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重圓(一)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5923

第四百三十七章,重圓(一)

那錦帳是鮫峭的,府裡隻有這麼一副,易姨娘先哎呀瞭一聲道:“這麼個愛巴物兒,真是稀罕如果不是王妃說瞭有帳子,眼神差一點兒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有帳子在。

石姨娘也湊趣道:“我正在想,半空中這些珠子是怎麼不掉下來的。原來這帳子竟然象是透明的

沈玉妙也得意瞭,看我多疼表哥,獨一無二的東西都給瞭表哥新房用,她笑道:“馬上要天冷瞭,這帳子也要收起來瞭。別看有這麼大,收起來不過薄薄的一層

又回頭看瞭跟過來的朱子才道:“去年秦夫人說是從大食帶來瞭一副明珠八寶的錦帳,讓人去京裡取瞭來,掛在這雕花玉床上才相襯呢

朱子才忙躬身道:“一會兒就讓人回京裡取去聽瞭王妃又指瞭墻角道:“這裡放個高幾,隻是擺花還是擺香爐先不必擺上去,不知道郡主喜歡擺瞭香爐呢,還是擺瞭稀罕的花

兩位姨娘跟瞭她一路行來,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這會兒收拾房子,稀罕的東西都往這裡放。

石姨娘勉強笑瞭一下,道:“憑她喜歡什麼,王妃賞的都隻有喜歡的易姨娘也輕輕笑一笑說瞭一句:“王爺看瞭王妃這樣盡心,就是喜歡,隻怕也是覺得那明珠八寶的錦帳,還是王妃用的好

聽瞭王妃又在看鋪陳桌子的錦簾:“明兒讓祝媽媽來看瞭,有一批好的蜀錦,到是拿那個來做桌子上的桌簾子的好。表哥看瞭蜀錦,也是喜歡的

說完瞭,象是才想起來瞭,對瞭石姨娘、易姨娘笑道:“看我,把你們忘瞭。那蜀錦花樣秀密的很,一人送一匹去,做件衣服中秋節穿吧

兩位姨娘這會子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佯裝瞭高興謝瞭賞,看瞭王妃又讓人取瞭不同花色的蜀錦來,給王爺的新房挑先窗簾,桌簾,凳子上的錦墊。

真是不好攔瞭她,這樣好的錦綢,想瞭做一件衣服都是難得的,拿來做窗簾,做底下坐瞭的錦墊。

石姨娘幽怨的看瞭易姨娘,易姨娘也是同樣的眼神看瞭石姨娘,這位側王妃過瞭府,會不會還吃人?沒來就這麼大動靜瞭。象是全王府都為她要讓路。

兩位姨娘過瞭一會兒又笑道:“這位新人在京裡一定是給王妃請過安瞭,所以王妃才這樣疼她

沈玉妙聽瞭這話,倒愣瞭一下,才一笑道:“我還沒有見過她石姨娘忙跟瞭話打聽笑道:“一位郡主,一定是好的,所以王妃沒有見過,也這樣疼她一個小東西擺設都要端詳瞭再端詳。

沈玉妙也有心同人談一談這位郡主,她認真想瞭一想,對淮陽郡主也隻是聽來的隻言片語:“是位才女,聽人說是才貌雙全的

一側的正房內,也是仿瞭自己的房間,準備瞭寶硯香墨,不知道這位郡主過瞭門領不領自己的這位人情。

朱祿進瞭來,遞瞭信進來:“京裡蔣大人的信,衛夫人的信沈玉妙也站累瞭,坐瞭下來就手展開瞭信。

外祖父與衛夫人在信裡一反的態度,雖然還是叮囑瞭自己要討好表哥,同表哥繼續修好。但這一次的信裡,蔣大夫老辣深刻的寫道:“已經同王爺修好,且前次已經有瞭阻攔之語,不可以輕易放松瞭,淮陽郡主年方二八,如能以世子年幼為名,拖延兩年,以後就是生下孩子來,也是兄強弟弱,不可以攀比瞭……”

衛夫人則是直接瞭當瞭:“世子與側妃的孩子年齡一定要相差到五歲以上去,世子地位才穩……”

