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難道你見到瞭她，不會有一點內疚？不會有一點自責麼？先生，說白瞭，阿凝會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和你，還有我都是脫不瞭幹系的。”

最後這一句，他的語氣已經想到的直接瞭，絲毫沒有懼怕他的意思。

林夜白聽到，俊臉青瞭青，本來想喝斥他的，可是，張瞭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半句話都反駁出來，反而，那張臉，真的青瞭又白，白瞭又灰，徹底的沒有一點人色瞭。

“還有先生，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小金最後又囑咐瞭這麼一句，之後，他便沒有在看他瞭，將房門帶上，便離開瞭……

他也不想這麼說的，但是紅海的官方消息就是事發現場，兩名當事人都已經死亡的消息，是那個男人不願意放棄，像個瘋子一樣，一定要讓他們救她，這才把她送到醫院去的。

從書房裡出來後，剛好遇到瞭張媽，於是他吩咐瞭一句：“張媽，你好好註意一下先生，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張媽忙點頭：“好！”

小金是不住這個園子的，他要走瞭後，除瞭幾個下人，真的就沒有別的人瞭。

小金回瞭傢，這一夜，他都沒有怎麼睡。

第二天早上，他一起來，什麼事都沒做，就第一時間打瞭一個電話去紅海醫院：“喂？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那起槍殺案送過來的女病人，她救活瞭嗎？”

護士楞瞭一下：“你是……？”

小金趕緊解釋：“我是a市這邊她的朋友，就想問問她的情況，準備今天過去看看。”

“那你不用來瞭吧，沒用瞭，今天應該就會送回a市去！”

沒用瞭……

那是什麼意思？

小金聽的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掉瞭一大塊後，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他什麼睡意都沒瞭：“你什麼意思啊？人已經沒瞭嗎？”

護士嘆瞭一口氣：“差不多就是那意思，那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行瞭，是她的丈夫死活不承認，非說她還活著，然後讓我們搶救的。”

“那現在呢？”

“就一直靠呼吸機在維持著吧，摘瞭就沒用瞭！”護士嘆著氣，有些惋惜，也有些不忍，但她還是選擇瞭說實話。

沒辦法，她是一個醫務工作者，病人傢屬可能會接受不瞭事實，但是她們的面對現實，是怎樣就怎樣的。

小金終於“啪”的一聲，手機從手裡掉瞭下去，之後他坐在那裡，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動。

直到外面都有一縷陽光灑進來瞭，剛好射在他的臉上，他眼睛瞇瞭瞇，這才清醒過來，隨後從床上爬起，馬上去瞭洗手間收拾自己。

“張媽？先生呢？”

“小金啊，我正要跟你說呢，你昨天讓我看著先生，我在外面留意瞭一整夜，都沒有發現什麼，可是我今早給先生去送早茶，發現先生已經不在裡面瞭啊。”

“什麼？”

正在刷著牙的小金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不在瞭？”

張媽忙點頭：“對，不在瞭，還有就是院子裡停著的車也不見瞭，小金，先生是不是出去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