥師讓我來問你,我現在都還沒有開始問,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如,納蘭公子,你說說看,菩提草對你來說什麼意義?”
任何有意義的東西,都是有價位的。隻不過,需要付出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有的值的是錢,有的不是。就是這麼簡單。
“那是我心愛的人送我的定情信物。盡管,她當初愛的人並不是我。”
當初的六六,在種植藥材上面的天賦,甚至超過瞭藥師。這一株菩提草就是六六送的生辰禮物。
鳳雲煙一聽,頓時覺得這個事情有說的瞭。
一個已經死瞭的人,而且,還根本就不喜歡納蘭的人,那分明就是很好應對的啊。
簡直,不要太輕松。
“既然都是已經死瞭的人瞭,你留著這東西,也是徒添煩惱,不如,將這個給我,我給你十粒緩解丹。”
鳳雲煙盈盈笑著,眼波流觴之間,微微有著勾搭的意圖。
納蘭看著她,想到六六,大概是能夠想到她心理面的想法。是啊,一個已經死瞭這麼久的人,留著她的東西,還有什麼用?
“我曾經以為她愛吾,哪怕,那不是我想要的愛,但是畢竟是愛的,所以,她送給我的東西,我會珍視。現如今,你想要我把這個東西給拿出來,那麼,定然也要拿出你的誠意來。比如,你像愛你在意的人那樣,如斯愛吾。”
看到藥師現在過得越來越有趣,他對這樣的生活,也有瞭一些向往,希望這樣的生活,同樣能夠屬於自己。
“納蘭公子,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不過,你若是願意幫我的話,我心裡必然是感激的。一感激,肯定會對你在意一些。”
想不到,這些活瞭這麼多年的老怪物,要的東西居然這麼奇葩。
不是情,就是愛的。
這些東西,哪裡那麼好拿出來的。
“菩提草你要是想要,拿去就是瞭。反正,我都已經放下瞭。至於你的愛,我想,你也輕易拿不出來。往後,每逢十五,你便同我在一起,陪我打發無聊時光吧。”
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有一個人陪著,也不至於索然無味。
“好!”
很簡單的過程,她從納蘭那裡拿到瞭菩提草。
但是,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瞭言語那裡。
言語背對著身後的人說:“想不到,她還真的有本事能夠讓這兩個人合作。本尊原本想要遵循天道循環,但現在看來,本尊要用特殊的手段來維護天道循環瞭。”
“來人。”
他喊瞭一聲。
於是,當即有人跪瞭下來:“主子請吩咐。”
“瘟疫源頭的那些人,全部殺瞭吧。派出去的人,做事兒要幹凈,盡量不要人查到我們身上來。”
就算是查來瞭,也要盡量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這樣,還可以繼續做文章。
“諾。”
那一晚,瘟疫源頭,上萬人的性命,直接毀在瞭一個命令之中。
上半夜發生的事情,下半夜就直接傳到瞭鳳雲煙的耳朵裡面。
暗黑色的夜空之中,甚至出現瞭血色的煞星。
言痕站在院子裡面看星相,發現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天像瞭。
鳳雲煙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痕,這一局,我們敗瞭。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救治,這些人的性命,就這樣隕落瞭。”
她不是沒有敗過。甚至來說,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會想一下自個兒要是不成功怎麼辦。唯獨這一次,她原本就看見勝利在望瞭,結果卻輸瞭。
“雲煙,我們不怕。這一局的前半段我們雖然輸瞭,後面,卻是可以搬回來的。”
言痕看不得鳳雲煙這樣失落的樣子。
“痕,除非他死,要不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們就隻有低頭的份兒。”
“張郎那邊的藥怎麼樣瞭?”
鳳雲煙兀自喝瞭一口悶酒,然後說:“有一些進展,但是,進展不大。”
到底有什麼辦法,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言語安份一點兒。
大雲十二年十一月,一場瘟疫要瞭數萬人的性命。那些人死狀奇怪,一時之間,大雲一個個人心惶惶。
昭和自龍椅上面走瞭下來,回到瞭自己的寢殿,對著身邊的人說:“給朕更衣,要便服。”
毫無疑問的,這一場,贏瞭的人是言語。
既然如此,她要開始戰隊過去瞭。
“師父。”
昭和到瞭言語的地盤上,然後恭恭敬敬的行瞭個禮。
“看來你是想明白瞭。”言語很滿意,滿意自個兒這個徒兒現在的決定。
“想明白瞭,徒兒聽憑師父吩咐。”
除瞭母皇也好。母皇不在,那麼自個兒才算是真正的女皇吧。
“你此番回去,去你母皇房間,將她的頭發給為師拿一根來。”
陰險的,詭譎的,無法用正常人理解的方式,總是存在的。而言語,最是擅長這一方面的歪門邪道瞭。
“是,徒兒回去之後,就去辦。”
太上皇宮殿。
也就是現在鳳雲煙的住處。
鳳雲煙對著自己的人,冷冷的吩咐瞭一聲:“從今日開始,好好的盯著昭和,不管昭和有任何的小舉動,都要告訴哀傢。哪怕是到瞭哀傢的宮殿,喝瞭一口水,都要說。”
她啊,終於,又失去瞭一個孩子。,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