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也沒有心情與兒子計較瞭,帶瞭玉妙晚上睡覺,不再提這些事情。和妙姐兒說別的事情,就慢慢高興瞭,也不再拘謹,一提到朱宣,立刻就規規矩矩,隻能少提他。
朱宣也實在是忙,整天的不在傢。就在傢也是客人等在門房裡,過瞭幾天,突然想起來,妙姐兒天天在母親那裡,一定是溺愛著,還跟著徐從安念書去。
就信步往母親房裡,人一有點空閑,就想,好幾天沒有見妙姐兒瞭,母親是調理人的能手,不知道又胖瞭沒有。
太夫人房裡的丫頭老遠就看到瞭,忙笑著回瞭太夫人:“王爺來瞭。”
太夫人正在和幾個上瞭年紀的媽媽們打牌,朱宣的三個出嫁的妹妹來瞭,在和玉妙說話,因為說得熱鬧,玉妙正捧瞭腮聽瞭笑。
一聽朱宣來瞭,朱宣的三個妹妹立即就放低瞭聲音,玉妙也立刻坐得端端正正的。
太夫人嘆氣,就是老虎。丟瞭牌,坐回去。
朱宣進來,給太夫人行瞭禮,問道:“母親在作什麼?”
太夫人回答瞭,讓坐下來,朱宣的三個妹妹和玉妙也站瞭起來,走過來給他行禮。玉妙看瞭丫頭送瞭茶來,就接過來奉給朱宣。朱宣順手接瞭打開碗蓋抹瞭抹浮沫就喝瞭一口。
太夫人又嘆氣。
朱宣先問妹妹們,然後看向玉妙:“在做什麼?”
玉妙垂瞭手:“和表姐們說話。”
朱宣點點頭:“坐。”對母親道:“明天還要讓妙姐兒跟瞭徐從安念書去,還在我書房裡。徐從安誇她聰慧,功課每天還是不能丟瞭的。”
太夫人不同意:“我剛和妙姐兒親香幾天,你又從中攔著。做什麼功課,我看她的針指也還行,不比別人差,這就可以瞭。上學是件費力的事情,她身體又不好,再逼出病來。”
朱宣陪笑:“兒子攔什麼,不是和母親一床睡。每天沒事情不好,功課又不重,徐從安把著尺度呢。又不出遠門,就在我內書房裡佈置瞭一個房間,讓她寫寫字去。”
就問玉妙:“這幾天有沒有寫字瞭?”
太夫人趕快攔住瞭:“當然不寫。她和我住著,你來問我吧。”
朱宣就笑,對母親道:“沒寫就沒寫吧。那以後母親操些心,明天上午還是那個時辰讓丫頭們帶瞭她去書房去。”
然後站起來道:“我外面還有客人,母親要是沒事,兒子這就去瞭。”
太夫人看瞭都坐得板正著的三個女兒和玉妙,道:“去吧去吧,沒事別來。”
等朱宣走瞭,叫瞭玉妙過來問她:“願不願意去念書,不願意明天叫丫頭去說一聲不去。”
玉妙低瞭頭,道:“願意。”
大女兒蟬雲走過來坐到另一邊,嗔道:“母親問她,剛才怎麼不回瞭大哥。你不讓她去,大哥又要震嚇她瞭。”
二女兒綠雲也道:“大哥對父親母親還敬愛幾分,可是講起道理來,母親也講不過他。大哥要執意讓表妹去,誰也阻攔不瞭。”
三女兒寶雲也說話瞭:“還好現在母親身邊,比在大哥的封地上可以照顧得多。”
太夫人倒笑瞭一下,道:“人都對我說,當年胡人一聽到南平王爺來瞭,就嚇得撥馬回頭跑。我們現在倒成瞭那胡人,一聽他來瞭,都要規規矩矩的,打牌的也要坐好,說話的也要坐好。
你們還帶瞭妙姐兒玩去,我還來打我的牌。”
第二天吃瞭早飯,太夫人讓丫頭們送瞭玉妙去書房:“好生送瞭姑娘去,王爺不在就好好侍候,王爺在,有臉色不好,快來告訴我。”
然後對玉妙道:“好孩子,別怕那老虎。”
叫瞭丫頭們:“送去見老虎。”
老虎不在,房間侍候的是另外兩個小廝,除瞭朱喜,朱福都來瞭,這兩個朱祿與朱壽,玉妙抿嘴兒一笑,福祿壽喜都全瞭。
朱喜笑:“姑娘放心,王爺大部分時間見外客,不在這裡。”
從進府以後,第一次見徐從安,徐從安對玉妙笑笑,先問她:“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
玉妙站起來回答:“沒有,跟瞭姨媽睡,姨媽疼我。”
徐從安道:“有事情讓人來找我,跟王爺的人都知道我住在哪兒。”
玉妙納悶:“先生不住在這裡?”