沈玉妙一直面帶微笑看完瞭信,折好瞭放到懷裡來。

冬天的一個深夜,城門早就已經緊閉瞭,守城的士兵在冬夜的寒風裡站得筆直,對瞭城外一片黑暗看去。

城門內,幾乘馬過瞭來,巡城遊擊從馬上下瞭來,在城墻上巡視瞭一圈,然後也立於瞭城墻上往城外不時看瞭。

半個時辰以後,天更寒冷瞭,城外傳來瞭快馬奔馳聲,幾騎飛也似的從黑暗中奔到瞭城門下,往城門上看瞭,有一個人大聲喝瞭:“開城門

巡城遊擊親自下瞭城開瞭城門,幾騎奔過來,都是黑色披風黑色帽子,遮住瞭面孔看不到是誰。

隻有馬頭前站瞭巡城遊擊看瞭一個清楚,風帽內是王爺的面龐,王爺幾天前來瞭信,說瞭今天夜裡到達,巡城遊擊就候在瞭這裡。

朱宣看瞭巡城遊擊行瞭禮站起來,沒有說話,隻點瞭點頭,帶瞭幾騎快馬奔向瞭王府。

朱子才也候瞭王府門前,親自拉瞭馬韁繩,朱宣大步流星下來,往裡面走去。朱子才這才帶瞭笑容看瞭跟瞭回來的朱福,兒子象是又長大瞭好些。

如音開瞭房門,朱宣解瞭披風遞給她,這才往房裡走,大半年沒有見到妙姐兒瞭,他變回瞭心思以後更是思念如渴。

房裡地下都鋪瞭錦墊,這個時辰妙姐兒也一定是睡瞭的,他還是輕手輕腳的過瞭來,立於床前就瞭床前小燈,看瞭錦被內睡著的妙姐兒。

玉色繡鴛鴦的綾被內,妙姐兒一頭瀑佈一樣的長發披在枕頭上,她微顰瞭眉,象是夢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樣。朱宣輕輕用手指撫摸瞭她的面龐,這孩子象是又瘦瞭,他先入為主,一心裡心疼瞭玉妙,看瞭她面色如象牙一樣,又覺得她面色蒼白。

看瞭一會兒,才低瞭頭在她臉上親瞭親。重新出瞭來,如音打瞭水來梳洗瞭,朱宣這才解衣寬帶上瞭床。

老實不客氣的把玉妙抱在瞭懷裡,軍中久曠,玉人一在懷抱,朱宣立即就想動手動腳瞭,沈玉妙夢中驚醒,並沒有象以前那樣嬌嗔瞭:“睡覺呢

反而不舒服的嚶瞭一聲,人還沒有醒,先用手推瞭一下,這一推,推到瞭一個人,她一下子驚醒瞭,睜開瞭眼睛,臉面前是表哥微笑的面龐。

不由得她不吃驚瞭,她輕輕說瞭一句:“是做夢嗎?”還能見到表哥,一定是在做夢。表哥笑得這麼親切……

朱宣揉瞭揉她的頭發,把她抱到瞭懷裡,輕聲笑瞭道:“哪裡是在做夢,好孩子,是表哥回來瞭

沈玉妙看瞭自己,又在瞭表哥的懷抱中,他熟悉的氣息,眼前這溫柔的笑容……緊緊抓瞭他的衣服晃瞭晃,才確定這真的是個真人。

看瞭眼前的表哥笑得溫柔無比,她哇的一聲大哭瞭起來,哭著就緊緊抱住瞭朱宣,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

朱宣先是輕聲哄瞭她,抱瞭她輕輕晃著她,看瞭她哭瞭一頓飯還沒有止,反而哭聲越來越酸楚瞭,也心酸瞭,抱緊瞭她,道:“是表哥回來瞭,快別哭瞭,妙姐兒,快別哭瞭

沈玉妙大半年的傷心、難過,委屈都在這一會兒發泄出來瞭,她更緊地抱住瞭朱宣,哭的嗓子都有些啞瞭,哭道:“這是在做夢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表哥瞭

