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菲管理著整個沈傢,沈佳怡會病死,就是沒有找大夫的緣故,如果能讓奶奶幫著管傢,分走一部分管傢之權,,這對沈佳怡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陳芳菲也沒辦法再在相府一手遮天瞭瞭。
“這件事……”
“佳怡妹妹,聽說你回來瞭……”這會兒一道柔弱的溫和的聲音傳來,打斷瞭老夫人的說話。
沈佳怡抬起頭一看,就看到沈佳欣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慢慢的走瞭進來。
這沈佳欣就是個小美人,一張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小嘴。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甜美,雖然年紀小,卻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佳怡,快說說,你是如何死而復生的,有沒有受傷?”沈佳欣親熱的拉著沈佳怡的手,她那白皙的手跟沈佳怡那臟兮兮的小手疊在一塊,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天啊,佳怡你的手變粗糙瞭,臉也變黑瞭,衣服也爛瞭,真是讓你受苦瞭!”她說著竟然哭瞭,“我方才聽說你回來瞭,恨不得馬上來見到你。是我不好,那你那幾天病的迷糊我就想著你平時膽子小,而且小姑娘傢的不能隨意讓外男接觸,就跟娘說,趁著你昏睡的時候找大夫來看看,隻是沒想到讓你誤會瞭娘。這是姐姐的錯,如果你氣不過,就狠狠的打我吧!”
說完還虛偽的把她的手放到瞭自己的臉上。
真是朵厲害的小白蓮花。
她的意思是陳芳菲不是沒給她找大夫,是在她昏睡的時候找瞭大夫。
真會開玩笑,既然人傢這麼喜歡討打,沈佳怡就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過去。
這沈佳欣被打得跌倒在地上,沈佳欣覺得臉好疼啊,還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而且腦袋嗡嗡的響著。
“大姑娘!”
“佳欣!”
陳奶娘和陳芳菲飛快的撲過去扶著沈佳欣。
“娘!”沈佳欣喊瞭一聲,顯得很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竟然被打瞭,被沈佳怡這個小賤人打瞭。
“佳怡。”老夫人望著沈佳怡,“你怎能當你姐姐呢?”
“小賤人,你敢打佳欣,看我不打死你!”陳芳菲可能是太氣憤瞭,揚起手來就要打沈佳怡!
沈佳怡很害怕的樣子,卻靈巧的躲開瞭。
陳芳菲氣勢洶洶的撲過來,一不小心就撲瞭空,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她頓時哀嚎瞭一聲,因為這一跤摔的太疼瞭。
“娘!”
“夫人!”陳奶娘和沈佳欣趕忙過來看。
“娘,你沒事吧?”
“二姑娘,夫人會在你睡著的時候請大夫是為瞭你的臉面瞭,你不領情就算瞭,怎能打人瞭?”
“為瞭我的臉面?”沈佳怡冷哼。
“是呀,佳怡,我們跟沈傢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奶奶和爹從小就教我們,你年紀小不懂事,原本我也不想說,可是看不慣你這麼誤會娘,還打瞭娘,要是不說出來,連奶奶都會被你蒙蔽,奶奶,把這件事說清楚之後,您要是怪就怪我吧,是我這個姐姐沒當好!”沈佳欣在旁邊說道。
“好瞭,有完沒完啦,姐姐,你說瞭這老半天都沒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你現在是故意拖延時間來編故事。”
這老人傢可不比年輕人,這沈佳欣說話繞來繞去的,繞瞭這麼久都沒說,這到底是什麼事,這要是讓人去猜想,得猜死多少腦細胞啊。
“你在胡說什麼?”沈佳欣被氣得臉色蒼白,她從小到大都在學習各種宮心計,還有琴棋書畫禮儀之類的,不管什麼情況下她都是落落大方的,也不會發脾氣,可如今,她好像被沈佳怡氣的心怦怦的跳著,都想跳起來打人。
“怎麼瞭,姐姐你的臉色白成這樣是被我說中瞭嗎?哈哈哈!”沈佳怡忽然大笑三聲,她可是活瞭兩輩子的人,加起來活瞭四十多年瞭,現在竟然過來跟沈佳欣一個小孩子吵架,真的好好玩啊。
“二姑娘,大姑娘不忍心說,那讓老奴來說!”剛才她忽然說話就被沈佳怡打瞭,所以現在要好好吸取教訓瞭。
老夫人無奈的嘆息,看瞭看沈佳怡,然後就對著她搖頭。
陳奶娘見老夫人默許,就開口道,“二姑娘九歲的時候也生病瞭,那時候剛好是冰天雪地的冬天,府醫告假回去過年瞭,夫人就讓人到外面去找瞭個大夫回來,那大夫醫術好,可是剛到瞭二姑娘的房間就,被二姑娘拉到瞭床上,我們一進去二姑娘還不肯放手,把大夫拉開之後,二姑娘還跪著求大夫別走。那大夫都是個老頭子瞭,好在大夫是個人品好的,沒說出去,要不然的話不但是二姑娘,就連整個沈傢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啊,所以這也是夫人在二姑娘昏睡的時候找大夫的原因……”
“沈佳怡,你這個孽畜,才幾歲就會勾搭男人瞭,看我不打死你!”陳奶娘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沉穩的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怒火。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長袍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瞭。
這就是沈佳怡的老爹,當朝宰相沈雲海。
他很孝順,每天下瞭朝之後都會來給自己的老母親請安。
“大人!”陳芳菲直接撲到瞭沈雲海的懷中,“你要為我和佳欣做主啊!”
