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治傢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359

兩個人慢慢喝著酒,朱喜就帶瞭人來。是易姨娘那裡上夜的田媽媽。朱喜道:“王爺,我問過瞭,前天晚上您進瞭易小姨娘房裡後,隻有田媽媽出去瞭一下。”

田媽媽不知道是什麼事,見王爺拉瞭臉,朱喜又來查這個,查到瞭就帶瞭來,忙跪下求饒:“王爺,奴婢沒有做過什麼呀。”

“好奴才!”朱宣變瞭臉道:“你去瞭哪裡?和誰說瞭我晚上留宿的事情。”

田媽媽沒有想到朱宣一下子就問瞭出來,以為他都知道瞭,忙道:“是守園子門的朱三,說姑娘房裡的人問的。”姑娘找王爺,半夜三更的也要回答。

再喊朱三來,也是喊冤枉:“是姑娘房裡的小丫頭卉兒,說姑娘問的。姑娘問的,敢不說嗎?”

再喊瞭卉兒來要打,卉兒也哭:“是春暖姐姐要我打聽的。當然是聽她的吩咐。”

吃完瞭一頓飯,審瞭好幾個人。

處置瞭這幾個人,讓人把卉兒帶走,徐從安道:“如何?我猜可能是知道瞭。街上風聲都傳遍瞭。說莊姑娘送瞭易小姨娘不少東西才得見瞭姑娘一面,再見第二面竟然不能瞭。”

朱宣與徐從安碰杯,笑道:“那個糊塗的東西,她還敢收。要不是看瞭易達慶一片敬心,早讓她起不來床瞭。當是妙姐兒呢,我隻有心疼著,舍不得碰她。”

又說起玉妙,比以前越來越懂事,莊傢送東西來問過自己還不敢收,還要送來給自己看。

徐從安笑道:“王爺打算如何對妙姐兒說?”

朱宣隻是笑笑,徐從安有些擔心瞭:“王爺,妙姐兒都哭成那個樣子,您千萬看我一點薄面,千萬別為難她。”

朱宣看他著急,笑問他:“我還要問你呢,你天天教的是詩禮還是智囊,在沈傢的時候,幾個姨娘欺負得好一點的東西都不敢擺出來,那麼冷的天,床上隻薄薄兩床被,現在倒好,我倒慣成這個樣子。”

徐從安語凝,看朱宣的笑,也笑瞭道:“這個都是我沒有教好。王爺請放心,我明天就好好教導她。教不嚴,師之惰,下次多打幾板子。”

朱宣笑笑:“你就別打瞭吧,要打我自己來,你還是教你的吧。看看你的學生。”聲音裡並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突然目光閃爍著,停瞭酒杯。徐從安心中雪亮,到底是自己的學生不能不幫著:“王爺過慮瞭,易小姨娘進門妙姐兒未必就知道。”

“那也不一定。”朱宣回想當日玉妙的平靜無波,恭喜表哥,還真說得出口。

春暖這會兒正在和朱福在一起,朱福不當班,打聽瞭姑娘出門,就約瞭春暖回傢裡吃飯。

朱子才傢的也很喜歡春暖,燒瞭一大桌子菜,又說自己要當班就走瞭。

春暖就問朱福:“王爺這些天都去瞭哪裡?”

剛才還迷醉的朱福一下子清醒瞭許多,看瞭對瞭自己看的春暖笑道:“打聽這個作什麼?”

那些人死乞白咧地要進來,難道事先就沒有會過王爺,王爺那天喝多瞭酒跑來,說什麼商戶請他吃飯,那天說瞭什麼。

春暖就笑道:“隨便問問,免得姑娘問瞭我答不上來。”

朱福留瞭心,笑道:“就答不上來也是有的,王爺去哪裡,是不許別人打聽的。”

春暖卻不死心,笑道:“有一天晚上,王爺喝多瞭酒,說是商戶請客,你也去喝酒瞭吧?”

