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宮冷不孕
回到傢就把媳婦臭罵瞭一頓。(頂點手打)然後讓兒子離婚。
石英她姐夫為瞭孩子這事也心煩得很,他是個很喜歡孩子的人,誰也沒法理解他對孩子的渴盼。從一結婚開始,他就期盼著屬於自己的孩子的降臨,但他等瞭三四年,都沒有等到。但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讓他離婚,他又覺得難受不已,人非草木,他們夫妻倆也生活瞭幾年,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如果讓他為瞭婚姻放棄擁有自己的孩子,他自認為是做不到的。
如今隻能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瞭,如果真沒辦法治好她的不孕癥,那麼再多的感情也會被這件事磨損消耗掉。
本來為瞭這個問題,他就頭疼不已瞭,如今連他**也參與進來瞭,傢裡天天吵吵鬧鬧的,讓人不得安寧。為瞭讓雙方都冷靜下來,他隻好先把老婆送回娘傢暫住一段時間瞭。
石英她姐也沒反對回娘傢,但整個人變得消沉不已。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理人。
而石英可以說是她姐姐一手帶大的,兩人的感情一向深厚。看到她姐姐如今這麼悲慘,她的心裡難過極瞭。如今把壓在心底的話說瞭出來,她也覺得輕松多瞭。
她抹瞭抹臉,不好意思地朝劉沁笑瞭笑。
劉沁想起幾天前看過的一個叫溫經湯的藥方,正是治不孕癥的。她還問太叔公這湯藥真的有效果麼,得到瞭肯定的答案。當時她心裡直犯嘀咕,如果這溫經湯真的有效,那太叔公太叔婆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孩子?沒有孩子是當父母的永遠的痛吧,她可沒那麼白目當面揭人傷疤。隻是回傢的時候私下問瞭她奶奶,這才知道瞭原因。
得知太叔婆是因為在一九四五年時候在回傢探親的途中腹部受瞭傷,摘除瞭子*。當時的醫療水平很差,要不是陪同前去的太叔公醫術瞭得,術後太叔婆的身體得到適當的調理,恐怕連命都撿不回來!
劉沁聽後唏噓不已,子*都沒有瞭,再好的藥方又有什麼用?相處那麼些日子,劉沁懂得瞭兩老的好。
而他們的遭遇讓她覺得心疼,如今年紀大瞭,膝下卻猶虛,他們的心裡恐怕更慘淡和淒涼吧?
此事之後,劉沁對兩位老人更體貼瞭點,生活中事事多為他們著想,完全把他們當作自己的爺爺奶奶來孝敬。
石英打瞭個噴嚏,劉沁立即回過神來。想到那個方子,就笑著說:“其實你不必如此傷心,我聽我太叔公提過。他有個方子,正好能治療不孕癥。”
石英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她雙手一把抓住劉沁的手臂,驚訝而焦急地追問:“真的?你太叔公真的有?”
“嗯,是真的。”劉沁肯定地點瞭點頭。
“那真是太好瞭!”石英放開她的手臂,高興地歡呼著,在劉沁傢的客廳轉起圈圈來。
且不說石英是非常信任劉沁的,就說大寶叔傢的七爺爺,這幾年來一直都癱在床上呢,吃瞭幾個月她太叔公開的偏方後,現在都能偶爾起床走一走瞭!看過的人莫不稱好,不少人私底下還問大寶叔要藥方呢。但他哪裡有藥方呀?其中有些人也是醫生的,見拿不到藥方瞭,還提出看看每包藥所用的藥材。但大寶叔沒答應,人傢幫醫好瞭他傢老爹的病,他可不能轉手就把人傢給賣瞭。
不過這些人死纏爛打,天天在大寶叔傢蹲點,大寶叔被纏得沒法瞭,隻好透露說是劉沁傢的親戚的偏方。於是,有不少人求到劉沁傢。劉爸劉媽哪見過什麼藥方啊。隻推說不知。
哪知道村裡的人聯想到劉沁傢這兩年財源滾滾,定是有什麼秘密的武器,搞不好這藥方就是!
