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回來後,大傢都追瞭她問是玩什麼,玉妙也保密,隻是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瞭。”
正說著話,因為是下午,薛夫人來瞭,也是喜盈盈的,她比周亦玉要眼睛裡有別人,一見多瞭不少人,忙先見禮,又聽說玉秀是六姑娘,忙讓人回傢快去取見面禮去。
忙瞭一圈子才坐下來,就問道:“真的要大玩一次?”玉妙笑道:“可不是,表哥說瞭到時候就知道瞭。”然後有些不樂意:“我竟然不會騎馬。”
薛夫人忙道:“不會騎最好,小心摔著瞭,坐得那麼高還嚇人呢。我也不會。到時候我陪瞭你坐一邊看去。”
大傢又眉開眼笑地猜瞭一回,擊鞠已經是知道瞭,還有別的是什麼呢。
大傢都打聽瞭王爺辦得十分的熱鬧,都打點瞭去好好的玩幾天。
周寒梅等人每天就看瞭玉妙忙得不得瞭。突然發現沈姑娘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可以來看她瞭,每天下午人多得不得瞭。
朱宣聽瞭朱子才來說,就對徐從安笑:“你就放她幾天假吧,免得一下午到晚上不得閑兒,來瞭幾個人來看她,她一點兒也沒有時間陪。”
徐從安笑一笑道:“我放瞭她假,她就連上午也不得閑瞭,現在上午還可以在書房安靜一會兒,難道不好。”
春暖,水蘭代玉妙作主人,每天陪瞭她們坐瞭王府的馬車到處逛去。
這一天一上車到處逛瞭,周寒梅就又提議:“咱們還去水邊看看吧。”那裡用幃帳圍瞭起來,不知道裡面在安排什麼,大傢心癢癢的,每天都跑去看。
到瞭那裡又是隻看到長長的幃幕和守衛的士兵,來瞭幾次瞭,紅香一向氣盛,又坐瞭王府的車,就下瞭車走過去。
守衛的士兵把她攔住瞭,臉上冰冷的。
春暖,水蘭都嚇瞭一跳,這些姑娘們並不知道王爺是什麼脾氣,隻看到王爺對姑娘好得不得瞭。
最近的確是好得不得瞭,不管也不問瞭。真是奇怪。
過瞭一會兒紅香悻悻然跑瞭回來,嘴裡還嘟囔著:“回去讓王爺治你的罪去。”
就換瞭個別的地方去玩。
到瞭晚上,眼看著城門要關瞭,春暖,水蘭隻是勸不瞭她們回去,隻能兩個人手握瞭手互相擔心。
就是玉秀也玩得嘻嘻哈哈的。總算幾個人想回去瞭,到瞭城門果然是關瞭的。
趕車的兩個傢人就隻裝聾作啞,自己又說不上話,索性不說隨她們去,以後王爺問起來也好回話。
巡城遊擊當然不肯放人,城門這一輛馬車是王府的不假,誰知道裡面是不是奸細。
幾個姑娘們就下來和士兵們理論,說話當然是刻薄的。巡城遊擊在城上聽不過瞭,下來一看,有一個傢人是認識的。
今天的巡城遊擊是個剛直的人,就鎖緊瞭眉。
是沈姑娘的客人,也太過分瞭!換瞭別人也不敢這樣,一定要去告訴王爺去。
雖然是深夜,巡城遊擊也去瞭王府,在門上問瞭王爺還沒有睡,就稟報進去瞭。
朱宣聽瞭沒有說話,隻是誇瞭他,然後道:“我知道瞭,放她們進城吧。”
玉妙早就睡著瞭,每天見那麼的女眷,累得不得瞭。明天又是去玩的日子,早早的就睡去瞭。也管不瞭那些人去哪裡玩,隻要玩得開心就行瞭。
若花等人沒有睡,等著客人們回來。玉秀等人特地過來看瞭一看,沒有看到玉妙,隻看到房裡掛起瞭一件紫色繡瞭三多九如的錦裳,五品以上才佩紫,又是一件貴族禮服。
