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不讓溪水村唯一一條水汪汪的溪水幹涸,村長隻得帶人當眾下達這樣的口令,並傢傢戶戶帶人傳話誰也不可輕易違背。
趁著晨起濕氣重早早采水,而且每傢每戶日日隻準采集一次。
最為主要的是,傢傢戶戶都有屬於自己的水源領地。
看似蜿蜒而下的長長溪流,實則早已有瞭主人,珍珍眼中瞧見的那片區域,水流充沛正是不知哪戶人傢名正言順分到的領地。
“所以也不能怪大姐沒有親自去那兒挑水。”
因為那兒不是她的領地。
她若輕易去瞭,定然又是一番指責謾罵,重則羞辱毒打甚至還得請來村長主持公道。
這事本就有言在先,陰令禁止不許百姓輕易捷越違背,就算請來村長,再重的毒打那也是大姐自己自討沒趣。
不止不會喝止同情,沒準就連大姐已經分到的水源領地怕是也要毫不客氣的奪回。
“好啊。”
柳珍珍一聽,氣鼓鼓的袖子擼瞭又擼。
王傢花裡胡哨的手段已經夠氣人瞭,如今村裡的水源竟然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害怕水源用完不得已傢傢戶戶平分水地。
這事聽著貌似是個解決水源的好法子,不過她怎麼總覺著三六九等十分不是滋味呢。
這傢分在水源充沛之地,那傢就該分在上流,剩下最後一傢萬一連洗衣裳的下流水流都分不到是不是隻能像這位大姐一樣一個勁的在這兒埋頭苦挖臟兮兮的泥濘之地?
“別挖瞭。”
溪水村人人吃不到白大米是小,如今就連一桶幹幹凈凈的水都喝不到。
這樣的溪水村流傳出去也不怕隔壁村子笑掉大牙。
“我說你別挖瞭。”
見這位大姐傻乎乎還在那兒揮舞著膀子不停埋頭苦幹,柳珍珍直接伸手搶過沉甸甸的粗糙鋤頭,徑直扔在一旁還不忘恨恨踢瞭兩腳。
“老不死的臭女人,你磨磨唧唧還打算溜達到什麼時候?”
她這個縣官還真失敗,一村之長就生活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見日日積極拜訪縣官府。
她不打算積極向縣官匯報情況,難不成一致認為柳珍珍一輩子窩在縣官府裡從不打算走出大門?
王傢仗著兩個臭錢隻手摭天,這一村之長又是哪來的能耐沉默寡言。
“哎。”
見柳珍珍真的生氣瞭。
一路悄悄尾隨而來的林妙言隻好暫時收起懶洋洋的長腿急匆匆靠瞭過來。
“去找村長。”
“就說本官親自請她喝茶。”
她不來無所謂,柳珍珍可以慷慨大方的請她進府坐坐,反正現在的柳珍珍不差二兩銀子也不差一星半點的茶葉。
怕隻怕這位素未謀面的一村之長,見瞭她這位九品芝麻一個不小心小腿哆嗦打顫。
“不用找瞭。”
“下官已經給您帶過來瞭。”
其實不是她辦事利索,而是來的路上正巧碰上村長也拎著一個水桶,悠哉悠哉打算跑來這兒挖水。
正巧碰上瞭,本來還想厚著臉皮哪日去村長傢蹭幾杯酒喝,不料正巧撞上她傢縣官大人在這兒體察民情。
“來,快見過縣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