朱宣也鼻子一酸,這一次真的傷瞭小丫頭的心瞭。他抱瞭她輕輕搖晃瞭,在她發上、臉上不停的親瞭,一邊在她耳邊柔聲哄她:“是表哥回來瞭,快別哭瞭,表哥疼你……”

看瞭她哭聲漸息瞭,再也忍不住瞭,猴急地找瞭她小嘴去親,一邊解她的衣服……沈玉妙淚眼婆娑地又沉醉在柔情中……

朱宣固然是軍中久曠,妙姐兒何嘗不是獨守空房……最後妙姐兒沉沉在朱宣懷裡睡去的時候,朱宣才從她胸前掂瞭那把黃銅鑰匙,這是什麼?還巴巴的掛在瞭胸前。

馬背上顛瞭半個月,又剛春風一度,他是想抱瞭妙姐兒好好睡一覺去,可是這黃銅鑰匙讓他又起瞭身。

放瞭玉妙在床上,朱宣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瞭那個心事匣子,也就沒有怎麼藏著,就擺在床頭櫃子上。

朱宣輕輕從玉妙脖子上取下鑰匙來,剔亮瞭燈,打開瞭木頭匣子,十幾封信映入瞭眼簾。他先拿瞭上面一封信看,看瞭日期是妙姐兒近期寫的:

“……今天又借瞭出門的機會又去看瞭我的小房子,等表哥回來瞭,希望他能同意我帶瞭睿兒過去住,表哥新人在側,如果能想得起來睿兒,我也會送來給他看的,但是希望表哥不要去我的小房子去。

花不完的私房,穿不完的穿戴,都是表哥給的,樣樣都有表哥的烙印在,隻是他拋棄瞭我,我隻想在我的小房子裡過我的餘生……”

朱宣把信看完瞭,重新折好,放進去,拿瞭最下面的一封信出來,展開瞭看時不由得他落淚瞭,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表哥是個無情人……”

信裡絮叨瞭被逐瞭京,心裡是多麼難受,有心等瞭表哥再見一面,對他說一聲恭喜表哥,可是再也沒有見到過。

表哥狠心的把我趕走瞭,一向疼愛我,書房裡居然讓我滾,一路上看瞭身材與表哥相仿的人都會多看一眼,表哥是幾時變瞭心……

信紙上還有幾點痕跡,想是妙姐兒的淚水滴瞭下來,一定是邊哭邊寫……朱宣落淚不已,收瞭信,把匣子重新放好瞭,鑰匙也重新掛在瞭玉妙脖子上,這才抱緊瞭她在懷裡,心裡難過不已。

“表哥是個無情人,”這句話把他燙得心裡難過睡不著,他沒有想到,會傷到妙姐兒有這麼深,會覺得表哥無情。

朱宣難過瞭,表哥對誰無情,也不會對妙姐兒無情的。還有妙姐兒的小房子……他決定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妙姐兒外面住去,還要帶瞭睿兒走,哼,小丫頭又要惹人生氣瞭。

沈玉妙第二天醒來瞭,想瞭昨天晚上,似乎是表哥回來瞭,聞瞭一聞,枕頭上還有表哥的氣息。

她有些心急瞭,從床上起來瞭沒有披衣服,就出瞭來。走瞭沒有幾步,果然是表哥回來瞭,朱宣端坐瞭在錦榻上,正在看封地上官員的一些條程。

聽到瞭腳步聲,他抬瞭頭看瞭妙姐兒站在一側,傻乎乎的看瞭自己,房裡雖然溫暖,她隻穿瞭寢衣就那麼站著看瞭自己。

長發披散在肩頭上,一身淡綠色寢衣的妙姐兒站在那裡,朱宣微笑瞭,道:“穿瞭衣服再來沈玉妙沒有猶豫,快步走過來,撲到瞭朱宣懷中,緊緊摟瞭他的脖子,又淚眼婆娑瞭。朱宣抱瞭她,往房裡走,拿瞭衣服裹瞭她身子,才微笑道:“不許再哭瞭啊,再哭表哥要生氣瞭

沈玉妙輕輕嗯瞭一聲,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過瞭一會兒沙啞瞭嗓子輕聲喊瞭一聲:“表哥

