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平息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219

玉妙回到瞭房裡,沈居安在等她,滿面笑容:“妙姐兒,這下子父親可以安心走瞭。”

玉妙隻是道:“以後。。。。。。。”

沈居安笑道:“以後有事記得還有父親,如果再不開心瞭,我不管王爺怎麼想,一定把你接回去。”

玉妙就點點頭,送走瞭沈居安,丫頭們過來幫她梳洗,突然有些明白瞭。急著喊春暖,春暖卻不在房裡,等到進來瞭。

玉妙又說:“沒事,你今天陪我睡。”

祝媽媽看看杜媽媽,沒有說什麼。

房裡無人時,玉妙對春暖道:“你明天去打聽一下,表哥有沒有賞姨娘們?”

春暖還奇怪:“好好的,賞她們做什麼?”突然抓住瞭玉妙的手:“姑娘,你說是王爺的指使。。。。。。。”

玉妙皺眉想瞭想當時的情景,易南珍哀哀哭瞭,倒不象假的。道:“我不知道,你去打聽一下吧。”

春暖說瞭好,又對玉妙道:“現在不知怎麼瞭,府門我還是出不去,就是朱福最近很奇怪,總是對我說,隻要好好服侍姑娘就行瞭。我看到王爺越來越害怕,看著對姑娘好得很,卻一出又一出,讓人不知道他真心還是假意。。。。。。。”

玉妙一把握住瞭春暖的嘴,不讓她說下去,外面的人都還沒有睡,還有人走動呢。

玉妙小聲道:“你隻打聽這一件就行瞭,別的事情再也別打聽瞭。”

春暖第二天就打聽出來瞭,晚上回玉妙:“王爺今天賞瞭石姨娘,說她勸架來著,賞瞭二十兩銀子。沒有賞易小姨娘,也沒有訓斥她。易小姨娘今天哭著跑去瞭書房,連門都進不去。”

守門的朱福:“王爺書房是軍機重地,王爺要見姨娘,會去請您的。姨娘沒事,還請回去。”

軍機重地?玉妙反復咀嚼瞭這幾個字,易南珍剛挨瞭打,白天也不讓易南珍進去。書房裡白天,春暖和跟自己的丫頭們都進得去。

壓根就沒有理會易南珍,表哥生氣瞭?如果是生氣瞭,也沒有訓斥她,以玉妙對朱宣目前的瞭解,易南珍的下場應該是象易姨娘一樣。

石姨娘倒很開心,接瞭銀子對夜梅道:“你的嫁妝一點一點就齊瞭。”夜梅也開心。

易南珍過瞭好幾天才明白過來,回到傢來一開始還是得意的。女子要有德,大庭廣眾大打出手,還有德行嗎?

聽說賞瞭石姨娘沒有賞自己,易南珍也明白王爺生氣瞭,擔心有一段時間不會來自己這裡,跑去瞭書房進不去,隻看到跟姑娘的人進進出出的給姑娘送水送點心。

易南珍沮喪瞭對雪柳道:“這一場贏傢竟然是姑娘。她落瞭一個好名,我惹瞭三個冤傢,打瞭王爺的客人,王爺那裡還要懸著心。”

雪柳倒不這麼看,勸她:“那姨娘也為姑娘盡瞭一份心,姑娘那裡總要有點表示吧。”

易南珍苦笑:“她表示什麼,我現在想想,石姨娘當初說的是對的。凡事要三思,姑娘被王爺高高置起,腳都不沾凡塵。”

讓雪柳出門去問易大奶奶,表哥有什麼好主意。

易達慶當時也在場,他心思如電,晚上回來想瞭半夜,見易大奶奶來問自己:“南珍也惹禍瞭。”

易達慶笑瞭一笑道:“王爺不是沒有訓斥嗎?”

易大奶奶還是擔心:“以後再算怎麼辦?”

易達慶嘆瞭口氣道:“就沒有一個省心的。你去告訴她,讓她以後小心侍候就不會再有事瞭。”

易大奶奶道:“可是,王爺還會再進南珍的房嗎?”

易達慶換瞭個姿勢:“王爺府裡哪有幾個人,為什麼不去。”

易大奶奶看瞭丈夫這種態度,全然不管自己的擔憂。她嘆氣要走開,易達慶又問瞭一句:“沈姑娘還在跟徐從安讀書?”

易大奶奶失色:“老爺您的意思是,這是徐從安從中搗的鬼?”

易達慶則失笑:“他能管到王爺的傢事,手還沒有那麼長。”

“那老爺是什麼意思?”易大奶奶糊塗:“難道是說沈姑娘做瞭手腳,難怪她當瞭人又是責備南珍,又攆瞭南珍先回來。”

易達慶道:“她就算有這樣的心,也管不瞭南珍做什麼。你忘瞭她住在園子裡,你進去給她請安都先要王爺同意。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拿她當個九天仙女好瞭。”

易大奶奶隻能嘆氣:“這九天仙女要是發發雷霆,也讓人受不瞭。”

又是睡不著,玉妙披瞭衣服下床。春暖也起來瞭,小聲道:“姑娘,要做什麼?”

玉妙道:“我睡不著,出去走一會兒。”春暖提醒:“小心王爺知道瞭。”

他還有什麼會不知道嗎?玉妙越想越覺得朱宣什麼都明白。

春暖拗不過她,玉妙不睡又把整個房間的人都驚動瞭。春暖打瞭牛角燈,玉妙信步走到朱宣的書房外,見裡面還亮著燈,朱喜已經迎瞭出來。

“表哥還沒有睡?”

朱喜道:“王爺剛會過幕僚,剛回來在寫信。姑娘要進去?”

玉妙就進去,朱宣看瞭她沒有說話,隻是指瞭對面讓她坐下來。

在房裡睡不著,坐在瞭錦榻上就打哈欠,玉妙象一隻貓一樣睡瞭下來,朦朧中,頭被扶起來,頸下塞瞭一個枕頭,身上蓋瞭東西。

“表哥。”玉妙沒有睜眼睛輕輕地叫他。朱宣輕聲道:“什麼事?”

玉妙還是沒有睜眼睛:“你到底是想要莊姑娘她們還是不想要呢?”

朱宣柔聲回答她:“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就沒有想過,就是醇酒美人也不是非她們不可。易南珍進來還考慮瞭易達慶一片敬心。

玉妙睜瞭睜眼睛,又抵擋不住睡意,又問他:“那現在她們還進來嗎?”

朱宣還是溫柔地道:“當然不。”

玉妙籲瞭一口氣,象是放心,又迷糊著問瞭一句:“為什麼不要瞭?”

朱宣笑瞭,為什麼不要瞭。他回答:“因為你不高興。”

玉妙睡著瞭,這樣也能睡著。朱宣繼續寫自己的信,京裡大老們頻頻來信,不得不回。

為什麼不要瞭,有那種哭法嗎?再哭幾次,還讓不讓人過瞭。

妙姐兒既然不是無知懵懂,那就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戰戰兢兢。我有那麼讓人害怕?當然別人都怕我。妙姐兒也怕我嗎?現在看來是。

朱宣寫完瞭信,抱起睡熟的玉妙,把她送回自己房裡,在我這裡睡到天亮象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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