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趙美玉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有眼睛可以動上一動,急得韓氏在一旁急急的問府醫
“她是怎麼瞭,怎麼連話都不會說瞭?”
一旁鄭國公府的府醫也是額頭冒汗,轉頭想要看看國公夫人怎麼還沒來,他這話要怎麼說?
“這位大夫你倒是說話啊!”
那位府醫抹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吱吱嗚嗚的道:
“這個,這個,其實,”
“照實說!”
鄭國公夫人這個時候進來,在她想來,趙美玉這個情況可能有些不對,如果是她自身的原因那就是有隱疾瞭,這樣的話,那他鎮國公府趙傢就是隱瞞,自己這邊退親再正常不過,所鄭國公夫人才會這樣說。
可實際情況它不是這樣的啊!
府醫再次擦擦額頭上的汗看國公夫人,見國公夫人面色不悅的看過來斥責他
“還不快說!”
“是!這位小姐是中瞭軟筋散,所以才會如此。”
“軟筋散?”
“軟筋散!她怎麼會中瞭軟筋散的?”
韓氏聽鄭國公夫人這麼問,當下氣的質問她
“國公夫人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我傢美玉是在你們國公府做客中的那什麼軟筋散的,您還有什麼好說的,定然是你們傢的問題!”
走到門口的吳氏微微挑眉,緩步進來接過韓氏的話
“二弟妹莫要沖動,這件事或許不能怪鄭國公府,畢竟他們也不能面面俱到,而且,這軟筋散,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東西?”
韓氏想說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著急,才說“大嫂,美玉都這個樣子瞭,”
就被吳氏打斷
“二弟妹別激動,我看還是問問這位大夫,這什麼軟筋散要怎麼解吧!”
那位府醫松口氣,還好這位夫人講理不然他都插不上話
“回幾位夫人,這軟筋散其實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等藥效過去後就能恢復正常,不會有任何妨礙的。”
“那這要什麼時候藥效才能過去?”
韓氏急急追問,看的一旁的鄭國公夫人蹙眉,怎麼這趙美玉的親娘不著急,這位二房的韓氏卻是更著急呢?
“再過半個時辰估計這藥效就能過去。”
半個時辰就是現代的一個小時,韓氏聽瞭心裡松口氣,可隨即又看向鄭國公夫人
“鄭夫人,美玉到底是在你們國公府中的那什麼軟筋散,若是她沒有中軟筋散,說不定自己就能上岸,何必還要讓歸遠侯府世子幫忙相救?
所以我看這件事你們鄭傢要負全部責任!”
吳氏不說話,反正不是她生的她也不著急,反倒是耗費瞭自己十五年的慈母之心,她會慢慢討回來。
鄭國公夫人聞言蹙眉看向一直神色淡淡的吳氏,她也不跟韓氏廢話瞭,直接跟吳氏對接
“世子妃,這件事我們國公府是有責任,可歸遠侯府怕是責任更大,畢竟,根據我所知,這軟筋散多數都是外面那些,”
說到這裡她頓瞭下,意思不言而喻,然後又接著道:
“所以我看,這件事還是問問歸遠侯府世子,說不定他思慕貴府大小姐已久,這才鬧出這樣的事情,不如請歸遠侯夫人來,”
“大嫂這話說的可是有失偏頗。”
不用請,人自己來瞭!
這位歸遠侯夫人是鄭國公的二叔傢的妹妹,也就是鄭國公的堂妹,上輩人沒有分傢之前她也是鄭傢的女兒,當然,如今也是。
她原本在後院陪老夫人,聽瞭兒子跑去說瞭來龍去脈才跑過來,她都跟如今那位病秧子世子妃傢裡說好瞭,等世子妃一死就娶世子妃的堂妹做填房的。
如今出瞭這樣的情況,那鎮國公可是馬上就要班師回朝瞭,若是這個時候鎮國公趙傢插一腳進來,那她之前跟人傢說好的嫁妝豈不是要泡湯?
這不她急急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那個趙美玉她可不想要,跟她那個才女娘一樣整天就知道琴棋書畫不說,還是個驕縱的性子,就這樣的兒媳婦她可不想要,更不要說還有鎮國公府那樣的後臺,真來瞭他們歸遠侯府,還不得將她給當祖宗給供起來?
就見她說話間已經進來瞭,然後對著屋裡的人微微躬身行禮後自己站起來就朝著鄭國公夫人道:
“大嫂這話可別這麼說,我傢那傻小子可是冤枉的很,他可是好好在前院兒喝酒,結果就被這位趙大小姐的丫鬟給叫到瞭後院,呵!結果就這麼巧的人就落水瞭?
我看這是有人趁機設計我傢那傻小子才是,他呀最是熱心腸瞭,就連大皇子都被他給救過,”說著像是發現自己說漏嘴瞭似的,趕緊伸手拍拍嘴道:
“看我說這個做什麼,真是的,我就是想說,這事可不是我兒子自己來的後院,自然也就不可能提前準備什麼,所以真不能怪到我們侯府身上。”
這一推二五六的,韓氏和鄭國公夫人都氣笑瞭,吳氏挑眉看瞭眼這位歸遠侯夫人,之前就聽說瞭她要給她兒子娶如今那世子妃娘傢隔房的女兒做填房,那可是皇商傢的女兒,這歸遠侯府是多缺銀子啊?
不過填房嘛!也無所謂瞭,這會讓聽她推的這麼幹凈,自己也要適當的出聲才是
“歸遠侯夫人這話說的是這麼個理兒,可再如何,人也是被你傢世子給抱瞭,上次按過寺就抱過一回,這次又是,這兩個小兒女的緣分可真是不淺,其實”
“大嫂!”
韓氏趕緊打斷吳氏的話,她怕吳氏再說出什麼讓她抓狂的話
見眾人都看向她,韓氏深吸一口氣,記著老夫人在她臨走前說的話,她不能去傢廟,安兒才五歲,她不能離開安兒,更要在府裡看著吳氏,不然她真不知道吳氏會將她的美玉害成什麼樣子。
勉強擠出個微笑,定瞭定心神看著歸遠候夫人道:
“侯夫人所言也有些道理,可我傢美玉畢竟是被下毒瞭,不然也不用你傢世子救瞭不是,要我說這最重要的就是查出那軟筋散的來處,不然以後誰還敢來鄭國公府赴宴,不怕再中什麼軟筋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