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暮沉見狀，也緊走幾步，過來瞭：“是我，我來看你。”

“你……你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

歐暮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瞭。

他是誰？

他當然……是他的女婿，可是，他現在，看著他那雙眼睛，卻為什麼一直說不出口呢？好似，有什麼東西給堵住瞭一樣，很梗。

“歐先生，你快告訴他，你是誰啊？他現在難得清醒呢。”正猶豫，旁邊的醫生，又在那裡催促瞭。

歐暮沉聽到，也心一橫瞭，張嘴說瞭句：“我是你的女婿！”

女婿？

這話一說出來，果然，不單單是病床的老人愣在那瞭，連那個醫生，也一下子眼睛瞪大瞭，呆呆的看向瞭他。

“女婿？原來你是阿凝小姐的先生啊。”

歐暮沉：“……”

許久，才點瞭點頭：“不好意思，我也是最近才聽到這個消息的，之前一直沒有來……”

“那我的女兒呢？我的小凝呢？小凝去哪瞭？”

小凝？

一句話，這房間裡的氣氛，又僵瞭下來，而歐暮沉，更是臉色一下黯然到瞭極點。

醫生一看，事情不太妙瞭，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大爺，這不是阿凝小姐在忙麼？等她忙完瞭，自然會來看你。”

“噢，好吧。”

老人聽到這麼說，癟瞭癟嘴，很不高興的答應瞭，隨後，不再理歐暮沉他們瞭，拿起放在什麼東西玩瞭起來。

歐暮沉看瞭看，這才發現，這醫生，竟然在他的床邊，放瞭一個玩具箱，而此時，他手裡抓著的，正是一個孩子才會玩的毛絨公仔。

“小凝，爸爸給你買的玩具，喜歡嗎？”

“小凝，你要聽話，媽媽在廚房裡給你做飯瞭，做瞭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你別到處亂跑瞭，聽見沒有？”

“小凝……”

“……”

他居然神志不清到瞭這個地步？

歐暮沉看到那雙放在口袋裡的手，又是緊握瞭好幾分，皺瞭眉心過來，他看到這個醫生一直在用一條毛巾給他擦嘴角流傳的口水，於是過來問：“他平時，是一直這樣的嗎？”

醫生點點頭：“據說是當時受的刺激太大瞭，救回來後，一直這樣瞭，而且他現在年紀也大瞭，身體不太好。”

“是吧……”

歐暮沉聽到這麼說，本來還有好多問題要問的，可突然聽到這個，便再也問不出來瞭。

他當然知道他說的這個刺激，指的是什麼？

當年，他的父親和那個胡志明為瞭搶走那套珠寶，殺瞭顏秀寧後，他親眼看到他才六歲的女兒也被他們逼著跳進瞭河裡，這樣的刺激下，那一個男人受得瞭？

像現在，他的女孩出事瞭，他都好幾次掙紮在生死邊緣瞭。

所以，他說的那一句，他真的非常的理解，也非常的……痛恨自己，怎麼會有那麼陰暗的想法？

這個老人，都已經這樣瞭，他怎麼還能去懷疑，這件事是他做的呢？

是，這件事通過他的分析後，種種跡象都表明，那一定是跟他歐傢有仇的人，才會這麼做，這麼狠的來涉及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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