徐從安道:“我是京都人,我住在自己傢裡,等閑幾天,接瞭你傢裡玩去。”
玉妙忙答應瞭。自從父親來過以後,徐先生不僅對於自己的事情上心,別的事情也上心。
不過聽說朱宣在京裡還有兩個姨娘,還沒見到過。來的第一天,見到瞭老候爺姨娘生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兒子比自己略大,聽說也是準備參加鄉試。
老候爺問瞭自己跟瞭徐從安念書的事情,他們兩個很是羨慕。徐先生極大的學問,人人都這樣說,就是春闈不中,也沒有人會笑他。
姨娘生的兩個女兒倒和自己差不多大,說自己拘謹,那兩個更拘謹。
想到瞭這裡,想起來,易小姨娘也跟瞭自己一起來,居然來的時候不知道,來的時候不止一艘船,她住在最後一艘船上,自己是徐從安一路陪著,下瞭船上瞭轎子才遠遠的看到她下船。反正自己什麼事也沒有自主權,該知道的時候朱宣才會對自己說。
徐從安叫瞭她一聲:“妙姐兒,專心瞭。”
“哦,”玉妙忙收瞭心思。徐從安又笑著說瞭一句:“王爺不在傢,有事你就來問我。”
每天就是太夫人房裡,書房,老候爺來看自己,也是走到太夫人房裡來,路上偶爾打量瞭一下,這裡不比表哥封地上的王府大,京都住瞭那麼多的官兒,擠著也正常。
過一天,大表姐朱蟬雲接瞭玉妙去傢裡玩,她現嫁的是太中大夫之子郭良言,太夫人讓人去回瞭朱宣。
第二天一早,朱蟬雲派來的馬車就停在瞭府前,玉妙正在吃早飯,一聽人回來瞭,忙三口兩口吃完,惹得太夫人笑:“你慢些吃,讓他們等著。”
又慌忙去梳妝,坐在妝臺前還對太夫人笑:“姨媽,今天我不陪瞭您,您想我不?”
“想,離開我一會兒我就想。”玉妙一派天真,太夫人總是很喜歡。
朱蟬雲自己來接的,在外面聽瞭笑著走進來道:“母親放心,我晚上就給您送瞭來。”拉瞭玉妙的手往外走。
過瞭垂花門,兩邊跟的人就喊瞭一聲:“表姑娘。”
轉過門走過來的是一個素素凈凈的少女,正拿瞭東西往太夫人房裡走。對朱蟬雲行禮:“大表姐。”又看玉妙,玉妙也看她。
朱蟬雲喊她:“瑤池表妹,又給母親做瞭什麼。”瑤池忙給她看:“是太夫人的鞋。我送到劉媽媽那裡去的。”
朱蟬雲很久沒有見她瞭,她總是不出來見人。一手拉瞭玉妙一面笑:“這是沈表妹。這是宋表妹。”
兩個人都見瞭禮,蟬雲笑道:“真巧,我今天接沈表妹去傢裡玩,你送瞭東西也來吧。”
瑤池再三推辭不過,就跟著去瞭。
晚上太夫人派瞭人來接,玉妙與瑤池坐在車裡說話,說到投機處,約瞭後天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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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老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