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嘔……”
秦晗月一手扶樹,一手抵在胸前,難受地嘔吐著。
“姐姐,好點瞭嗎?”
秦辰月拍著秦晗月的背,幫她順一順氣。
“嗯。”
秦晗月摸瞭摸腰間,掏出瞭自己的手絹,擦瞭擦,然後自己嫌棄地將它扔在瞭地上。
“晗月,好些瞭嗎?”
太子獨自走瞭過來。
“太子爺!”
秦辰月蹲瞭身簡單行禮瞭下。
秦晗月朦朦朧朧地抬頭看太子一眼,她隻覺得現在渾身無力,頭都抬不起來瞭。
“姐姐!”
秦晗月往秦辰月身上一軟,秦辰月吃力地扶著,兩個人都歪歪倒倒的瞭。
太子連忙上步,扶住瞭秦晗月,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攏:
“晗月,小心點!”
“太子,還是我送姐姐回帳篷吧。”
秦辰月手一空,秦晗月整個人都被太子摟進瞭懷裡。
“一起吧,你一個人怕是扶不住,若是摔瞭,就不好瞭!”
秦晗月比秦辰月高挑一些,身子骨自然比秦辰月要重一些。
秦辰月又是一個深閨小姐,本就力氣不大,太子自然是不放心讓秦辰月把秦晗月扶回去,便是打橫地直接抱起瞭秦晗月,在前邊走著。
秦辰月想想也是,也就不說什麼瞭,默默地跟在太子的身後,往她們的帳篷去瞭。
秦晗月被太子抱在懷裡,眼睛時而微張,時而微閉,隻覺得被人抱在懷裡很舒服,舒服得她昏昏欲睡,漸漸地也看不清抱自己的人是誰瞭。
太子把秦晗月抱進瞭帳篷,輕輕地放在榻上,而後吩咐秦辰月:
“你去弄盆溫水來,給她擦擦臉。”
“是!”
秦辰月便是端著臉盆又出去瞭。
太子走到桌前,倒瞭一杯水,先嘗瞭嘗,是冷的,便是皺眉,又走向瞭秦晗月,扶起瞭她:
“晗月,來,漱漱口。”
“嗯。”
秦晗月朦朦朧朧地搭在瞭太子的手腕上,拉過來,喝瞭一口,在嘴裡含瞭一下,便是伸頭吐在瞭地上:
“好冰!”
“再喝一點。”
因為入冬瞭,水冰冰的,喝瞭卻是難受,但是無奈,秦辰月出去瞭還沒回來,他一個太子也不知道去哪裡找熱水。
“不要,太冰瞭!”
秦晗月搖瞭搖頭,撒嬌起來。
“晗月~”
太子看著這樣的秦晗月,整個心都被融化瞭,將杯子裡剩下的冷水一口喝瞭進去,含瞭一會兒,用自己的體溫把水弄得溫瞭一些。
而後,擒住瞭秦晗月的下巴,以唇封嘴,將嘴裡的水,一點點喂進瞭秦晗月的嘴裡。
“唔~”
秦晗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瞭,雙手抵在太子的胸前,使勁渾身解數,推開瞭太子,而後將嘴裡的水全部咳瞭出來,吐到瞭地上。
“咳咳咳咳咳……”
秦晗月猛地拍著自己的胸前,把水全部嗆瞭出來。
“晗月,你就這麼嫌棄本宮嗎?”
太子擰眉,看著將水咳出的秦晗月,頓時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不許碰我,我還不是你的女人!”
秦晗月低吼道。
“看來你還是很清楚你是要成為本宮女人的。
既然如此,早也是,晚也是,你遲早是本宮的女人,本宮願意,就隨時都能碰你,別說是吻,就是要瞭你也可以!”
太子有些怒瞭,這個女人,因為是第一個反抗他的人,所以他才這麼耐心著,哄一個女人,使勁渾身解數地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趣瞭,他如此溫柔體貼地對她,她卻一點點都不領情。
“我一日沒嫁給你,就有一日的機會改變你的擺佈!
弋陌寒,我告訴你,別人稀不稀罕這個側妃的位置,我不知道,至少我不稀罕!
你不要妄想我會嫁給你,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不會嫁給你!”
秦晗月醉瞭,口無遮攔起來,完全不顧太子的身份地位。
“秦晗月,你是不是還喜歡莫風華?
還是說,你喜歡四弟!”
弋陌寒也不是一個傻子,縱使沒有證據直接證陰他們之間有什麼,但是憑著感覺,也是能猜個十之八九。
秦晗月聽到“四弟”這兩個字,便是怔住瞭,頓時清醒瞭許多,皺眉,扶額。
“太子,我累瞭,你回去吧!”
“秦晗月,本宮今日就告訴你,不管你的心在誰那裡,你這輩子都隻會是本宮的女人,你這輩子都要受本宮的擺佈!
既然抵抗是無用的,不如從瞭本宮的好!”
太子抓住瞭秦晗月的兩隻手腕,似乎急於證陰他身為男人的雄威。
“混蛋!”
秦晗月掙紮著扭動著手臂,不得解脫,便是一腳踢向瞭太子的下盤。
太子見狀,連忙雙腿一閉,夾住瞭秦晗月的腳,伸手就是甩瞭秦晗月一個耳光。
“啪!”
整個帳篷都響亮瞭!
秦晗月嘴角含血,惡狠狠地盯著太子,一副他要是再碰她,她就咬死他的模樣。
進來撞見這一幕的秦辰月,整個人都傻瞭,臉盆掉在瞭地上,她慌慌張張地跑瞭過來,哭瞭起來。
“太子爺,使不得啊~”
被秦辰月這麼一哭,太子由憤怒變得更加煩躁瞭,便是松開瞭秦晗月。
“秦晗月,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本宮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太子冷冷地斜睨瞭秦晗月一眼,又對秦辰月說道:
“好好照顧你姐姐。”
說罷,太子便是負手而去瞭。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秦辰月焦急地扶起秦晗月,哭著問道。
“姑且還沒事!”
秦晗月輕輕碰瞭碰火辣辣的臉,還真疼。
太子果然是被她逼急瞭,居然對一個女人下手這麼重。
不過也是,她要踢他的下盤,若是真被她踢傷瞭,那他身為男人,日後就毫無尊嚴可談瞭。
“太子怎麼能這樣對姐姐呢……”
秦辰月一直以為太子雖然表面冷酷,倒也是個謙謙君子,對秦晗月一直是很溫柔體貼,有禮有節的,卻沒想到,居然被她撞見瞭這麼一幕。
“他對我,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罷瞭,我一直違抗他,新鮮感過瞭,他自然就煩瞭!
他根本不是真心的愛我,我是不會嫁給這樣的男人的!”
秦晗月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打女人這種事瞭。
“姐姐,我重新打水去,拿熱毛巾來給你敷敷臉。”
看著秦晗月迅速紅腫起來的左臉,秦辰月心疼道。
“嗯,去吧!”
秦晗月說罷,秦辰月便是又撿起瞭臉盆出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