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去回太夫人,很久沒有去看過外祖母瞭,要去蔣傢走一趟。太夫人聽瞭就是一笑道:“早去早回。”
又問玉妙有沒有問過朱宣,母子兩個人還是不太喜歡玉妙同蔣傢的人在一起。玉妙笑:“回過表哥瞭。”表哥也是不以為然的樣子,玉妙一定要去,隻能依她。
帶瞭人坐瞭車到蔣傢去,蔣太夫人一聽說外孫女來看自己瞭,高興得不行。玉妙又挑瞭蔣太夫人午睡起來的時辰來看她,這樣好說話。
兩位舅母見她肯主動上門來,不是要一定去請,臉上也有瞭笑容。陪瞭玉妙坐在房裡,玉妙就笑看瞭梅表姐一眼。
梅表姐當時就明白瞭,臉一紅站起來指一件事情出去瞭。在帳房坐瞭一會兒,又有人過來請她:“太夫人請瞭梅姑娘去。”
梅表姐又是不好意思,又不能不去,過去後,果然一個房裡的人都看瞭她笑,玉妙本是坐在蔣太夫人左邊,蔣太夫人拉瞭梅表姐坐在自己右邊,笑對她道:“妙姐兒幫你操心瞭一門親事。”
梅表姐是孤兒,隻能和她自己說。梅表姐就紅瞭臉,低瞭頭應瞭一聲。蔣太夫人就笑著把玉妙剛才說的提瞭一遍,大傢都看梅表姐的神色。
梅表姐是當慣瞭傢的人,雖然臉紅不好意思,心裡是認真的聽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站起來端端正正的給玉妙行瞭禮,低聲道:“多謝王妃上心想著。”
大傢就都笑瞭,玉妙為梅表姐許配的是朱宣帳下的將軍,一成瞭親就要跟瞭離京的。蔣傢的人舍不得梅表姐,她走瞭就少一個管傢的人。
蔣太夫人卻是願意,她拉瞭玉妙的手笑道:“妙姐兒是幾時回王爺封地上去?”總不能在京裡一直就住著。
玉妙對於蔣太夫人是真心的尊重,笑道:“想來雖然還要住一段日子,總是要去的。”過瞭夏天難道還住著?
蔣太夫人就笑著對兩個媳婦道:“那小梅的親事就早些辦瞭吧。她也大瞭,不能總留在傢裡,跟瞭丈夫去王爺帳下,也可以同妙姐兒作個伴。”
梅表姐也願意早些自己當傢過日子,而且玉妙為她選的這門親事是細心挑瞭的,對方傢裡並沒有中饋的人,連個姨娘都沒有的。
和別的出嫁的人一比,梅表姐很感激瞭,親戚之中,不少姑娘許的親事,房裡都是有人,去瞭以後就是戰場。梅表姐覺得,就是房裡有人,也要我來為他選,這樣才好管。
想到瞭這裡,就對玉妙很感激,可是聽瞭蔣太夫人又說要自己和玉妙作伴,梅表姐心裡想,怎麼我的命運就是給妙姐兒作伴的呢,她難道少貴夫人陪,我不陪著就冷清。
聽瞭玉妙又笑著對蔣太夫人說瞭一番話,就是兩位舅母也是連連點頭。玉妙笑道:“傢裡一年辦兩次喜事是好事,不過梅表姐的嫁妝還是我來辦吧。”
玉妙出嫁,蔣傢傾盡瞭所有陪嫁,誰叫王府裡聘禮下得多。玉妙有時為幾位表兄妹發愁,她們出嫁成親可怎麼辦?兩床被子就陪送瞭嗎?送瞭錢來,蔣大夫又退瞭回來。唉,學孔孟方正不對之處也很多,視錢財為糞土可不是好心態。
玉妙執意要辦,蔣太夫人和兩位舅母就同意瞭,一則傢裡也確時為瞭玉妙花瞭不少的錢,王爺送的聘禮大多回瞭去,又重新陪送瞭。二則玉妙既然說瞭要辦,一定是為瞭面子上好看。王妃的親戚嫁給王爺帳下的將軍,玉妙要辦就讓她辦去吧。
大傢都知道南平王府有錢,大舅母提瞭一句,笑道:“妙姐兒有這個心,還是要去問過王爺的意思才好。”現在傢裡就出瞭這一個鳳凰,總是要時時為她著想。
兩位舅母知道自己成瞭惡人,可是不為她著想也不行。她現在實實在在是蔣傢的體面,再生下小王爺那就是蔣傢的依靠瞭。
玉妙覺得不用,自己手裡有私房銀子,不過舅母說瞭,就讓人現喊瞭朱祿來,對他笑道:“我在這裡等著,你現去回表哥,昨天我和他說的那門親事,我要給她置辦嫁妝。”
梅表姐能幹之極,玉妙有籠絡她的心,所以才把她許給瞭朱宣帳下的將軍。費瞭一番唇舌才讓朱宣同意。
朱宣是不願意玉妙的親戚留在玉妙身邊,他對玉妙的親戚一提起來就敏感,不是呆板過於方正,就是糊裡糊塗的惹人煩。
玉妙用瞭一整個晚上纏瞭朱宣,把梅表姐誇得是一朵鮮靈靈的喇叭花,朱宣聽瞭就笑,第一次聽到妙姐兒這樣用心用意地在自己面前誇別的女人。
