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在想昭陽郡主與北平王,耳邊上,玉妙還在絮絮叨叨盧瑞:“看瞭那麼斯文的一個人,這樣的人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人?”
朱宣隨口就答瞭一句:“當然是喜歡心意相通的人。”立即就明白瞭,責怪地看瞭玉妙,每一次都在我想事情的時候來問我話。
玉妙笑得象偷吃瞭腥的貓,又跟著來瞭一句:“什麼是心意相通?”朱宣似笑非笑,伸出瞭一隻手,在自己大腿上拍瞭拍,見玉妙立刻就難過瞭。
朱宣還不放過她,道:“要說話過來說。”今天還捂瞭臉哭去。
迎面一個東西扔瞭過來,是一個迎枕。朱宣呵呵笑瞭起來,這丫頭今天和我來硬的。兩個人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錦榻上的迎枕,薄被空中亂飛。
沒有東西可以扔的時候,玉妙才笑著站起來走到內間去,朱宣接住瞭最後扔過來的一件東西,站起來跟瞭她進來。
看小丫頭靠在瞭床上,笑吟吟地看瞭自己,手裡又拿起來瞭枕頭。朱宣笑道:“不許再扔瞭。”
一面搶到床上來。玉妙拿瞭枕頭擋在自己身前,道:“你再欺負我試試看。”
朱宣笑著撫瞭她雙肩抱在懷裡,笑道:“陪瞭一天瞭,就這麼對我。撇下我一個人在外面坐著。”
原來心裡還有一些難過的玉妙一聽他這樣說話,立即就不難過瞭,從來倒打一耙是最能的。難道是豬八戒托生的,又忍不住一笑,豬八戒沒有這麼好看。
在朱宣懷裡蹭瞭蹭,才回話:“是你欺負我。”
朱宣扳瞭她小臉看,氣鼓鼓的,笑道:“怎麼欺負你瞭?”我讓你坐近些說話,難道不好。又沒說別的。
玉妙還真的想不出來用什麼話來說,說不出口。隻有一句話:“反正表哥心裡明白。”
朱宣抱瞭她笑:“我明白,你也明白,妙姐兒,這不就是心意相通嗎?”
玉妙瞪圓瞭眼睛,就這麼解釋心意相通。我。。。。。。想啐你。
朱宣要逗她開心,隻能陪瞭她說話,聽她的胡思亂想。就問她:“關心你新認的那個親戚,她又怎麼瞭?”
不會又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種吧。
玉妙伏在他懷裡的時候,一面情思昏昏,一面讓自己清醒,聲音軟軟的:“盧瑞不喜歡她。沁蘭很難過。”
朱宣一笑,這是說給我聽的吧。我要是不喜歡你,你也會難過。低瞭頭親瞭親她的臉:“哪有那麼容易就心意相通瞭。”
玉妙就不服氣瞭,從聲音上都能聽得出來:“可是今天盧瑞不是很驚艷?”
朱宣笑瞭哼一聲,玉妙覺得他應該是有話的,等瞭一會兒沒有說,才抬頭看瞭他:“說啊。”現成的一個軍師加奸細,不用白不用。
逼瞭人說話,不說還不行。朱宣道:“重新打扮瞭又能系得住幾天。”脫瞭那身衣服妝扮,明天還是一個舊人。
這句話提醒瞭玉妙,人最難改變的是自己的一些個性與處事方式。沁蘭一直那麼生活瞭十幾年,一下子不可能改變得過來。
人心深似海,玉妙把臉貼在朱宣胸前,把玩瞭他衣上的玉飾。表哥的心又有多深。
朱宣看她越來越用力,就笑道:“你喜歡就解下來玩。”
玉妙輕輕嘆瞭一口氣,松瞭手。過瞭一會兒又悵然的輕嘆瞭一聲。朱宣心想,我還沒有嘆氣呢,你倒嘆上瞭。
聽瞭玉妙又開始絮叨盧瑞與沁蘭的一些事情,心裡好笑,對於別人的事情這麼明白的,到瞭自己身上就糊塗得很。
這麼明白的人怎麼就不明白我有多喜歡你。一個小糊塗蛋。
朱宣第二天就聽說瞭昭陽郡主的母夫人放出來的話瞭:“我們昭陽是不會嫁給平常的人的。”
弄得一些單身但是傢勢不行的青年們都灰瞭心,背後裡嘀咕:“最好是進宮去,可是皇上是你堂叔。”
又不能不去,隻是一天沒有成親,大傢心裡都惦著。
朱宣心裡想,是惦著那一千畝的嫁妝吧。
一個昭陽郡主進京,弄得人心慌慌的。
整天刀就架在我脖子上,朱宣冷瞭臉,嫁給傢世清白的喜歡你的人不好嗎?這些貴女們,就會看人權勢。
朱宣忘瞭自己也為權勢日夜經營。
徐從安進瞭來,軍功上他最厚,領瞭官職不能不去,玉妙那裡是幾天才來一次。
他是一聽到消息就來瞭。坐下來就說:“王爺,不能讓北平王聯姻。”說話也不客氣。
朱宣嗯瞭一聲,看瞭朱壽進來放下雙層窗屜,覺得滿意,徐從安一進來,從來都是有話說。
徐從安道:“我聽說靖海王也去瞭,王爺準備怎麼辦?”徐從安對朱宣的心思比較瞭解,要先有瞭孩子才聯姻。
所以徐從安從不交待玉妙什麼,不擔心她會失寵。現在則不一樣瞭,刀逼到瞭眼皮子底下。
幫瞭北平王一把,也可能被他憎恨,手裡有他的證據,說明背地裡查瞭他。
三個異姓王互相不好,從沒有擺在明面上。
徐從安最關心的還是朱宣怎麼做。昭陽郡主要不是個傻子,聯姻第一個來找王爺才是。徐從安昨天是沒有看到那個場面,如果看到瞭也就明白瞭。
昭陽郡主一進京,就有北平王來時時探望,風聲一放出去,門前車馬不停。又是貴女,嫁妝豐厚,又有點學識。
趙氏母夫人與昭陽郡主都是一個心思,我們這麼好,你南平王不應該主動來上門,就象眼前來的這些人一樣趕都趕不走。
朱宣倒是想明白瞭,昨夜玉妙絮語她的,一派孩子話,朱宣應付的嗯著,心裡想明白瞭。不來找我她是個白癡。
一定是知道瞭我新婚一個月不出府門的事情,一個是為瞭孩子,一個是看瞭兩年我才到手,我能不情熱?
