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母親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824

第二天一早,送瞭朱宣走,玉妙回瞭房裡,竟然覺得輕松無比。

早上一起來,若花就笑著拿瞭衣服進來道:“天陰陰的,象是要下雪。”

玉妙立即眼睛一亮,隻穿瞭小衣就走到窗前去看。果然是陰沉有雪的樣子,窗外的梅花開得正好。

若花走到她身後,為她披衣,笑道:“王爺剛走瞭,可不能生病,奴才們要擔著責任呢。”

玉妙沖她一笑道:“知道。”表哥走瞭,還有一堆聽他使喚的人。

若花怕她不高興,一邊為她穿衣一邊笑道:“要是下瞭雪,姑娘帶我們賞雪去。”

到中午時天上果然下瞭大雪,就帶瞭丫頭們紅爐暖閣賞雪,又請瞭徐從安,玩瞭個痛快。

晚上是春暖,如音陪著睡。春暖不時看瞭玉妙,如音就走出房間尋一件事情做。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總是有話說。

春暖就對玉妙笑道:“姑娘,我可沒有去亂打聽。是看見瞭。”

玉妙也笑:“你說吧。”不讓她說她也不舒服。

春暖就悄聲笑:“王爺又去瞭易姨娘那裡。”玉妙微微笑:“哦。”我還能說什麼。

春暖又說:“昨天我去朱福傢裡吃飯,聽到他們在外面說瞭一句,姨娘在另一隻船上。王爺要一位姨娘上京。”

玉妙懶懶的道:“這是好事。表哥他,”想瞭一想才道:“傢庭和睦。”春暖就一笑道:“是,王爺他。。。。。。”一時沒有好的話語。主仆兩個相視一笑。

都端瞭別人的飯碗,自己的上司也能亂評論。

唯我獨尊的日子可惜隻有三天。

第四天,徐從安帶瞭玉妙登上瞭朱子才準備好的官船,這一次還要氣派,船上高高掛瞭南平王府的紅燈籠,一路高懸。

朱宣一路輕騎到瞭京都,事先派瞭人去報信,到瞭傢門前,傢門前傢人齊聚,排列兩旁。

見朱宣帶瞭從人下馬進來,齊齊向前一步“啪”的一聲行下禮來:“恭迎王爺回府。”

府門上掛的依然是南平王府四個大字。

朱宣戰功封王,父親依然是候爺,有瞭厲害的兒子,就賦閑在傢,傢裡人稱老候爺,朱宣的母親都稱為太夫人,背地裡喊:老太太。其實並不老。

見瞭兒子進來跪倒面前行禮,老候爺高興得不得瞭,笑道:“這孩子,我看瞭又長大瞭些。”

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是孩子。

太夫人就笑:“他虎背熊腰的,還要長到哪裡去。”已經是開衙建府的王爺瞭。

太夫人隻生瞭朱宣一個兒子,另外三個女兒。後來為老候爺納瞭妾,生瞭兩個兒,兩個女兒,都還小。

因為親戚眾多,還有一戶親戚是母女兩人,沒有生計,也住在府裡養著,也是朱宣的表妹。都一齊來見禮:“見過大哥。”“見過表哥”。

朱宣坐下來,太夫人就問:“妙姐兒為什麼後來?”

朱宣道:“我是輕騎,帶瞭她顛簸,讓她水路來,徐從安陪著她。朱子才跟著呢。”

一時傢裡下人又來見禮,亂亂的鬧瞭好一會。

老候爺也問:“妙姐兒好嗎?”朱宣說:“好。”老候爺看瞭看太夫人,兩個人不說話,跟信上一樣,一問就是說好。

又有消息靈通的,知道朱宣回來的,就來拜訪,一直忙到瞭晚上,太夫人也沒有時間叫朱宣來房裡。

第二天一早,一起來就問朱宣:“起來瞭。”

朱宣就進來瞭給母親定省:“昨天送瞭人走,又去看瞭妙姐兒住的房子,太晚瞭就沒有進來。”

太夫人就不樂意瞭:“那房子還是一開始你說要接妙姐兒,我備下的。雖然安排瞭打掃的人天天打掃,我是不讓她住在那裡的。讓她跟著我睡。我上一次見她的時候,才隻有幾歲大。”

朱宣回道:“跟瞭母親住固然好,妙姐兒淘氣呢,又身體不好,反而打擾到母親。”

太夫人就罵他:“你胡扯,昨天晚上我沒有找到你,我要好好問問你,這個嚇病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告訴我,不是我自己親自去問瞭人,還不知道呢。”