朱福為她挾菜:“我也去瞭。我就在王爺旁邊的那一桌上,那菜都死貴的,薛將軍被周將軍詐瞭銀子去,拼命喝酒。。。。。。。”

春暖打斷瞭他,笑道:“你隻顧瞭自己喝酒,就不顧瞭王爺。那些商戶一定敬王爺的酒,才喝瞭那些,他們敬酒時都說瞭什麼,王爺才喝瞭那麼多?”

朱福笑道:“能說什麼,還不就是一堆奉承的話,他們全在王爺治下,還能說什麼。我對你說,那天唱曲兒的唱得真不錯。”

春暖直到走,也沒有打聽出來,那天晚上有什麼不妥的話出來。

朱子才回來時,朱福就迎瞭上去,看瞭兒子一臉的慎重,朱子才彎瞭腰洗臉,笑道:“說吧。”

朱福就把春暖的事情說瞭一遍,道:“等她走瞭,我再打聽瞭一下,她最近竟然頻頻出府,又到各處去逛。爹,你救救她,王爺可不是好性子,萬一發作春暖可怎麼辦?”

一面為父親遞上巾帕。

朱子才剛接過來擦瞭臉,朱喜就跑瞭過來,拉瞭朱福一邊私語,又跑走瞭。

朱福變瞭臉色,對朱子才道:“王爺審瞭田媽媽,朱三,還有姑娘房裡的卉兒,他們都一口咬定瞭是春暖。”

朱子才想瞭想,道:“你當不知道,不然朱喜也要被牽連進去。春暖那裡,我會留意,不讓她輕易出府,她也就沒處打聽瞭。”

說著帶瞭兒子往房裡走,道:“園子裡的人本來就該換瞭,如果王爺不動聲色,朱三,我把他換瞭。田媽媽,王爺審瞭,隨她去吧。卉兒是個小孩子,存不住話,我估計王爺已經攆她瞭。”

正說著,朱子才傢的回來瞭,她現管著府裡的丫頭,笑道:“春暖姑娘回去瞭?有沒有說我燒的菜好吃。今天不知道怎麼瞭,姑娘房裡的小丫頭卉兒突然有瞭不是,王爺讓我換一個人送去,說先送她回去呆幾天。就說她生病瞭,怕過給姑娘。”

朱福就看瞭朱子才,朱子才不慌不忙地道:“什麼時候走的?”朱子才傢的笑道:“從園子裡一喊出來,王爺就命人看瞭她,直到我剛才把她送走,小孩子哭得跟什麼似的。”

父子兩個人沒有說話,過瞭一會兒,朱宣讓人來叫朱子才,過去果然是說換園子裡人的事情,朱子才不慌不忙地把名單報出來,朱宣沒有說什麼,就讓他走瞭。

玉妙出瞭府門,會瞭周亦玉,還有薛夫人,正吃喝得痛快。

周亦玉在外面包瞭個雅間請吃飯,玉妙很開心,薛夫人也喜歡,出府透個新鮮空氣真是不錯。

周亦玉看瞭玉妙的兩隻眼睛道:“徐從安這個傢夥,明天我問他去,為什麼打你,害你哭成這個樣子。”

玉妙趕快為他分辯:“周姐姐,徐先生並沒有打重瞭,一點不痛,是我沒完沒瞭的哭,你要知道,我一哭人見人怕瞭。”說完,舉瞭手給周亦玉,周亦玉看瞭,果然不紅不腫。

就誇玉妙道:“你哭得很對,下次不管是王爺還是徐先生,再為難你,你就坐地上哭個夠。”

玉妙嘿嘿笑瞭幾聲,點點頭。

周亦玉又看向瞭薛夫人:“你啊,應該象妙姐兒學一學,誰再惹你,你就哭。哭到別人怕你,一個人背地裡哭算什麼。”

薛夫人就尷尬瞭,手腳又沒處放。玉妙為三個人倒瞭酒,舉起杯來笑道:“難得在外面吃飯,我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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