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證據(今天雙更,還有一更)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408

朱宣立刻說瞭一聲:“就來。”然後摸瞭摸玉妙的頭,柔聲道:“你先歇著。”

大步走到前帳去。

玉妙一個人坐在帳內,當然若花,春暖都進不來。她細細地看瞭身邊這座將軍的軍帳。

當然是不小的,裡面設在幾案,上面堆瞭滿滿的書信,玉妙當然碰都不碰。

一張不小的軍床,上面儼然是錦帳繡被,表哥的排場依然不小。

床上凌亂著象是還有人睡過。表哥裝作重傷,也許還需要睡下來裝一裝。

女孩子愛收拾的天性,反正坐著無事,玉妙就走過去打算理一理衾被,走到床前,一件血衣映入瞭眼簾。

衣服是朱宣的,上面大片大片暗紅色的印跡,分明是血。玉妙倒沒有覺得有多少害怕,剛才一路行來,這軍中士兵黑壓壓的無數,據說是十萬大軍。

這血跡全是別人的,還是表哥也有受傷,隻是還能理事而已。玉妙用珠履輕輕踢瞭一下衣服,象是這樣就能分辨出來有沒有朱宣的血一樣。

腳尖碰到瞭一個硬物,一個白色的東西露瞭出來。玉妙拿在手上看,是一個羊皮卷,是用來寫字的。

上面沾瞭細小的血跡,又韌又粗的,這裡面是寫什麼的?才這樣想瞭,一股細細的香氣伴瞭淡淡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這是女人身上的香氣,玉妙打開瞭羊皮卷,上面寫著八個大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前面四個字嫵媚婉轉,是女人的筆跡,後面四個字卻是朱宣的筆跡,玉妙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和誰在對情詩,軍中還能帶女人。。。。。。玉妙仔細地想瞭一想,大概也許應該是不能帶的吧,那這個情詩從何而來。。。。。。

前帳中傳來發號施令,和將軍們接令的聲音。玉妙不及細想,慌忙中把羊皮卷放入瞭懷中,靜靜地聽瞭前帳中的聲音。

思緒一直萬千,懷中硬硬的羊皮卷,可以親眼目睹打仗的壯觀。幾案上一旁放瞭一個大盤子,上面是飯菜饅頭。

玉妙用手碰瞭碰,饅頭已經冷硬。想起來自己平時的飲食,表哥在軍中就吃這個。。。。。。

“報!”外面傳來瞭朱祿的聲音。玉妙收回心神,朱祿大步走瞭進來,他身上換的也是戎裝,頭上戰盔緊緊壓在眉上,腰間也是雪亮的長劍。

躬身行禮道:“王爺命奴才保護姑娘,還請聽從奴才安排。”

玉妙道:“好。”微微一笑,胸前的羊皮卷不那麼烙人瞭,多想想他的好。

想想剛才聽到前帳的談論,吐蕃大將雲丹的大軍已經逼近,大戰不在下午,就在晚上。

原來王爺沒有受傷,軍情一下子振奮起來。還是朱祿,鐘林在下午時分護瞭玉妙一乘馬車悄悄出瞭軍營。

西行二十裡,是一片高丘,上面林木森森,易守難攻。守在這裡的將軍卞常剛恭敬的接瞭玉妙的車駕,心裡很不舒服,王爺嬌縱,馬上大戰開始,還不打發瞭這位嬌滴滴的未來王妃回去。

朱宣又怕路上不安全,這一片要開仗瞭,雖然把握十足,但是還是留瞭玉妙的好。

卞常剛請瞭玉妙在自己的帳篷裡安歇下來,覺得自己肩上責任比往常都要重上百倍,不由得苦笑,放在我這裡,一個是因為我這一次隻是側應,基本不會往我這裡來,我隻負責嚇退散兵往設好的圈子備。精良火器弓弩都在我這裡。

第二個應該是王爺對我信任的緊。這樣,心裡也就不是那麼不喜歡裡面這位讓人擔驚受怕的“易碎物品。”

