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瞭她這樣的身軀,淮陽郡主不由得扶瞭她另外一隻手讓她坐下來,才笑道:“淮陽也一直想來拜見王妃,隻是苦無機會。這氣候溫暖之際,正是流連景色之時,我無意中行到瞭此處,一想不來拜見王妃,實在是我失禮瞭。”
兩個人互相打量瞭,對面都是一個美人兒,沈玉妙心裡不無酸意,這樣的人在臥榻之側,哪裡還有人能睡得著覺,幸好我有瞭身孕,又多瞭一個依靠。
淮陽郡主看瞭南平王妃,心裡也難過瞭,難怪說在京裡,王爺房裡沒有一個人,原來是這樣一個人,想瞭她成親前兩年就與王爺朝夕相伴瞭,心裡也是醋意連連。
沈玉妙對瞭淮陽郡主道瞭路上辛苦,從知道她要來拜見自己,沈玉妙就弄不明白她什麼意思,隻有見一見才有明白吧。
年禮節禮從來沒有錯過,隻有厚重的,收拾房子被表哥攪瞭一次,被兒子攪瞭一次,後來又收拾瞭,當然是好的先擺設瞭,不是沖瞭她,總要沖瞭表哥。
她心裡忽然有瞭一種想法,難道是事先來看房子的。想想自己成親前收拾房子左一遍右一遍的,淮陽郡主是不是表哥讓她來看房子的?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與表哥已經修好瞭,心裡回想瞭還梗著難過,至少表面上夫妻和睦瞭。郡主要來,會不告訴自己一聲嗎?當下一邊說閑話,一邊打探瞭她的意思。
淮陽郡主自從見瞭接的人禮儀周全,也不明白是不是王妃從中作梗瞭,想瞭她從中作梗瞭還會各時節禮周全嗎?
她是想好瞭才來的,當然要作完瞭才走。就慢慢提瞭起來朱宣:“一路上都聽瞭王爺大捷的消息,還在談論,想想王爺信中,也是領略到雄才的。”
沈玉妙微笑瞭,目視瞭淮陽郡主笑道:“哦?”看瞭淮陽郡主從懷中取出瞭一封信,恭敬的遞瞭過來,笑道:“王爺在信中的教誨,淮陽時時都牢記瞭。”
看瞭這來者不善的信,沈玉妙笑瞭,伸出瞭手接瞭過來,打開來看瞭,眼睛可以註意到淮陽郡主一臉嬌美的笑容恭立在面前,可是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看瞭自己。
沈玉妙不動聲色的看完瞭信,笑著還瞭淮陽郡主道:“表哥的信一向寫的不錯。”就這麼淡淡一句。
看瞭自己波瀾不驚,淮陽郡主倒有些變色瞭,沈玉妙微微一笑,果然不是好來的。就偏不和她談朱宣,隻是問瞭路上玩瞭哪些景致,還要去哪裡玩。
正說著時,外面搖搖擺擺進來瞭一個小哥兒,世子朱睿想母親瞭,找瞭來。一進來就笑嘻嘻的喊瞭一聲:“母親。”然後撲到膝前要往膝蓋上爬。
如音趕快抱瞭他,笑道:“世子慢些,別沖撞到瞭王妃。”朱睿不高興瞭,看瞭母親委屈:“怎麼還沒有小dd,祖母說不可以再讓母親抱,因為要給我找個小dd來。”
沈玉妙輕伏瞭身子,疼愛的在朱睿臉上輕輕擰瞭一下,道:“小dd呀,再過幾個月就來陪你瞭,你要疼他才行呢。”
朱睿奶聲奶氣地道:“我的床給小dd睡,我的東西也給小dd吃,這樣行不行?”