弄明白關系,原來是上次要送進來給我的那一個,朱宣看瞭懷裡的玉妙舌燦蓮花,說得小臉都有些通紅。笑著問瞭一句:“這麼好的姑娘,真是天上難尋。”
玉妙當時就明白瞭,裝作不知道,笑道:“所以才配給表哥帳下的將軍,別人也配不上。”朱宣一笑瞭之。
沈玉妙根深蒂固地明白瞭自己為別人作媒,是他們的榮耀,再也不會有別人會不高興的想法,不過還是要留一手,如果梅表姐不喜歡或者有什麼變故。
朱宣同意後就道:“睡吧。”玉妙不讓他睡,一一的盤問軍中單身的將軍還有多少,一問之下大吃瞭一驚,原來有這麼多,這下子備胎很多,這個挑不中還有一大堆在等著,就當是買彩票,二十選一,三十選一也能挑得中一個,才喜滋滋的睡瞭。
兩位舅母見瞭玉妙總是會有目瞪口呆的時候,提醒她問一問王爺,想著她晚上見瞭王爺再悄悄的問,沒有想到玉妙就這麼簡單直接的喊瞭朱祿來:“。。。。。。昨天說的那件事,我要置辦嫁妝。”
想想她不會管傢,王府裡錢不在你手裡,你就這麼問吧,一點兒溫情也沒有,王爺不同意看你有錢辦嫁妝。
梅表姐忍住瞭笑,妙姐兒的恣意總是能嚇到太太們。然後大傢就接著說話,蔣太夫人也弄不明白這親事到底是許給瞭誰,因玉妙說瞭要梅表姐同意才行,就一聽是帳下將軍就喊瞭梅表姐來。
見嫁妝的事情解決瞭,就笑著問玉妙:“隻說是從五品的將軍,姓什麼叫什麼?”
玉妙又讓她們吃瞭一驚,笑道:“到是有好幾位,是寫瞭履歷來挑選,還是喊瞭人來相看呢?”
梅表姐努力忍住瞭笑,心裡滿意得不行,好幾位將軍裡挑一下,這倒真是不錯。
兩個舅母先是愕然瞭,想說什麼,後來還是沒有說。蔣太夫人呵呵笑瞭,道:“好,好。”轉過頭來問梅表姐:“你要怎麼樣?”
梅表姐低瞭頭,忍笑忍得不行,道:“想來不是都在京裡?”玉妙笑道:“就喊瞭來,快馬二十多天也就可以到瞭。”
梅表姐笑道:“那還不是不用瞭,不然被人說不好。寫瞭履歷來看一看也就是瞭。”兩位舅母覺得自己對外甥女兒的行事方式還真的要習慣一下,收起瞭驚愕,帶瞭笑議論親事。
大傢笑著在房裡談論親事,梅表姐也很高興。認識的姑娘們都是一聽到自己的親事都在躲的,就有人過瞭門以後回來哭的,這樣也不滿意那樣也不滿意。現在自己出嫁前議論好瞭,當然以後不會有煩惱。
玉妙今天來不僅是為瞭梅表姐的親事,還有別的事情。聽長輩們談得高興,也不插話瞭。沒有想到這麼能話長話短的,居然說瞭半個時辰還要多。
直到朱祿來回話,朱祿回話也很幹脆:“王爺說知道瞭。”玉妙又讓朱祿再去一次:“再去回表哥,寫瞭履歷來。”大傢都沒有話瞭。
玉妙就對蔣太夫人笑道:“我還想去看一看沁蘭,隻是不知道盧傢住在哪裡,請梅表姐陪瞭我一起去。”
蔣太夫人笑道:“晚上在傢裡吃飯不好嗎?”玉妙笑道:“改天再來看外祖母,再陪瞭吃飯。”
就帶瞭梅表姐出門坐瞭車往盧傢來。
梅表姐坐在馬車裡謝瞭玉妙,紅瞭臉道:“車裡不好行禮,明天專門去給王妃行禮去。”然後又真誠得很:“以後隻有伴瞭王妃,為王妃一心一意地,決不會有二心去。”
玉妙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句話。這一次就是表哥知道瞭,也不會再說我不懂事瞭,做瞭事情我記得問人要人情去。笑對瞭梅表姐道:“明天還真的來接你,不是為瞭讓你行禮去,我傢裡還有成親時用不完的擺設,都是新的,你去看一看,有趁心意的挑一些去。選定瞭人,定瞭日子,封地上有大管傢會置辦的。”
梅表姐一一答應瞭,心裡也湧出瞭一個想法,有權有勢就是好。
到瞭盧傢,盧傢的人早早就迎瞭出來,原來兩位舅母怕她們失禮,先派瞭一個人來報信。
盧夫人見梅表姐身邊一位年紀小小的女孩子,唇紅若新開之玫瑰,膚色瑩白有如冰雪,嘴角邊象是總有一絲笑意,觀之可親,又讓人忘俗。
忙笑著上來行禮:“王妃裡面請。”沁蘭梅表姐左右伴瞭玉妙進瞭來,在正廳上坐瞭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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