春暖,若花一左一右拌瞭玉妙,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春暖悄聲道:“我還沒有見過打仗吧,心裡有點怕。”

又問若花怕不怕,若花比春暖要好得多,悄聲道:“我也沒有見過打仗,但是我知道王爺百戰百勝。”

又問姑娘怕不怕,玉妙悄聲道:“我。。。。。不知道。”玉妙心裡一會兒想著懷中的羊皮卷,一會兒想瞭朱宣陪瞭自己夜遊時為自己摘下枝頭最艷麗的那朵紅色山茶花。

“報!”鐘林大步走瞭進來,玉妙,春暖,若花三個人都沖瞭他微笑。鐘林進來也無話可說,看瞭看,就說瞭句:“不要害怕。”然後躬身退出去。

玉妙,春暖,若花就互相嘻笑瞭起來。

過瞭一刻鐘左右,外面又是一聲:“報!”朱祿走瞭進來,進來看瞭看,也說瞭句:“別害怕。”

這兩個人停一刻鐘就進來看一下,安慰她們別害怕。

心裡就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也被他們弄得想發笑。

玉妙心裡感慨,心裡隻想瞭朱宣。

鐘林,朱祿這樣做也很尷尬,但是有瞭南詔公主行刺在前,誰也不敢大意。這個辦法是朱祿想出來。

鐘林斜眼看瞭朱祿,這個奴才就能想得出來這種辦法,我不是王爺傢裡的奴才,是帳下護衛,所以想不出來。

但是又不能不用,就象自己傢裡買瞭什麼寶貴的東西,不用眼睛盯著就不舒服。鐘林覺得這種差事以後千萬別找我。

所以到瞭進去看的時候,鐘林就看瞭朱祿,朱祿就看瞭鐘林,兩個人也都想發笑。

一個時辰進來看四次,兩個時辰以後,天黑瞭下來,四周寂靜無聲。

玉妙坐在裡面,覺得心裡怦怦的跳。

先是細碎的聲音,象是有什麼輕輕地一波一波往耳朵裡面進來一樣。突然的聲音放大,一片奔馬聲音有如炸雷一樣轟轟隆隆從耳邊飛馳。

“姑娘,我有點怕。”春暖往玉妙身上貼瞭一下,若花坐在玉妙另一邊,三個人緊靠瞭一靠。

聽瞭外面隻是奔馬聲音,還沒有喊殺聲。春暖問瞭出來:“怎麼沒有打仗的聲音?”

話音剛落,外面聲音就象排山倒海一樣,各種聲音都出來瞭。玉妙也有些心驚。

朱祿再進來,看瞭三個人面色蒼白,大聲說瞭一句:“沒事。他們進瞭我們的空營,王爺開始還手瞭。”

對瞭四面火起喊殺聲,吐蕃大將雲丹怒極,南平王是漢人中最狡詐的一個。不遠處奮力殺敵,卻總也不沖不到雲丹身邊的將軍主尚尋找雲丹,心裡也難過。

駐紮下來一月有餘,後面達瑪王爺頻頻催促,為何還不進兵。

一點戰機沒有,達瑪王爺隻知道要救他的南詔公主,那是去年和南詔王約好的第五房夫人,全然不管我們死活。

南平王無故退兵,退瞭又退,雲丹與主尚看瞭又看,退軍時軍旗不亂不倒,士兵後退有序。軍中掛出瞭死去的細作,卻不是自己派出去的。

自己的細作拼死才傳瞭一信出來,原來南平王被南詔刺客刺成重傷,昏迷不醒。當時也懷疑有詐,南平王軍中一點兒也不慌亂。

後來想想,南平王少年征戰,帶兵超過十年,如果他的兵有點兒事情就亂瞭,反而有詐。這才急行軍連夜殺來,原本想咬人一口,現在被人咬瞭一口去。

(給杜美沙:本月時間少,謝謝支持,請朋友們多多諒解。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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