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就細細的問餘麗娟,見瞭沈姑娘幾次,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餘麗娟就啐他:“哪裡見過幾次,就你在酒樓上打我那一次是第一次,然後請她吃飯是第二次。見瞭她跪著頭都不能抬,她不問我還能主動說什麼。”
小三見她這樣的不識相,拉過來就是一個巴掌,罵道:“不是帶瞭媽進去過一次,你天天不去看你堂姐都不舒服,還是圖瞭她們傢好吃好喝,你能記住不去看。”
餘麗娟捂瞭臉,低瞭頭,沒有什麼眼淚。小三罵道:“老實說出來是見瞭幾次,哪裡見的,她都說瞭什麼,我才好幫你出主意。”
餘麗娟隻回答:“見瞭四,五次,她是念書的人,我跟她說不上話。”
見盤問不出來,小三坐在床邊上想著,過瞭一會兒才道:“你最近還是不要去瞭,人傢是念書的人,聽瞭你嘴裡說話不幹凈,惹惱瞭不讓你來往。”
餘麗娟心裡想,你說話才不幹凈呢。天天讓我弄銀子,你出去賭,吃酒,同外面不幹凈的女人在一起。這個傢還是不能呆,我要是能討沈姑娘喜歡,我就讓她為我作主離瞭這裡,王府裡壓著,你敢不退婚。。。。。。
就又問小三:“你說幫我出主意,現在看來也沒有主意。”
小三見她不怕打瞭,手捂瞭臉,眼睛裡還是不服,哼瞭一聲道:“我當然有主意,不過要看你受不受教。”
餘麗娟就道:“你說。”
小三道:“當然是投她喜歡,她看書,你又不看書,弄明天我弄幾本書來,你給她送去。她看得高興瞭,自然當你是知己。”投其所好。
餘麗娟一下子就警惕瞭:“你能弄什麼書來,別不是好書,我拿瞭去惹一身不是來,我就把你供出來。”
小三一下子就樂瞭道:“什麼叫不是好書,能印出來的都是好書,不然為什麼能印呢。你送瞭去,別當瞭人給。她不喜歡不會當人發作,就是發作瞭你,你跪下來求她也就是瞭。改天再送些去,總是有喜歡看的。”
餘麗娟還要反對,小三就瞪眼睛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送親哥哥親妹妹那樣的書進去的。我會找有墨水的人選一些好一點的書進去。哪有念書的人不愛看這些小說話本兒的。”
餘麗娟隻能先答應,心裡叫苦,我不認識字,不知道她要我送什麼進去。等他給瞭我,我先送過去給堂姐看,不,堂姐也不認字,不如請隔壁的趙先生,我和他的妻子見瞭面也說話,丟人也丟在自己傢門口,橫豎在他們傢過著,也夠人受的瞭。
天氣先是悶熱得不得瞭,天天都有陰天,卻又不下雨。不上學去瞭,玉妙就整天在傢裡玩,一早上起來,見送進來一蘿子花,也自己走過來穿在花簪子上,然後對瞭鏡子往頭上戴。
見荷花送進來,洗瞭手用玉瓶插瞭,往書房裡來。
朱宣卻不在房裡,而是站在簷下,不時看瞭天上的陰沉,臉色並不好。田裡莊稼馬上要成熟瞭,這幾天裡要下雨瞭,不是都在爛在泥裡瞭,憂瞭幾天的心瞭,隻有妙姐兒來才能開開心。
見瞭荷花開得好看,就誇瞭說好看,並不進去,還是往天上看陰雲。
玉妙進去擺瞭玉瓶在桌上,也走出來站在他身邊看。朱宣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城外看一看,喊瞭:“朱福,帶馬來,取便衣來,我要出去。”
回過身來對玉妙道:“還回去玩去吧。這幾天悶熱,好好的放幾天假。”
“是,”玉妙答應瞭,眼睛也是依戀的跟著他,也想跟瞭一起去。
朱宣換瞭衣服出來,見玉妙還站在廊下,就對她笑道:“不知道要不要下雨,不能帶你出去淋雨。”
玉妙看瞭看天,有瞭上次喜雨的經驗,就問瞭一句:“表哥是想下雨還是不想下雨呢。”
朱宣溫和地道:“不想,所以我要出去看一看。”玉妙就站在廊下目送瞭朱宣出去。
當天朱宣就沒有回來,倒也沒有下雨,還是悶熱,天陰沉著,第二天,第三天也沒有回來,玉妙悶悶的一個人坐著,石姨娘易姨娘來看她,三個都悶悶的,隨便說瞭幾句,石姨娘易姨娘就走瞭,又恢復瞭以前,兩個人不願意走在一起。
玉妙悶無可悶,又沒有可玩的,書房裡的書都是上學的書,一本兒小說都沒有,表哥態度明確,那些書是不能看,至少是不能帶進來。
就隨手坐針指,又去看祝媽媽帶瞭人趕自己的嫁衣,全部都是裡衣,外面的衣服是在哪裡做,玉妙也沒有問。
大雨總算下來瞭,打在房頂上啪啪地響。玉妙也擔心,表哥說不想下雨,現在雨下來瞭,可怎麼辦。
畢竟是現代人,玉妙也想起來瞭,現在應該是麥子水稻成熟的季節。對朱宣又多瞭幾分敬意,當王爺的還要想著民生,天天真操心。
傍晚的時候,薛夫人接瞭薛名時,見他渾身已經是淋得濕透,忙親自取瞭衣服來給他換,問他:“老爺去瞭哪裡,淋得這麼濕,要是生病瞭怎麼辦?”
薛名時接過幹手巾擦著頭上身上的雨水,也有汗水,一股汗水的酸臭味聞著都刺鼻,但是人是暢意,舒坦地道:“王爺命駐在城外的大軍幫瞭農人們去收田裡的收成,我也去割瞭幾刀,這活還真不比上陣殺人容易。”
“都收回來瞭?”薛夫人問道。
“可不是都收回來瞭,我們都忙瞭這幾天。王爺這個人真真是文韜武略,無人能敵。又命人一路傳信,封地上的駐軍就地幫著農人收成,今年打瞭勝仗,難得的風調雨順,趕在瞭大雨前收瞭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也不足惜瞭。”薛名時也很佩服。
薛夫人也笑道:“種瞭一年的地,如果收不回來真是可惜。老爺,水備好瞭,過去洗洗吧。”
薛名時一面走,一面笑道:“這雨下得這麼大,不會下太久瞭,再出大太陽瞭,還要去幫著曬收成,揚場子呢。”這些話都是聽瞭老農們說的。
薛夫人笑道:“老爺去洗,我得去佛前上炷香去。”一向對禮佛不以為然的薛名時也說瞭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