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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謹言是很不喜歡上學的,好好學習,隻不過是圖個成績不太難看而已。
小時候,她有過很多夢想,比如說當畫傢。
當她站在自己傢的小土房面前自豪地說出這個夢想的時候,程蘭說,畫畫隻能作為業餘愛好,若是想要專攻這個,謹言一定養不活自己。
小小的夢想才剛剛萌芽就被無情地掐斷,小小的她隻能選擇接受現實——那時候,還沒有那麼多的興趣班,沒有那麼好的生活條件,這些藝術類的東西,在農村的傢長看來,都是不務正業,賺不瞭飯吃。
她還喜歡唱歌,喜歡做手工,喜歡烹飪……可在季清與程蘭看來,隻不過是他們的女兒愛好比較廣泛而已。
當董振濤問她想要學什麼的時候,她忽然想起瞭董冽在吃她做的飯菜時的樣子,還有南南揮舞著小勺砸吧嘴的樣子,她笑瞭笑,“我想學廚藝。”
可想而知,當時董振濤聽到這句話時是多麼的不屑一顧,但最後還是依照瞭她的意願。
在董振濤看來,謹言越“不務正業”,對他就越有利。
謹言選擇的是快速課程,一年半的課程被壓縮到瞭九個月,所以時間很緊湊,但正是如此,讓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想父母,想董冽,想南南,想故鄉的一切。
忙碌,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如果不是中途出瞭意外,她大概就能在九個月的時間裡按時完成瞭學業。
不隻是為瞭打聽到董冽的消息,還有對顧慎行那種熟悉的親切感,她與顧慎行漸漸熟絡瞭起來,也經常到顧傢做客,探望顧傢二老。
後來,她才知道,顧慎行並不是夫婦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們收養的。至於顧慎行的親生父母,每每提及,顧慎行的眼裡就充斥著一種陌生又恐怖的情緒。
在一次跟父母通話中,她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張照片,便讓媽媽拍瞭個照給她。這麼多年過去,程蘭的心結已經放下,又因為思念女兒,便照做瞭,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她急忙問母親照片裡的小男孩是誰。
教會瞭媽媽上網之後,她和程蘭聯系就多是在網絡上,視頻裡的程蘭忽然紅瞭眼眶,向她說起瞭一個埋藏瞭二十多年的事情。
謹言還有一個哥哥,叫季謹丞。他小時候很調皮又很聰明,在那個網吧還沒有在小城鎮安傢的時代,小男生的樂趣就是跑到遊戲室打電子遊戲。季傢在金錢方面的教育理念是勤儉,自然就不會給孩子太多零花錢。
為瞭玩遊戲,隻有六歲的季謹丞上山采野花、野芭樂果等等,坐在路邊叫賣,掙來的錢就用去打遊戲。
直到有一天,程蘭在街上偶遇他的老師,說起這個學生上課總是心不在焉,有幾次課還沒去上,若不是念及他成績好,早就叫傢長瞭。再一聯想鄰居說起的小孩子不好好學習整天打遊戲,於是,她便在小鎮上的遊戲室一間一間地找,終於把兒子揪瞭出來。
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在心裡鬱結,季清陰沉著臉翻看一整個假期就要結束而季謹丞還一片空白的作業本,伸手就折瞭一根樹枝,把季謹丞狠狠揍瞭一頓。那是有史以來,季清打得最狠的一次。
季謹丞遺傳瞭季清的倔脾氣,而且有過之無不及,他咬著牙忍住痛一聲不吭,等季清打夠瞭,提起自己的書包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季清氣極,憤怒地吼道:“你今天要是出瞭這個門,就永遠也不要回來瞭!”
季謹丞頭也不回,然後,就真的沒有再回來。
季清一度自責,如果他當時能夠好好地教導兒子,說不定就是另一番情景。
所以,後來謹言出生的時候,就取名叫“謹言”,謹言慎行。
季清和程蘭找瞭多年,季謹丞音訊全無,親戚們紛紛勸慰幫忙,也還是一無所獲。季謹丞成瞭季清和程蘭心中的一根刺,稍微觸碰,就痛得不能自已。
在謹言出生以後,他們決定把這件事隱瞞下來,但私底下還是在堅持尋找。
結束瞭與母親的聯絡,謹言坐在電腦前發瞭好久的呆。顧慎行,會是她的哥哥嗎?
當顧慎行再一次來到巴黎,謹言又去顧傢拜訪,她裝作開玩笑一般問顧慎行:“你對我這麼好,你就不怕蕓蕓姐吃醋嗎?”
