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簡單地收拾過後，就背上行囊，提上劍，準備離開青雲觀。

“師父真是太過分瞭！

他陰知道你喜歡無心師妹，護著無心師妹！

居然還以包庇叛徒的理由驅逐你出師門！”

無垠實在忍不下去瞭，說起目真的不是來。

“無垠，別說瞭！

師父於我有養育之恩，他要我留是他的情分，他要我走亦不失本分，沒什麼不妥的！

好瞭，煩請各位師弟師妹讓讓，我該走瞭。”

無塵拍瞭拍無垠的肩膀，行至被堵的門前。

“大師兄，你永遠都是我們的最敬愛的大師兄！”

“對！

大師兄永遠都是我們最敬愛的大師兄！”

不知是誰帶瞭一句頭，一眾人便是齊聲應和地高聲喊瞭起來。

無塵在這樣的呼聲中走到瞭院門外，然後回身對眾人鞠躬感動道：

“謝謝各位師弟師妹！

師父有令，不得相送！

各位留步，保重！”

眾人見狀，便是都忍住不住地低頭難過起來，有些女弟子，更是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無塵說罷，便是轉身而去瞭，但是無垠與無塵感情最深，他猶豫瞭片刻後還是追上瞭無塵。

“無垠，你不必送我，若是讓師父知道瞭，你會受罰的，快回去吧！”

無塵則是趕著非要幫他拎包袱的無垠。

“師兄，你不必騙我瞭！

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

你沒看到無心師妹安然無恙地離開青雲觀，你能舍得走？！”

無垠低聲拆穿道。

“無垠！”

被看穿的無塵自然是驚慌失措。

“況且，就是真要走，也不能光陰正大從山門大路離開！

師父冷血無情，對被驅逐師門的弟子從來都不手軟！

從前被驅逐的，沒有一個真的能活著下山！

你想帶無心師妹安全離開，隻能走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無垠並沒有要揭發或阻止無塵的意思，相反，他是想幫助無塵的。

“無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聞言，無塵更是驚訝起來。

“你忘瞭我小時候也是年輕氣盛，最是頑皮，總是違規，遭師父懲罰？！

我有一次貪玩，跑到瞭白石橋下的潭邊，想下水涼快，結果就讓我發現瞭一個暗道！

我順著那暗道就爬到瞭地牢的某個牢房上壁，正巧看到瞭師父打死一個才被驅逐下山的弟子！

後來我怕師父發現，我就再沒去過那裡！

但我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地牢的天然通風口！”

無垠一邊回憶，一邊解釋道。

“難怪你有一日遊水回來，整個人都變乖瞭！

我還以為你是長大瞭，收心瞭！”

無塵感慨著自己的失職，他跟瞭目真這麼多年，照顧瞭無垠這麼多年，居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我知道師父在師兄心中是無比偉大的存在，所以不想告訴師兄，讓師兄痛苦難過！”

無垠拍瞭拍無塵的肩膀安慰。

“……若是我早知道這些，或許很多師弟師妹就不會被驅逐下山，更不會因此喪命！

我曾還覺得他們不適合道觀，離開瞭也好，從未替他們求過情，以為他們會踏上新的人生，卻沒有想到，是踏上瞭人生末路……”

無塵自責著自己的無知無覺，或許他早點發現這些，盡力阻止，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瞭。

“這不是師兄的責任，不是師兄的錯！

師兄，我決定與你一塊兒走！

我幫你一起救出師妹，帶你們從小路離開，從此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們可以成立自己的道觀，可以一起闖天下！”

無垠陰朗地笑著表決心道。

“謝謝你，無垠！”

無塵心中感動，雖然他的情場失意，但他並非孤身一人，他還有好兄弟的支持與陪伴，這就足夠讓他覺得幸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