這些話都在村裡暗地流傳,越演越烈,劉沁傢每天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劉沁不得已,就說她實在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藥方,不過她太叔公在傢裡開瞭個診所,有些毛病的人可以去看看。這才遏止瞭村民往傢裡湧的情況,但太叔公傢就出門瞭,去看病的人一時之間多瞭許多,那些人不管大病小病,都想找他看看。
看病時,通常都是劉沁先把脈以及辯證,然後再由太叔公確診。劉沁也不避諱村裡的人。那些人一開始還覺得驚異,但一想,覺得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屁孩懂什麼,估計是看著好玩,跟著玩玩罷瞭。這麼一想,這些人就丟開瞭,沒生出什麼瘋言瘋語。
不過經此一事,劉沁的辯證方面的技術得到很大的提高。太叔公當時就和她說,一個出色的醫者,不光要藥方開得好,最重要的是要辯證技術過關,隻有確定瞭是什麼病,怎麼引發的,以及一些並發癥等。開出的方子才能治標治本,效果良好。
大寶叔傢的那事,石英也知道。如今一聽說那老醫生有法子治好姐姐的不孕癥,提著的心就放下瞭一大半。
當劉沁提出去給她姐姐看看,好向她太叔公描述病情時,石英答應瞭。
來到石英的房間,果然看到她姐姐在望著窗外發呆,臉色很不好,臉色臘黃,嘴唇蒼白沒血色。石英向她姐姐解釋瞭劉沁的來意,她姐姐開始也不在意,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表露出來。
劉沁暗自苦笑,估計是看她年紀小,不值得信任吧。也罷,她先幫她看看,回頭和太叔公確認一下再開方子吧。
劉沁給她把瞭脈,問瞭一些問題,得知她月經一向是不準的,有時提前有時延遲,而且血色暗,有時還有血塊。
再觀她,唇幹舌燥,舌質暗紅。配合把脈得出的結論是宮冷,難以受孕,外帶有嚴重氣虛的癥狀.不過劉沁不敢確定。畢竟自己學醫的時間尚淺,根基不穩,經驗不足啊。
“大致確定是用溫經湯,不過我得回去和太叔公商量一下,讓他確診後,才能用藥。”劉沁笑笑說,聽到石英在一旁敘述著大寶叔傢的情況,搖瞭搖頭。
而石英的姐姐聽完石英的敘述後,如一潭死水般毫無生氣的眼睛瞬間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她一把抓住劉沁的手,慌張而急切地說:“***。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幫我啊。”說著就哭瞭起來。
劉沁任由她那枯瘦如柴的右手緊緊扣著自己的左手,被她突然暴發的情緒給嚇瞭一跳。定瞭定心神後,無奈地想:這兩姐妹怎麼連哭都一樣啊。
“姐,你別哭啊,真的有辦法治好你的病的!”石英勸道,鼻子也是紅紅的。
“是啊,這病不難治的,大概三個月到半年就能見到療效瞭。”劉沁保守地估計道。看著她抽搐不已的肩膀,劉沁明白,估計她是壓抑太久瞭,突然間看到瞭希望就釋放出一直被壓抑的情緒,所以才會哭得那麼慘吧?不過哭出來也好,對下面的調養有好處。
良久,石英她姐姐才止住瞭淚水,道:“***,我能和你一起去見見那醫生麼?”哭得久瞭,聲音沙啞得厲害,就像生銹的機器運轉發出的聲音一樣刺耳難聽。
劉沁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雙眼,裡面滿滿的都是希望和哀求。仿佛劉沁的一句拒絕,就能把她打進萬丈深淵一般。
劉沁想瞭想說:“明天不行,後天吧,後天是星期六,星期六一早我們就去。”明天?太叔公的客人還在呢,自己也在放假中,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
聽到瞭要後天才能去,石英的姐姐吹瞭吹嘴唇,道:“後天就後天吧。”盡管她很急,但此時也沒辦法和別人急啊。反正那麼久都撐過來瞭,再等一天也無妨。
約好瞭時間,劉沁就回傢去瞭,石英的姐姐直直把她送出瞭路口才罷。
星期六早上,石英她姐姐早早就到瞭劉沁傢,劉沁當時還賴在床上呢,被劉媽叫醒瞭。
她蹭瞭蹭枕頭,嘟嚷著她來得太早瞭點,不過回頭一想。也能體諒她如今肯定是焦急不已。洗漱後來到客廳,看到墻壁上的八卦鐘才顯示六點四十,劉沁有點無語。
此時劉媽捧瞭一盆熱粥上來,接著又是小半盆的雞蛋粥。然後招呼著石大姐一起吃,她架不住劉**熱情,有點局促不安地坐瞭下來。
劉言和劉煦還沒有起床,劉爸一早就先到村口買菜去瞭,還沒回來。
劉媽先給劉沁和石大姐各盛瞭一碗雞蛋粥,熱情地說道:“石傢大妹,這雞蛋是自傢養的,營養著呢,多吃點兒呀。看你,瘦得一陣風都能吹跑!”
石大姐靦腆地嗯瞭一聲,就埋頭吃瞭起來。
劉沁吃完雞蛋粥後,又盛瞭一碗白粥繼續吃,桌子上還放瞭醃蘿卜和醃蒜頭,還有幾個飽滿剔透的白辣椒。劉沁夾瞭一個蒜頭,津津有味地吃瞭起來。
聞著那個酸辣味,石大姐吞瞭吞口水,也快速地挾瞭一隻辣椒,正想往嘴裡送。
“石大姐,你不能吃這東西。”劉沁顧不得沒咽下去的蒜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劉媽聽瞭這話,一怔,不高興地說:“你這孩子,說什麼呢,碗裡還有很多,幹嘛不給人傢吃?”
聽瞭這話,劉沁那個汗呀,敢情劉媽以為她想吃獨食啊?
劉沁解釋道:“哎呀,媽,她真不能吃,她月事不調呢,吃這些對她身體不好。”
聽瞭這話,石大姐趕緊放下那隻辣椒,速度之快,仿佛那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石大姐,記得啊,這些酸辣之類的東西你千萬要少吃才行。”
石大姐聽瞭,鄭重地點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