朱宣就陪笑:“因為做錯瞭事情,嚇瞭一下,還是母親說得對,還是嚇到瞭。”

然後就笑道:“今天兒子還要見人,晚上一定陪母親。”

太夫人就笑瞭道:“你去吧。晚上再來問你。”

朱宣站起來,又說瞭一句:“雖然母親疼愛,兒子還是想把房子再收拾一下,如果母親覺得吵,隨時可以住。”

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隨你去。”

等朱宣出去,就對房裡侍候的人道:“等到我見到人,就什麼都知道瞭,我看他能瞞我到幾時。”

晚上又沒有時間,竟然是幾位皇子紛沓而至,朱宣讓人去回瞭太夫人就去瞭,太夫人也無話可說,隻能等著。

私下裡對瞭貼身服侍的劉媽媽道:“沒有立儲,皇子們這樣熱心不是好事情,隻怕妙姐兒來,請帖也要多起來,到要小心才是。”

朱宣也一定要見見母親,父親那裡已經談過,還有一些話要回母親。

抽瞭個時間晚上來到太夫人房裡,太夫人自然高興,問他:“一件一件地細細地講來。”

朱宣就把為什麼接玉妙先說瞭一遍,信裡本來說得含糊,太夫人這才知道,也嘆氣道:“沈居安是個管不瞭人的老實人,我先頭表姐在,治傢還是嚴謹。她一走,丟瞭妙姐兒就受苦,早知道早些接來。”

又責問朱宣:“我要你年年都去,怎麼現在才發現,早些接瞭不是更好?”

朱宣也冤枉:“兒子年年都去,朱福一年要去幾次。”不然就能和春暖有情瞭。朱宣忽然想起來瞭這件事,這是自己一手促成瞭這一對姻緣。

然後問嚇病,朱宣就含糊瞭:“小嘛,不懂事,震嚇瞭一句,就病瞭。”

太夫人不相信:“你當是你手下的兵呢。別說在你封地上,就是在這府裡,你經年不來,一回來也是人人怕你。”

朱宣就笑:“這是母親誇獎。”

太夫人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隻得作罷。見瞭妙姐兒我再問。

朱宣又說易南珍:“易達慶是員將領,對我提瞭幾次,我不能不要。”

太夫人斜眼看他:“我隻問你,這位易小姨娘進門前,你有沒有先和妙姐兒說過?”

“說瞭。”

“哪天說的?”對於自己的兒子,太夫人非常瞭解。

朱宣隻能回答:“當天上午。”

太夫人手指瞭他道:“你這叫什麼,為什麼不和她商議,你就差把她喊到你的軍帳裡拔根令箭給她不更幹脆。“

朱宣看瞭母親,道:“和她商議什麼,她才多大,我事先瞞瞭她還不是為她好,要是事先知道瞭,還不天天哭去。母親看我是天天哄眼淚的人嗎。”

太夫人無奈看瞭他:“你這話裡有話,什麼是天天哭去,那又為瞭什麼天天哭去瞭?”

朱宣隻是不承認:“我這麼疼她,樣樣順著她,她哭什麼。”天天哭我還沒責備她呢。

太夫人看瞭他道:“好,等人來瞭我自己問她。後來又怎麼瞭?”

因提到瞭易南珍,不得不把話說完。朱宣說瞭以後道:“竟是個糊塗東西,亂收人東西,又在大庭廣眾下失儀,我怕她煩到妙姐兒,叫朱子才也帶瞭來京,給母親調教去。”

太夫人氣瞭:“好,人我收瞭。再來說妙姐兒,還說疼她,你竟然這樣疼她,人現在你府裡,你左一個右一個,你房裡現在沒人嗎?你欺負這個孩子。就看易小姨娘進來的事情就知道,你怎麼能當瞭她的面進這麼多的人?”難怪有天天哭去這個話。

朱宣無奈:“不是沒進嗎。”易南珍那個糊塗東西,做件事都做不好,讓人失“德”至於大打出手,再說還有石姨娘幫她,那麼多的人,造幾句閑言閑語不就行瞭,空穴來風從來難查。

又對太夫人道:“母親想想,以後成瞭親,難道不是當瞭她面進人,不僅要當瞭面,她還要幫我操持呢。”

太夫人想想也無法,又問朱宣,幾位皇子是何用意。朱宣含糊混過去瞭。

別瞭太夫人,朱宣一個人回來,幾位皇子是何用意,都快紅瞭眼睛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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