淮陽郡主看瞭這樣俊秀的一個小哥兒,長的全然不象南平王妃,也就明白瞭,世子長的象王爺。看瞭世子形容俊美,不由得在心裡猜測瞭王爺又是什麼樣子,淮陽郡主也沒有見過朱宣,隻是聽瞭人多說瞭南平王生的好。
見瞭母子兩個人猶在閑話,淮陽郡主尷尬瞭,沒有想到來瞭以後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南平王妃全無一點兒不高興或是吃醋的樣子,就是看瞭王爺給自己寫的情信,也是笑容不改,象是成竹在胸,全然不必在乎的樣子。
想想她又有瞭身孕,當然是不必在乎別的事情。淮陽郡主心揪疼瞭,王爺出征一年有餘,王妃懷孕幾個月,這話怎麼說,看瞭王府裡的人都象是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不是正說明瞭,王爺中途回來過瞭。
因王妃讓自己吃東西,淮陽郡主不由得問瞭出來:“王爺象是回來過瞭?”沈玉妙看瞭她,還不想這會兒疼打落水狗一樣疼打她,還不知道她嫁進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她含笑瞭回答:“表哥倒是回來過兩次。”看瞭淮陽郡主訕訕的,還是雲淡風輕的笑瞭與她閑話,並且再與朱睿閑話。
淮陽郡主灰溜溜的從南平王府裡出來瞭,回到瞭客店裡就說瞭一句話:“剛才已經跟王妃辭別瞭,咱們回傢吧。”
淮陽郡主黯然神傷離去瞭,南平王府裡沈王妃也被她氣得不輕,剛才那情信上,字字句句都記得牢,以前沒有發現過自己有過目不忘之才。
想想信裡那些關愛纏綿的比喻,表哥真是有才華。這兩個人巫山神女會襄王瞭,我成瞭什麼瞭。哼,那信下面還蓋瞭表哥的小印,一向是看慣瞭的。
幸好朱睿還在膝下跑瞭玩,自己又大腹便便瞭,沈王妃才息瞭火氣,這會兒不是生氣的時候,我懷著孩子呢。
從此心裡一根刺,又要天天去給表哥收拾房子,沈王妃覺得自己真的是忍辱負重的在過日子瞭。
接瞭朱宣一封信,也沒有心情回瞭,還是想瞭睿兒,才勉強回瞭一封信去。
一個月以後,淮王一直有所感應的事情應驗瞭,朱宣給他來瞭一封信,信裡開瞭若幹好處,並婉言陳述瞭自己退婚的理由:多年傷病,苦苦折磨,想郡主風華,怎忍耽誤青春,請淮王另覓良婿為佳……
淮王無話可說瞭,信裡開的好處足以打動人心,而且聘禮一年下瞭不少,南平王也分文不提,看來是白送瞭。
淮王一個人關瞭房門在書房對瞭信想瞭半個時辰,最後慶幸瞭,幸好這件事情並沒有別人知道,不然南平王府退親,這成瞭天大的笑話瞭。
他站起來往淮陽郡主處來,一路思忖瞭,多年傷病,開什麼玩笑,用這樣的理由。淮王已經聽說瞭南平王往京裡折子也是稱病瞭,可是這與成親有什麼關聯,又不是傷到重要地方瞭,南平王妃不是剛有瞭身孕。
淮陽郡主倒是高興的接瞭他,眼睛瞅瞭他手裡的信,眼睛裡有瞭幾分喜悅,從來哥哥手裡拿瞭信進來,都是給我的。
淮王倒是不打算再繞彎子瞭,直接把南平王要退婚的事情說瞭一遍,淮王這會兒已經沒有不舒服瞭,淮陽成親與不成親並沒有多大關系瞭,南平王承諾瞭盟約依舊。
隻是可憐瞭淮陽郡主,她眼睛直直的聽完瞭。有才有貌的女人被人拋棄瞭,更是感想繁多。特別是有才有貌有地位的女人被有地位有權勢的權貴給拋棄瞭,更是讓她難過。
淮陽郡主覺得富貴,情愛,權勢都離自己遠去瞭,從哪一條上來算,不由得她白瞭臉。
淮王還有別的事情要說,他沉聲道:“南平王爺說瞭,給你前後來瞭六封信,要都收回去。”南平王信中說瞭見信才能盟約依舊。淮王一定要把這幾封信都送還瞭才行。
淮陽郡主用手護在瞭胸前,輕聲喊瞭一聲:“不。”別的五封可以還,這給南平王妃看過瞭的一封不能還。貴女們有權貴追逐是得意的事情,再說這信文才不凡,留在身邊時時看瞭,還可以得意一下有這樣的人曾經鐘意瞭與我,更是不能還他。
淮王不高興瞭,本來退親就讓他不高興,他沉聲道:“六封信,南平王說瞭,一封也不能少。快些拿出來吧,王爺說,你寫他的信,他都燒瞭,如果以後有瞭什麼由此而來的不尷尬,都是他承擔瞭。”
淮王逼迫在旁,顫抖瞭手的淮陽郡主先給瞭五封信,淮王一一打開瞭,驗瞭下面的南平王的小印,再逼問瞭淮陽郡主:“還有一封呢?”