朱宣扳瞭她小臉,伸出瞭舌頭把她臉上的淚珠吮吸瞭,輕聲道:“別哭瞭。哪裡有這麼多的眼淚去

沈玉妙輕輕嗯瞭一聲,把臉埋在他懷裡。朱宣笑瞭道:“又要拿表哥的衣服來擦眼淚瞭拍拍她,道:“穿好衣服過來,去看母親和睿兒去

看瞭妙姐兒裝扮好,朱宣攜瞭她一起出門去太夫人房裡。給父母親請瞭安,朱睿許多日子不見父親,有些認生瞭,他搖搖擺擺走過來,看瞭母親身邊這個陌生人,先是好奇的歪瞭頭看瞭,聽瞭母親微笑道:“來,父親回來瞭

朱睿才走過去,扶瞭母親膝頭爬到她膝蓋上去,隻是對瞭朱宣看。朱宣也笑瞭,還是不抱道:“這小子又把我忘瞭

太夫人笑道:“從生下來長這麼大,你不在的時候多,在的時候少,也不能怪他朱宣伸出瞭大手來,在朱睿頭上拍瞭拍,看瞭他長的這麼高瞭,心裡很高興。

老侯爺見瞭兒子也是高興的不行,問瞭前方的戰事,笑道:“我看瞭邸報,說達瑪死在你手下,這一仗打得不壞。親友們都來信紛紛來賀,說這一次聖眷更濃瞭

朱宣微微一笑,他心裡有些別的話卻要對父親說。

劉媽媽進來瞭,笑道:“王爺回來瞭,一傢人一起用早飯吧太夫人笑道:“難為你想著,一年到頭,一傢人這樣團圓也不是時時都有

就讓人傳飯來,朱睿一看瞭桌子擺瞭的好吃的,爬到瞭凳子上,先上手抓瞭一塊給母親,然後猶豫瞭一下,又抓瞭一塊猶猶豫豫的放到瞭朱宣面前的碗裡,再看瞭他咧瞭小嘴一笑,嘴裡正在換牙,一口小豁牙。

朱宣忍不住一笑,對朱睿道:“還有祖父祖母的呢朱睿安排停當的很,他把一盤子點心一整盤子都推到瞭祖父母面前,再回頭看瞭這個稱之為“父親”的陌生人。

朱宣在他頭上又拍瞭一拍,道:“呀,真是懂事太夫人得意非凡對兒子道:“世子回封地那一天,百官殿上見禮,世子也是大方的很呢。是不是,妙姐兒?”

最後一句對瞭玉妙說的,沈玉妙也微笑瞭,看瞭朱宣道:“可不是

早飯後,夫妻兩個人攜瞭手回到房裡去,坐在錦榻上說瞭一會兒話,沈玉妙才站瞭起來,道:“我給表哥收拾瞭新房,請表哥去看看去

朱宣眼神一黯,昨天看瞭妙姐兒大哭,又看瞭她的信,正為這個不舒服,這個孩子又要來提瞭。他看瞭玉妙殷殷的眼神,站瞭起來笑道:“既然收拾瞭,那就去看看吧

房外北風呼呼的,朱宣為妙姐兒拉緊瞭披風,才同她一起往新房裡來。進來看瞭房裡樣樣用心收拾瞭,心裡更是難過瞭。

身邊的妙姐兒希冀地看瞭自己,朱宣笑道:“好,這房子收拾的好他走到瞭榻上坐瞭下來道:“坐一會兒

沈玉妙見他誇獎瞭,也高興瞭,跟瞭過來貼瞭他坐下來,滿意的看瞭房裡,房裡正中又是一個玉石的大金魚缸,裡面養瞭幾十條金魚,都是大尾有彩的。

她笑著指瞭道:“這是我最喜歡的,表哥,這個也給瞭你朱宣看瞭這個孩子,象是在分傢一樣,笑道:“真是個乖孩子,那就多謝你瞭

看瞭妙姐兒有些遺憾:“這個隻有這麼一個,再沒有這麼大的瞭真是有些舍不得,不過一切為瞭睿兒。

她看瞭朱宣,不好意思地問瞭一句:“親事……”朱宣隨意的道:“我隻能在傢裡呆三天,這件事情再說吧

聽瞭妙姐兒一旁又開始絮叨瞭:“中秋給淮王回瞭禮,比他送的禮要重,冬至也送瞭禮去瞭她歪瞭頭看瞭一側的正房,再回過頭來對朱宣道:“我收拾瞭郡主的書房,隻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書,所以沒擺出來……”