“你竟然回來瞭,你不是死瞭嗎?”沈雲海很是疑問的問道,他的表情沒有半點憐惜。
也沒有老爹對於死而復生的女兒的關心和喜悅。
就算沈佳怡從記憶中瞭解到這個老爹,對她很不在意,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不在意瞭,是死活都不顧瞭。
而且前主在思想還覺得是外公一傢連累瞭爹爹,對不起爹爹,所以她受苦受罪都是應該的。
前主真是個愚蠢的小姑娘!
沈佳怡淡淡的問道,“爹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剛回到傢裡又準備打死我呀,那好,之前那棺材還在那,連買棺材的錢都省瞭,你來打吧!”
沈雲海很氣憤,伸手就要打她。
你沒有資格打我,沈佳怡伸手握住瞭沈雲海的手腕,她知道,她年紀小,身體弱力氣也不大,隻能是掐住瞭沈雲海的虎口,因為隻要用力就會很疼。
“你!”沈雲海的手被沈佳怡抓住而且掐得她很疼,要是就這麼算瞭,也太沒面子瞭,所以氣氛頓時有些僵持!
“有完沒完!”老夫人在那邊罵瞭一句,“都是一傢人,有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樣嗎?真是造孽啊!”
沈雲海這才著急的收回手,恭恭敬敬的上前去行禮,“是兒子不孝,是兒子治傢不嚴,讓娘操心瞭!”
說著又回頭瞪著沈佳怡,“你這個逆女。跟我到書房去!”
“爹爹,我哪裡忤逆瞭你的意思呢?剛才爹爹要打我,可是我認為我沒錯,爹爹憑什麼打我?這並不叫忤逆啊!我是孽畜,那爹爹不就是孽畜的爹嗎?爹你也是孽畜嗎?”
“你!”沈雲海從未被人質問過,而且還是被這個膽小怕事的女兒,所以就更加氣急敗壞瞭。
平時在朝堂上有人欺負他毫無根基,他一提出什麼建議就會被駁回,他沒辦法硬碰硬,很多時候都是忍著。
可是在外面忍著就算瞭,在傢裡憑什麼也要忍著?
再說瞭眼前的這個是她的女兒,是個晚輩來的!
“來人,傢法伺候!”沈雲海大喊瞭一聲又回過頭來,對老夫人說道,“是兒子管教不嚴,愧對祖宗,現在沈佳怡這個孽畜當著您的面如此忤逆長輩,兒子就要好好的用傢法來教訓她!”
他剛說完話,就有小廝拿瞭一根藤條過來。
這藤條有一米多長,顏色很深,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瞭!
“沈佳怡,這傢法是從你太祖父那兒傳下來的,隻要傢族有人不聽話的晚輩,就用著藤條來打,今天我要是不打你,將來你肯定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因為沈雲海要動用傢,染病發這整個房間的氣氛在這藤條現身之後,變得詭異起來。
在這個時代,女人要是勾搭男人是要被浸豬籠的,沒想到這沈傢的人還真的這麼大著膽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