淮陽郡主眼睛裡也有瞭怒氣,許親的是你,逼瞭我要信的也是你。她手緊緊握瞭衣襟,過瞭一會兒,才憤然瞭從懷裡取出最後一封信來,用力摔在瞭地上,然後轉身快步走進瞭裡間。
淮王一時也無心與她計較瞭,低瞭頭從地上撿瞭信,驗瞭信最後的小印,這才把六封信點瞭一點,拿在瞭手裡出去瞭。
“哥哥”淮陽郡主從房裡又沖瞭出來,離瞭他幾步遠,咬瞭牙道:“我要看看王爺退親的信。”看看他用什麼理由。
從淮王手裡接瞭信,拿在瞭手裡看瞭一看,淮陽郡主更是銀牙咬瞭紅唇,多年傷病?這個也是理由,她與淮王想的一樣,多年傷病,你的王妃是如何有瞭身孕的,難道不能人道瞭?談何耽誤我的青春。
淮陽郡主把朱宣的信還給瞭淮王,淮王隻說瞭一句:“幸好,這親事別人都還不知道。”淮陽郡主看瞭他走出去,忍瞭屈辱重新書桌前坐下來,仔細回想瞭這一年來象做夢一樣。
王爺連個念想兒也不留,信也要瞭回去,淮陽郡主認定瞭,是南平王妃從中作梗瞭,因為她看瞭那信。她坐瞭下來無計可施,她有瞭身孕,是可以為所欲為瞭。
想想自己芳心一片莫名系在瞭南平王身上,卻連他的一面都沒有見過,淮陽郡主有一絲惆悵,要是你見過瞭我,還會退婚嗎?
這裡淮王拿瞭信走出來,讓人退還瞭朱宣不提。朱宣直到收瞭信才覺得心裡放下瞭心,這信裡多有纏綿之語,沒有見過人,跟對瞭她寫親密的信是兩回事。
這信可不能流落在外,一個有瞭自己的小印,那時候自己一心裡以為要成瞭,才這樣用瞭小印,以後別人看到瞭也是不雅,又多瞭一條風流的罪名。
再說瞭讓妙姐兒看到瞭,可就不妙瞭。朱宣本來是想燒的,轉念一想,不知為何,隨手放瞭下來,長長的出瞭口氣,可以回傢瞭。
他又拿出來妙姐兒的私房信,裡面還有幾封沒有看,實在是看一封就氣一封,小丫頭什麼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說什麼如果不是為瞭兒子,不是為瞭父母親疼愛,寧願抱瞭兒子走得遠遠的。朱宣重重哼一聲,膽子挺大,能躲到哪裡去。
想想這個小丫頭在外面置辦瞭一個小院子,朱宣一面想一面折開瞭剩下的信,也不怕表哥把你院子拆瞭。
再看一封信,朱宣揉瞭揉額頭,真是虧她想得出來。妙姐兒在信裡寫:“……表哥對我亦父亦兄,我就象他的寶劍、他的座騎一樣……”
亦父亦兄,朱宣訝然失笑瞭,再想一想,象是說得也不錯。表哥比你大瞭多少去。這個小丫頭指責我對她沒有情愛。
正胡亂想瞭,“王爺,”朱壽進瞭來,呈上一堆文書來:“這是徐先生和幕僚們連夜寫的軍功折子,王爺請病的折子,還有附近的山寨的歸依的書信。他們都來瞭人,王爺見是不見?”
