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可沒打算經常給皇上皇後及各娘娘們獻舞的想法。
先前在禦花園,不過是因為珍妃逼迫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她又不是舞娘,實在感受不到大庭廣眾跳舞給人看的樂趣在哪裡。
這種事兒,她覺得留給羅才人倒是挺合適的。
於是似模似樣地對羅才人道:“妹妹的舞才是真的跳得好。姐姐那不過是在吳寶林,噢,不,是吳更衣亂彈琴時,急中生智編的舞蹈,哪裡比得上妹妹靜心編排練習的舞?”
“以後呀,還是要多看羅妹妹表演才是。”
羅才人聽她這麼一說,心情倒是順暢瞭許多,瞧著徐娉兒也不覺得那麼刺眼瞭。
幾人尋瞭話題聊瞭不多久,同屆的陳寶林和兩位禦女都過來恭賀瞭。
吳更衣並沒有來。
說是回去就頭疼睡下瞭。
徐娉兒暗自冷笑,吳更衣倒是聰陰,要真的厚著臉皮來瞭,她定不會給她好臉。
一群同入宮的秀女們難得聚在一起,你說我笑地聊瞭許久才告辭散去。
徐娉兒今天在禦花園出瞭風頭,又得瞭皇上的晉封,幾乎所有宮嬪都暗暗留心是不是她會不會被皇上召去侍寢。
然而並沒有。
聽說皇上夜裡去瞭寧嬪娘娘的永和宮。
之後的幾天,珍妃、端妃、榮嬪等潛邸就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嬪妃們,都挨個有瞭侍寢的機會。
人人都喜不自勝。
皇上勤於朝政,除瞭初一十五按例去坤寧宮外,平時讓嬪妃侍寢的時候並不多。
一個月能輪上一次就算不錯瞭。
連續幾日都有嬪妃受寵,那是極少有的事。
嬪妃們高興瞭,看徐娉兒就順眼多瞭。
到底不過是個美人而已,搬瞭永壽宮後皇上可提都未曾提過她,不值得她們放在心上。
徐娉兒本就向往咸魚般的自在生活,如今在永壽宮裡沒瞭那幾個才人的刁難吵鬧,簡直快活得不得瞭。
每天除瞭去坤寧宮請安,就是窩在屋裡吃零食看書,簡直逍遙自在到不行。
“小主,”這日午膳前,桃兒匆匆進瞭屋,跑到床邊急急道,“皇上來瞭!”
‘噗——’
徐娉兒差點沒把嘴裡的茶噴瞭出來,皇上這突然來她永壽宮是做什麼?
她趕忙起瞭身,由著桃兒梳洗更衣,將手裡的話本子往枕頭底下一塞,快步出去迎駕。
“皇上萬福。”
陸辰淵大步邁入陰堂,冷肅的面容上不見一分悅色:“平身。”
徐娉兒亦步亦趨跟在陸辰淵身後,見他在主座坐下,乖巧站在一邊垂首等吩咐。
今天誰把皇帝老爺給惹瞭?
瞧瞧,這滿身上下的寒氣堪比冷凍室裡的冰塊,就好像誰欠瞭他幾百萬似的。
徐娉兒暗暗叫苦,她可不想撞槍口啊。
陸辰淵深吸口氣,深不見底的黑眸在徐娉兒身上掃過:“梁進忠,傳膳。”
皇上要在她這裡吃飯?
徐娉兒頗是驚訝,瀲灩美眸悄悄覷瞭眼陸辰淵,卻正好被打量她的陸辰淵抓瞭個正著。
“怎麼?不歡迎朕?”男人薄唇輕啟,聲音淡漠。
“怎麼會!”徐娉兒雙眼燦燦射出紅心的光芒,“婢妾隻是太高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