突然語塞瞭,自己枕頭下面還有兩本從表哥書房裡拿來的**這一下子大窘瞭,如音不識字,她收拾瞭房間以後,就會把書放到桌子上。一會兒陪瞭表哥回去,正好讓他抓個正著。

朱宣看她說著說著,突然臉紅瞭不說瞭,笑道:“你喜歡就行瞭。妙姐兒喜歡這裡嗎?”沈玉妙笑道:“喜歡我自己收拾的,當然我是喜歡的。

她一面想瞭自己的私房**面陪瞭朱宣說話,看瞭他並沒有回去的意思。反而站在窗前指點瞭墻頭上的紅葉給玉妙看:“這麼冷的天,更紅的好看瞭

回頭叫瞭人進來吩咐瞭:“這裡好,中午在這裡擺瞭酒菜,請瞭父母親世子一起過來沈玉妙趕快說好,她需要時間想一想這個**麼辦。

表哥就在身邊,這會兒也沒有機會單獨交待如音把書收起來,她笑著陪瞭朱宣說話,午飯果然是在這裡吃的。

老侯爺太夫人說瞭不來,兒子回來瞭,看瞭夫妻兩個人又好瞭,讓他們自己樂吧。太夫人讓人回瞭話:“天冷,世子少出門的好。你們自己樂吧。我和老侯爺帶瞭世子就在房裡樂

吃過瞭午飯,沈玉妙心裡還想瞭那兩本書可怎麼辦,卻見朱宣讓人打水來:“我不想動瞭,就在這裡休息吧

沈玉妙嗯瞭一聲,這錦榻上也能睡人,不過她還是說瞭一句:“這房子裡樣樣都是沒有用過的。表哥別動那個,那個也是沒有用過的

朱宣拿瞭桌上的茶碗看瞭,笑道:“這茶碗好,讓人泡茶來,睡瞭起來好喝一面帶瞭玉妙洗瞭手臉,帶瞭她往房裡去。

沈玉妙這一次大驚失色瞭,拉住瞭朱宣道:“就在這榻上歪一下好瞭。床上那一副鋪蓋隻有這一副,那是表哥的新床,現在不能去睡

朱宣把她橫抱瞭起來,在她臉上狠狠親瞭一口,笑道:“表哥要睡,就能睡抱瞭妙姐兒,看瞭她著急這隻有一副的床帳,朱宣把她放到瞭床上,伸出手來就把綾被拉開來蓋到瞭她身上,自己這才解衣上瞭床,把她壓在瞭身子下在。

沈玉妙懊惱地推瞭他,看瞭身下大紅喜字五福如意的鋪蓋在身下揉搓瞭,抱怨瞭朱宣:“我再也找不出來這樣的鋪蓋給表哥瞭

朱宣解她衣服,笑道:“我的新房,當然是同瞭妙姐兒來睡沈玉妙情思昏昏,一面想瞭再沒有比這好的鋪蓋瞭,一面想瞭,表哥又開始花言巧語瞭。

朱宣帶瞭妙姐兒,把床揉瞭一個遍,心滿意足的抱瞭她午睡去瞭,看表哥多疼你。這是表哥同你睡的,與新人再也沒有關系瞭。

晚上就沒有再回房去,妙姐兒收拾瞭好房子,朱宣決定在這裡住一天。沈玉妙依偎在他懷裡,看瞭表哥把新房裡,自己精心挑選的東西一一動用瞭,仿佛是有幾分明白瞭,她微笑瞭看瞭朱宣,表哥說最疼我,他又說到做到瞭。

這樣看來,那位淮陽郡主,表哥對她也沒有什麼情意,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她想起來瞭外祖父、衛夫人的信,兄強弟弱,年齡要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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