朱宣看瞭朱壽把文書放在書案上,先隨手翻瞭一翻,道:“讓他們等一會兒,我看一下再說。”朱壽大步出去瞭。
朱宣這才回頭來把妙姐兒的信折起來放好瞭,眼前堆積如山的文書等著處理。等回去瞭,睿兒一定是地上到處跑瞭,成親都兩年多瞭,一大堆事情天天等著,表哥哪有時間去和你說情愛。
朱宣這樣想瞭,把朱壽送過來的一堆文書拿過來一封打開瞭……
南平王大捷之後,激流勇退的以多年傷病為名,開始稱病返回瞭自己的封地上。皇上多有褒獎,京裡隨著晉王落井下石,南平王世子百天沒有去的官員們都紛紛松瞭口氣。
蔣大夫在自己的書房裡,和兩個兒子說話:“小梅的來信,外孫女兒又有孕瞭,至少有好幾個月瞭,這能看得出來瞭,才告訴人去。王爺稱病的折子是上個月到瞭京中,想來皇上一定讓他回去休養瞭。
王爺就地等瞭折子再回封地去,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外孫女兒生產時在身邊。
想來外孫女兒真是天生的福氣,這個時候又有瞭身孕瞭,我看這聯姻一事也不必耿耿耿於懷瞭。”
長子也是看過瞭梅表姐的信,對父親道:“父親何不去信瞭妙姐兒那裡,趁熱打鐵,讓王爺聯姻之事從此不再。”
次子也附合瞭:“王爺稱病,滿朝中還是疑惑的多,前兒我出門遇到瞭晉王門下的清客,對瞭我旁敲側擊的問王爺是什麼傷病,我說草原潮濕,長年住在帳篷裡,還有個不病的,再說瞭勞心勞力的。吐蕃的左賢王達瑪稱霸南疆二十年,能是好打的,他才不說話瞭。
我覺得哥哥說的對,王爺稱病在傢,一定事情少,這個時候再聯姻,妙姐兒又有瞭身孕,不能侍候,睿哥兒才三歲,如果睿哥兒開瞭蒙,上瞭學那又另當別論瞭。”
長子也道:“就是北平王,靖海王留在京裡的人見瞭我也是打聽。”
蔣大夫隻是沉忖瞭,半天才道:“將軍多年傷病,都是有的。王爺這個時候稱病,也是好事。至於聯姻的事情嗎?”他正說到瞭這裡,外面傳來蔣太夫人顫微微的聲音:“說小梅又有信來瞭是不是?”
兩個兒子趕快迎瞭母親進來,蔣太夫人一進門就笑瞭道:“我聽說妙姐兒又有瞭?”蔣大夫人眼睛亮瞭一下道:“夫人來的正好,外孫女兒又有瞭。我正想和夫人商議一下,讓兩個媳婦去看一看去。”
兩位舅母是扶瞭太夫人來的,一聽公公這樣說,趕快道:“我們正想求瞭公公示下,去看一看呢。”王爺去年要聯姻,滿朝中別人是不知道,蔣傢的人都知道,一年都沒有安生過。現在有瞭身孕瞭,真是喜訊。
蔣大夫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交待道:“你們去瞭,一定要記得去給太夫人請安去。”兩位舅母心裡明白,答應瞭道:“媳婦知道。”
朱宣在妙姐兒生產前一個月趕瞭回來,傢裡人都是一心的歡喜等瞭這個孩子的出生。
幾位年長的夫人時時來陪瞭太夫人說話,愛熱鬧的太夫人又開始天天和別人招搖她置辦的小孩子衣服,又是小子、丫頭各一套,這一次不慌不忙瞭,不象世子出生時那樣心裡急。
到瞭臨產那天,幾個穩婆一邊安慰王妃:“快瞭,就快瞭。”一面偷眼看瞭坐在外間錦榻上的王爺,大傢都不知所措,王妃要臨產瞭,王爺堅決不肯從房裡出來,穩婆都勸不走。
隻能聽瞭外面太夫人還在勸王爺:“你出去吧,男人哪能呆在這裡。”太夫人也拿他無可奈何,哪有個女人生孩子,男人在房裡呆著的。