“她不會。”顧慎行摸摸她的頭,“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看待。”
謹言怔瞭怔,該不該把季謹丞的事情告訴他呢?這件事還沒有得到證實,但也幾乎是可以確定瞭。其實,以一個六歲孩子的記憶,他應該能記得父母的樣子。謹言摸瞭摸口袋裡的手機,她已經翻到瞭父母的照片。
最後,謹言笑著說:“那不如,你就當我哥哥好瞭。”
顧慎行點頭應允,她便甜甜地喊瞭一聲“哥哥”。
這一聲正好被顧傢二老聽見,他們對謹言這個孩子也很喜歡,便就著這個機會,將謹言認作瞭幹女兒。謹言想起傢鄉的父母,感受著顧傢二老的真心照顧,便點頭答應瞭。
從此,她便成瞭顧傢的一份子,顧媽媽也經常約她一起散步。
謹言在學校每次上課都會剩下一堆食材,這些食材被剩下以後,多是直接處理掉,如果學生願意,也可以將自己剩下的食材帶走,如此一來,謹言在吃飯方面的開銷就減小瞭許多,不好的就是營養不太均衡。不過她自詡身體好,倒也不在意。
意外終於還是發生瞭。
在一次和顧媽媽逛商場的時候,謹言忽然一陣眩暈,栽倒在顧媽媽懷裡。
顧媽媽急忙將謹言送到附近的醫院,檢查得出的結果是,謹言懷孕瞭,但是她的身體狀況很差,想要成功把孩子生下來的幾率很小。但如果將這個孩子打掉,她以後,很大的可能是再也不能懷孕。
謹言摸著自己的小腹,堅定地說:“我要這個孩子。”她已經失去過一次,再也不能失去第二次。看來,走之前她糾纏董冽的那幾個晚上,還是有效果的。
顧媽媽送她回瞭elliot傢,一路沉默,想問謹言孩子是誰的,又不敢問。她不相信謹言會是一個輕浮的孩子。
進瞭門,他們倆都是濃眉緊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乍一看到兩個男的,顧媽媽也是很驚奇。謹言一直說她是住在朋友傢,可又有哪個女孩子會跟兩個大男人住一起?對謹言肚子裡的孩子的身世免不瞭又是一番猜測。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堅信謹言是一個乖巧孝順的孩子,可此情此景,她一時也沒瞭主意。
看到顧媽媽的面部表情變化,謹言猜顧媽媽大概是誤會瞭什麼,剛要解釋,顧媽媽便說道:“你們好,我是juliet的幹媽。”
謹言咽瞭將要出口的話,看顧媽媽和那倆男的一陣寒暄。
顧媽媽說:“juliet懷孕瞭,我想,她不適合再居住在這裡。”
盡管有所懷疑,但顧媽媽還是以謹言的身體為重,若是讓謹言住到顧傢,有傭人照顧,她的身體狀況可以得到很好的調養。
elliot最先反應過來這個消息,說瞭一句“恭喜”。緊接著,他一拍大腿,驚喜地看瞭一眼alex,對顧媽媽禮貌地說:“夫人,我有點事情想和您的女兒談一下。”便拉著謹言到瞭陽臺。
elliot說:“alex的傢族逼alex結婚。”
“那你們結啊!”謹言理所當然地說道。
elliot沒好氣地撇她一眼,“他們想要alex娶個女人!”
後來,謹言總算是明白瞭elliot的意思。雖然法國同性戀結婚合法,但alex的傢族逼alex結婚,無非就是為瞭後代延續,還有傢族財產的繼承,可偏偏alex喜歡的是個男人。
“你們可以收養孩子啊!再不行你就去變性,噢,不對,那你也不能生孩子……”謹言熱心地出著主意,“可以取你和alex的精子找人代孕生你們自己的孩子啊。”
“alex不想要一個他和別的女人的卵子結合生出來的孩子,他也不想我這樣做。”
“可是兩哥小蝌蚪是不能結合成為受精卵的啊。”謹言翻著白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是要怎樣!
“你嫁給alex,讓你的孩子成為alex的孩子。”elliot盯住謹言的腹部。
謹言捂著肚子一個後退,“開什麼玩笑!我有男朋友的!再說瞭,這樣跟你們收養一個有什麼差別?就算是我嫁給瞭alex,這孩子跟alex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他們傢族能承認嗎?”
“我同意elliot的主意。”低沉的聲音打破瞭二人之間的談話,alex沉吟瞭一下,“我已經跟你的母親說瞭,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艸!”謹言氣憤地飚出一句母語,“你丫有病吧!”
“你手上的戒指已經說明瞭一切不是嗎?”alex翹起唇角,濃重的本土腔調飄落在空氣中,“還有,我很正常。”
“靠,你不是不會中文嗎?”謹言又用母語說道。
“我隻是不會寫而已。”alex聳瞭聳肩,“但不代表我聽不懂。”
謹言氣得說不出話來,懊惱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感受著粉鉆磨蹭在指腹的凸起感。
因為董振濤明確說明她和董冽的婚姻關系是假的,所以她也沒要董冽買給她的結婚戒指,隻留下瞭這枚董冽當初向她求婚時的粉鉆戒指。不過,在她看來,董冽與她,已經是夫妻瞭。
“我結婚瞭!”謹言沒好氣地說。
“證據呢?”
靠,早知道不撕結婚證瞭!
“你離開傢這麼久,你丈夫也從不來看你一眼。你說過你的傢人朋友,卻從不提及你的丈夫,juliet,這不正常。”alex循循善誘著,臉上的笑意加深,神態像極瞭董冽,“你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瞭,懷瞭孩子會很不方便,如果你跟我結婚的話,我們傢有大把的傭人來照顧你,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得到很好的待遇。”
透過alex臉上的笑意,謹言似乎看到瞭董冽在對她微笑,長久的沉默以後,她點頭,“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隻要你們倆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