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瞇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緩緩的道:“姐姐很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哥哥對我避之WwΔW.『kge『”
段漓輕輕的笑瞭一下,說:“月兒是在怪我?”
小月兒沒說話,隻淡淡的看著她。
段漓與她對視半晌,最後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說:“我不過是好心提醒而已!你不在是幾歲的小姑娘瞭,而是大姑娘瞭,當知道男女有別。更何況,他還不是你的親哥哥,你們更要保持距離才是。像你們之前那些親密舉動,已經是逾矩瞭。”
小月兒神色不明,似笑非笑的說:“那我還真得要感謝姐姐的提醒瞭?”
段漓:“你父母不在身邊,舅舅在疼愛你也是個男子,對這方面對你疏於教導可以理解。我既與你哥哥是朋友,那幫著提點幾句也是應該的。”
小月兒聽完她的話,突然輕笑一聲,臉上的神色風雲驟變,一下子冷瞭下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言教導我?”小月兒微微往前探頭,湊近瞭段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收起你這幅惡心的嘴臉,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清楚的很。”
段漓的神色也冷瞭下來,說:“好心提醒,你不聽便罷,又何必口出惡言?”
“口出惡言是給我哥哥面子,”小月兒緩緩的道:“若是別的什麼女人,我現在就要瞭她的賤命。”
小月兒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段漓,冷冷的說:“我和我哥哥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閉緊你的嘴巴,你須得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頓瞭頓,又一字一句的說瞭一句:“還有,世間男兒千千萬,你想要誰都可以,唯獨陸天賜不行。”
小月兒說完也不去看段漓的臉色,轉身便往外走。
段漓神色幾番變化,最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質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月兒停住腳步,頭也沒回,答:“我比誰都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
“你哥哥那麼疼你,你就那麼對他?你不允許別的人靠近他,你是想要他孤獨一輩子嗎?你這是恩將仇報!”
段漓說到後面,聲音也冷瞭下去。
小月兒終於回頭看向段漓,那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一樣,道:“我恩將仇報?你莫不是個腦子沒發育完全的傻子吧。”
段漓被氣的差點吐出一口心頭血,道:“你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你哥哥是成年人瞭,可不是個小孩瞭。”
“放心吧,我哥哥不會孤獨終老的,他身邊有我呢。”
小月兒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瞇著眼,唇角微微的勾起,三分俏皮七分邪氣。
這樣子的小月兒,是陸天賜都沒見過的。
段漓也像是看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般,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不是傻子,聽懂瞭小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因為聽懂瞭,她才更加震驚。
“你、你這樣的想法……”段漓竟是破天荒的語塞瞭,道:“你這樣的想法,你哥哥知道嗎?”
小月兒瞪她一眼,冷著臉威脅道:“時間到瞭他自然就會知道。至於你,閉緊你的嘴,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段漓又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咬著牙說瞭一句:“你分得清你現在的感情嗎?你莫不是把對哥哥的崇拜之情當做、當做男女之情瞭?”
小月兒嗤笑一聲,說:“當我還是孩子?對他是什麼情,我分得清的很。”
她在還小的時候確實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她也長大瞭,那感情便越來越清晰。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將這事兒給琢磨透徹瞭。
段漓看她神情,臉色果斷的不斷下沉。
她深吸一口氣,說:“可是,你哥哥對你並沒有你期待的感情。”
小月兒:“用不著你來管。”
“可你們是名義上的兄妹,誰都知道。你這樣,是不對的。”段漓喝道。
小月兒的臉色沉瞭下去,道:“這事兒輪不到你管。”
說完她轉身就走,完全不想和段漓繼續糾纏。
段漓站在她身後,沉聲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待在你哥哥身邊嗎?”
小月兒沒搭理,腳下的步子卻慢瞭下來。
段漓:“以為,他是我選中的未婚夫婿。”
小月兒的腳步霎時間就頓住瞭,猛然間轉頭看向段漓。
段漓:“你說這事兒輪不到我管,可我就偏要管一管。你若安分守己的當他的妹妹,將來我和他在一起之後定然會和他一起疼你寵你。但是你若不安分守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瞭。”
小月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段漓,好半天才問瞭一句:“你看上的未婚夫婿?”
段漓沉默的與她對視,默認。
“呵~”小月兒一步一步的朝著段漓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說等以後對我不客氣,我就不一樣瞭,我現在就要對你不客氣瞭。”
說罷,身體瞬間移動,一掌朝著段漓劈瞭過去。
段漓往後一閃,退後幾步,冷聲道:“住手!”
小月兒沒吭聲,這次是一把拔出手中的長劍,劈頭蓋臉的朝著段漓攻瞭過去。
段漓一邊躲閃一邊厲聲說:“你一介凡人也竟敢與我動手?還不住手?別等我失瞭耐心對你出手瞭。”
小月兒冷哼一聲,不斷沒住手反而動作更加凌厲瞭。
段漓一邊躲一邊心中惱怒。
她不是凡人,若是出手,小月兒區區一個凡人定然是受不住的。但是對方死纏爛打實在是可惡。
自己若是再不出手,自己說不定還真會被她給傷到瞭。
終於,段漓還是忍不無可忍,抬手一揮,靈光暴漲,院子裡的樹嘩啦一聲猛震,樹葉瞬間落瞭一地。
而原本應該被她的靈力掃出去的小月兒卻是絲毫都沒受到影響,直接穿透瞭她的靈力,一劍朝她的臉掃來。
段漓震驚無比,竟是忘瞭反應。
怎麼可能?對方明明是區區凡人,怎麼可能無視自己的靈力直接傷她?
而小月兒的長劍直指段漓的臉,眼看著就要傷到瞭,卻是五指一松,任由長劍咣當一聲砸在地上,而她自己則像是被震開一般倒飛出去。
而此時,門口正好閃進一個頎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