妙姐兒為我瞭出門幾天不陪她還不高興呢。這位昭陽郡主我還沒有打算喜歡她呢,就開始同妙姐兒別苗頭瞭。
一定要我自己去上門,才顯得她尊貴。新婚的我,上門去看她,哼,這主意打得不錯。
這種人我一看就心煩,不過眼前我不能坐著不動,也不能主動上門,不然我也被她看扁瞭,事情就不好做,我等兩天再看看。
你進京這才幾天,就能定下來嫁給北平王那個老色鬼嗎?朱宣不著急,又不是我急著嫁人。
面前的徐從安還看瞭自己,看不出王爺是什麼表情。
朱宣就對徐從安說別的:“妙姐兒這孩子,不知道從哪裡學的易舊移新,幫瞭別人傢裡出主意,天天就會胡鬧。”
徐從安聽瞭朱宣說瞭玉妙插手別人的傢事,當即大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雖然沒有教過,但是那麼聰慧的,跟瞭王爺身邊,一定是王爺那裡學的。”
朱宣淡淡一笑,肯定不是我。我對她說話從來註意,不喜歡她牽扯到這裡面來。臥榻之邊有個曹操,覺都睡不好。
再想想昭陽郡主,冷笑瞭一下,真的是同我玩花樣,我就不客氣瞭。
想想很煩,我還沒有孩子呢,逼得我一定要上陣嗎?
徐從安最關心的是王爺會不會娶昭陽郡主,要追問瞭一句:“王爺有何打算?”
朱宣心裡想笑瞭,你是我的幕僚,還是妙姐兒的先生,輕重不分瞭。
淡淡道:“看看再說。”
裡面玉妙正在會客,這個客人是北平王妃,正在對瞭玉妙抹眼淚,玉妙一曬,天天說我愛哭,拿哭當發泄的人很多。
北平王妃說的是昨天的事情,她天天弄瞭傢下人打聽北平王,對他昨天去瞭哪裡晚上就知道瞭。
“難怪昨天讓我去廟裡敬香去,說上已節人多,怕熏瞭我又生病。”北平王妃傷風剛好,玉妙也讓人探望過。
看瞭北平王妃,玉妙想想昨天那個樣子,也很為她難過。
北平王妃又接著說:“什麼貴女,不要臉的胚子,說她母夫人說瞭,不找一般的人傢。這京裡還能有幾個不一般的人傢。”
說著又拿眼睛看瞭玉妙:“聽說你傢王爺倒是很好,昨天一直陪瞭你。”
玉妙隻能沖她一笑,早就對我說瞭要聯姻瞭,前面的工作表哥一向做得很好。
想想自己這一陣子心情不定的,等到表哥要聯姻瞭,估計我也沒有力氣同他計較瞭。
北平王妃又接著往下說:“靖海王也去瞭,我去看瞭靖海王妃,她倒還裝得多賢惠,後來我明白瞭,原來是想許給她們傢的世子,也不想想,世子成過親瞭。現在也還隻是世子,難道那個胚子願意當世子的小老婆不成。”
然後語氣遺憾:“可惜我們幾個兒子最大的才十二歲,其實媳婦太一些也沒有關系是不是?
玉妙差一點沒有笑出來,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六,不知道抱什麼。
下面一句讓她差點沒有岔瞭氣,北平王妃殷切地問道:“你怎麼還沒有喜信兒呢?”
玉妙臉色都變瞭,過瞭一會兒才緩過來,微笑瞭回答:“可不是。”有這個心思盯緊瞭你們傢北平王不好嗎,跑來無事關心我。
聽瞭北平王妃殷殷地介紹有哪些好醫正,說明天就讓醫正過來。玉妙忙拒絕瞭。
看瞭北平王妃,玉妙也回她:“現在有幾個兒子?都是王妃所出?”
北平王妃也變瞭臉色,玉妙隻是一笑,看來你也吃不瞭這些話。
兩個人心裡互相腹誹對方,說著閑話,北平王妃才告辭。
出瞭門又變瞭臉色,我是好心來提醒你一下,別讓那個貴女得逞,也不自己好好想想,要當人小老婆,應該往你南平王府裡來。
我們傢她肯來嗎?每年都進不少人,我才不幫他養,養不瞭又每年打發出去。倒是你南平王府裡隻有你一個,還養得起別人。
若花看玉妙又是獨自坐瞭一個下午,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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