朱宣不以為意,他向來做事情以自己為中心。對瞭母親慢條斯理的道:“我又沒有在裡面,我坐在這裡,一會兒妙姐兒要我,我能聽到。”
這是沈玉妙第二次生孩子瞭,疼痛仍然是劇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表哥在外面的原因,他和太夫人說話自己還能聽得到,妙姐兒覺得這疼痛沒有第一次兇,本來女人生孩子,第一次也就是要比第二次要困難一些。
咬瞭巾帕,聽瞭表哥還真的坐在外面不走,沈玉妙張瞭嘴松瞭嘴上的巾帕,對穩婆道:“請王爺出去。”自己這副樣子也不好看,汗流滿面的。
老侯爺也覺得不象話,他隻是不方便進去把兒子拉出來,就把門簾扯開瞭一條縫,對瞭兒子滿面笑容的招手:“出來,出來。”下面門簾又扯開瞭一條小縫,朱睿把頭伸出來,左右看瞭看道:“弟弟還沒有來嗎?”然後喊瞭一聲:“母親,我要***。”
然後就被跟的人勸走瞭,大傢都忍住笑:“世子爺,不能看的。”朱睿擰瞭身子,手還拉瞭門簾不肯走。
沈王妃裡面生孩子,這外面亂成瞭一團。朱宣看瞭也好笑,這才緩步走瞭出來,朱睿這才老實瞭,放瞭門簾,在窗戶根底下來回蹦達,聽瞭裡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看到太夫人出來瞭,就問她:“是妹妹嗎?”太夫人含笑:“帶瞭世子外面玩去吧。”這才把朱睿弄走瞭。
老侯爺與朱宣坐在外面,也是等得著急,一面又撫須笑哈哈:“不知道是小子還是丫頭?”然後問瞭兒子:“你名字起瞭沒有?”
朱宣還沒有說話,老侯爺又接瞭說瞭下去:“這次名字該我取瞭。”他撫須道:“取名毅。”朱宣是取好瞭名字,看瞭父親這樣說,就沒有說話。
答應瞭一聲,隻是聽瞭房間裡的動靜。過瞭一會兒不明白,問母親道:“不是說上一次哭得很,這一次怎麼沒有聲音瞭?難道今天不生?”
太夫人看瞭他就是笑:“第一次生當然艱難些。”話剛說完,房裡傳來哇哇的嬰兒大哭聲。父子三個人一起有瞭喜色,轉過頭去,不等他們問,房裡就有人回話瞭:“又是一位小王爺。”
老侯爺哈哈大笑瞭,看瞭兒子道:“你還真的有本事。”太夫人滿心歡喜:“包好瞭送出來。”不一會兒,穩婆抱瞭孩子出來,三個人一起伸瞭頭看瞭,孩子看看象朱宣,再看看又象玉妙,老侯爺接瞭過來,哈哈笑瞭:“我來抱抱。”
朱宣則伸瞭頭往裡面看瞭道:“現在能進去瞭?”太夫人笑道:“我去看看,一會兒我喊你。”太夫人進去瞭以後,就有人出來瞭:“請王爺進去。”
妙姐兒躺在床上,一臉的汗水,看瞭表哥在床前坐下來,不由笑瞭一下道:“這女人的產房,也是隨便進來的。”
媽媽們送進來紅糖水,朱宣接瞭過來,喂給玉妙,一面很高興:“又是一個兒子。”沈玉妙也微笑瞭,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瞭。
她隻喝瞭兩口就不肯再喝瞭,閉瞭眼睛沉沉睡去瞭。朱宣這才走瞭出來,仔細去看瞭第二個兒子,然後就是一笑。
兩位舅母一直候在門外,陪瞭太夫人,一直想進去看一看,怎奈王爺先是在房裡,然後又先進去瞭,兩個人看瞭朱宣出來瞭,這下子總算是可以進去瞭。
朱毅過百天,又是秋末冬初的時節,京裡來瞭旨意,封南平王次子朱毅為忠武將軍。從此王府裡都稱毅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