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宇站起身,隨便抓瞭帕子擦瞭擦嘴:“皇兄,臣弟突然想起還有緊急的事情要辦,這就先回去瞭!”
罷,他朝太後擺擺手,“母後,回頭兒臣再來探望您!”
然後就一溜煙地跑瞭。
太後氣得直拍桌子:“這個不孝子!來哀傢這兒還沒半個時辰就走瞭,莫不是要氣死哀傢不成!”
陸辰淵淡聲安撫:“太後莫要氣壞瞭身子,再用些午膳?”
“不吃瞭。”
太後隻覺得胸口堵著氣,哪裡還有心思用膳,看瞭眼絲毫不受影響的陸辰淵,不由暗自怪這個大兒子不近人情。若是他願意多關照宇兒,宇兒又怎會到今還沒成親?在朝裡更是連個正經的官職都沒有!她總覺得,大兒子就是故意這麼做來氣她的!
“梁進忠,把膳都撤瞭。”
陸辰淵其實也沒吃多少,瞧著太後一臉鐵青的模樣,誰能有胃口?
梁公公識趣,忙帶人將膳桌撤瞭,送上瞭清茶。
喝瞭兩口茶潤潤嗓子,陸辰淵開瞭口:“太後,朕政務繁忙,明日一早便啟程回宮。”
太後聽瞭,撇瞭撇嘴道:“哀傢知道瞭。”
陸辰淵面無表情:“幾位宮嬪來別院也有一段時間,明日就一同隨朕回宮罷。”
“那不校”太後反對,“哀傢來別院不過才幾時間,讓她們陪哀傢再住上十半月再回去。”
見陸辰淵默不作聲,太後又道,“昨個兒您非要遣珍妃回去,哀傢勸您也不聽,現在還將剩下的嬪妃都帶回去,留哀傢一個人在這別院裡,這像話嗎?”
太後最想留下的就是珍妃,而今因為陸辰淵落瞭空,心裡膈應,偏生就不想順著他的意。
陸辰淵面容倏地變冷:“珍妃做錯事,朕罰她回去思過,何錯之有?”
“那事兒和珍妃有什麼關系?”太後冷下臉,“一開始沒查出事情真相時,您一意孤行要送走珍妃回宮,哀傢不好什麼。”
“可這後來不都查清楚瞭,是那姓鼓一手做出來的好事,珍妃根本沒摻和其鄭”
陸辰淵冷笑一聲:“珍妃身為妃位的宮嬪,毫無憑據的情況下言語粗俗,德不配位!朕罰她思過,是給足瞭太後的面子。”
想起珍妃在桃花林扭曲的嘴臉和鄙薄的話語,陸辰淵就心中來氣。
“顧勘區區一屆草民,手居然伸到瞭慈安宮,”他冷然道,“太後是不是也該好好管教下慈安宮的下人?”
太後氣得手指著陸辰淵直抖:“你、你這是怨哀傢?你為瞭個的美人,怪責哀傢?”
陸辰淵直視太後:“太後莫非沒有仔細想過此事?倘若真的由著珍妃鬧大,栽贓徐美饒結果是什麼?”
太後被他看得渾身一凜,不由自主接瞭話:“是、什麼?”
“那是往朕的頭上扣綠帽子!”陸辰淵恨聲道,“太後隻姑愛護珍妃,太後又可曾為朕想過?”
言罷,陸辰淵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太後頹然倒在鳳椅上,心腹嬤嬤嚇得忙上前為她順背:“太後,您緩緩氣。”
“他怪哀傢!他這是怪瞭哀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