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
珍妃抬起茫然的眸子,就見梁公公雙手捧著一個畫卷走到她的面前,徐徐將畫卷展開。
畫卷畫的是珍妃的肖像。
珍妃不解地看向陸辰淵:“皇上,這畫卷是……”
“這畫卷是在顧勘書房的暗格裡發現的。”陸辰淵面無表情地望著珍妃,聲音冷如萬年寒冰。
“不、不可能!”珍妃先是一愣,隨即激動地上前一步,“皇上,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根本不認識那顧勘,他怎麼可能有臣妾的畫像?”
陸辰淵輕嗤一聲,淡淡地看瞭眼梁進忠。
梁公公忙又端著一個托盤,遞送到珍妃面前。
珍妃看著托盤上的一張紙,顫著手拿瞭過來,攤開一看,上頭寫著讓顧勘何時何地與護國寺別院的何人接洽,珍妃手一抖,那紙飄瞭出去,梁公公忙用托盤接住,眼觀鼻鼻觀心地矗立在旁。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皇上,皇上,”珍妃乒陸辰淵腳邊想要抱住他的腿,“您千萬不要誤信讒言!”
陸辰淵嫌惡地站瞭起身,背手走向殿門:“梁進忠。”
“是。”梁公公會意地擋在珍妃和陸辰淵中間,“珍妃娘娘,這紙是從顧勘書房裡發現的,與永昌侯府羅管傢的字跡一模一樣。”
珍妃頹然倒地,搖頭念著不可能……
她明明吩咐瞭羅管傢要暗中買通顧勘,切記不可留下任何證據,羅管傢竟然還留下親筆信!他這是想害死她嗎!珍妃徹底被府中下饒愚蠢給氣得吐血。
“珍妃心思不正,德不配位,降為珍嬪。”陸辰淵漠然開瞭口,一甩長袖離開瞭永和宮。
珍妃眼睛一翻,徹底暈瞭過去。
離開瞭永和宮,梁公公一路跑跟在陸辰淵身後,服侍他上瞭駕輦。
“去永壽宮。”
永壽宮裡,徐娉兒捏著鼻子剛灌完一碗苦苦的藥,拿起蜜餞放嘴裡嚼瞭好一會兒,總算將口腔中的苦澀散去。
桃兒在旁遞瞭另一個青瓷碗:“主,喝點紅糖薑水會好些。”
徐娉兒擺擺手:“一會兒再喝。”她剛喝瞭一肚子中藥,哪裡還放得下紅糖薑水。
“主,”桃兒不解,“太醫開的止疼方子真的有效嗎?”
昨日徐娉兒來瞭月事,疼得在床上直打滾,抱著湯婆子,喝瞭紅糖薑水都沒用,於是要求叫太醫過來。
這女人傢來月事,多少會不舒服。疼得厲害的也有,但熬個一兩就過去瞭,哪有人疼得要見太醫的?出去多不好意思?
隻是徐娉兒一意孤行,桃兒和晚晴見她真的疼得厲害,隻好去請來瞭太醫。
太醫過來後,徐娉兒也不遮遮掩掩,直言月事疼要求開止疼的方子。太醫把過脈,確定她身子無礙,便大筆一揮開瞭止疼的藥方。
哪知一副中藥喝下去,徐娉兒的疼痛很快就緩解瞭。
“這月事疼,其實沒必要硬熬,吃點止疼藥就好瞭。紅糖薑水什麼的,其實作用不大。”
徐娉兒在現代亦是個深受痛經折磨的人,專程看過專傢,得出結論就是隻要沒有婦科病,單純月經疼可以通過服用止疼藥解決問題。隻是很多人總以為是藥三分毒,寧願疼得死去活來也不肯吃一顆止疼藥,實在是折騰自己。
她正要給桃兒灌輸正確的理念,就聽晚晴步跑瞭進來:“主,聖駕到永壽宮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