一旁擺瞭鳳鈿,明晃晃的在燈下耀人眼睛。
如音輕笑瞭,悄聲道:“王爺今天剛賞下來的。”這種禮服不是傢裡的針線上的人可以做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春暖,水蘭也沒有時間把昨天姑娘們闖城門的事告訴玉妙。玉妙還沒有回來晚瞭城門會關的意識。
一則不知道她們去瞭哪裡玩,第二一早上起來就要打扮齊整去書房裡行禮,賞瞭衣服下來,總要去行禮的。
朱宣微笑看瞭玉妙在面前按禮儀行禮,越來越熟練瞭。笑道:“起來吧,就在這裡和我吃瞭早飯,一會兒一起去。你的客人讓人招待著呢。”
玉妙答應瞭,再看朱宣,身上也是一件紫色錦袍。
天氣正好,柳絮如絲般飄拂在水邊。就是一般的佈衣百姓有時間也可以來的,竟然是為瞭慶祝大捷的一次盛會。
水邊一時歡聲笑語起來,為瞭迎合女眷們,搭起瞭不少秋千,一側的擊鞠場上已經有人開始熱身瞭。
朱宣丟下瞭玉妙,身邊當然不乏有人。自從玉秀等人來瞭,這還是玉妙第一次陪瞭她們逛。
幾個人玩瞭一會兒秋千,又去水邊,居然有人在水邊流觴。這是晉文人愛做的閑遊,在書上看瞭以後,也曾經幕名過,現在居然就在眼前。
此次穿越不虛此行!玉妙帶瞭人過來,就有人在水邊為她們讓出瞭一個位子,就有人喊:“妙姐兒。”
上遊幾步外坐的是徐從安,和幾個儒巾打扮的人坐在一起,酒喝瞭有幾杯,全都是脫瞭帽子,光著雙腳伸到水裡,放浪行駭著。
玉妙行瞭個常禮,徐從安點頭微笑,妙姐兒最懂事。
“姑娘,給。”若花從朱祿手裡接過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杯酒,是徐從安剛才放進水裡流下來的。
玉妙呷瞭一口,就手執在手中,也坐下來把一杯杯倒好的酒往水裡放,下遊的人再接著,大傢笑成瞭一團。
“姑娘,王爺請您去看擊鞠。”玉秀等人想瞭一下,是跟瞭玉妙呢還是繼續在這裡玩,還是決定跟瞭玉妙去,至少在王爺身邊呆著。
一旁是擊鞠場,兩邊擺好瞭案幾,朱宣的幾案在正中,上面是搭好的遮陽的篷帳。讓玉妙坐下來,玉秀等人也在兩邊的幾案上坐瞭下來,都笑容滿面地看瞭朱宣。
王爺今天不是冷著臉,而是微帶瞭一絲笑意。
朱宣站瞭起來一揮手,朱福走出來跪倒送上綁瞭紅色錦緞的長弓和長箭,朱宣接在瞭手裡。
全場的聲音都沒有瞭,眼睛都看瞭朱宣。
朱宣懷中如抱滿月,“嗖”一箭流星似飛瞭出去,正中遠處的靶心。大傢一齊喝彩。
鼓聲響起,兩列馬隊進場瞭。
不要說是玉妙,全場的人都看得心神俱醉。玉妙捧起瞭面前的酒杯,裡面紅艷艷的,居然是紅色葡萄酒,喝一口涼沁心脾,是在水中沁過的。
這葡萄酒運到瞭這裡,價值不菲。玉妙這樣想著,看瞭看左右,隻有自己喝的是這個的,朱宣面前酒色如琥珀,上好的酒,卻不是葡萄酒。
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周亦玉,玉妙拍手喊著,不比別人的聲音小,朱宣舒服地向後靠瞭一靠在錦墊上,微笑著看瞭玉妙。
偶爾這麼動一動,妙姐兒的氣色好得不能再好,因為酒的原因,雙頰有如胭脂。
這酒是昨天的商隊剛剛帶回來的。
(為瞭杜美沙的健康加更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