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開瞭口,自然更多嬪妃附和應是。
“為瞭讓祁陽縣更快更好地得到重建,”皇後目光溫和地在殿中掃視瞭一圈,“皇上委托本宮舉辦一次大型的募捐晚宴。”
這話一出,眾嬪妃紛紛眼睛一亮。
這兩日皇上駕臨她們那兒,俊眉微皺,話裡話外提的皆是祁陽縣的災情。
她們身為婦人,對什麼地動啊受災啊防疫啊表示聽不大懂,實話也不怎麼關心,但皇上關心啊!皇上關心的事情,就是她們的事情!
誰都想讓皇上知道,她們是多麼地將皇上放在心上!
恨不得替皇上去掃平一切障礙,隻為瞭博君一笑!
政事她們聽不懂,但就捐錢她們在行!
大不瞭往傢裡遞信兒,讓傢裡頭多捐點,隻要能夠替皇上分憂,讓皇上留意到她們的真情實意,多捐點錢算什麼?
“皇上瞭,這募捐是為瞭百姓,百姓自會感恩在心,”皇後徐徐道,“是以將在祁陽縣建一座豐碑牌坊,將頭五十名捐贈最多的人記錄在上,以百世流傳,讓後人景仰。”
眾嬪妃心中更是一動。
這勸傢裡捐錢她們自然有把握,但到底是伸手要錢,總難免尷尬。
若有瞭這麼個豐碑牌坊,倒是方便瞭她們行事。
一時間眾嬪妃議論紛紛。
皇後又將募捐晚宴的大致情況與眾嬪妃探討瞭片刻,才笑道:“這次晚宴參與的人多,就由端妃和珍嬪協助本宮一同承辦。”
接下來兩日,陸辰淵又在後宮走瞭一圈,嬪妃們發現隻要提起募捐晚宴的話題,皇上就會面容含笑地看著她們,不由得更加摩拳擦掌,暗自較勁。
這夜裡,又逛完一輪後宮的陸辰淵終於帶著一身疲憊去瞭永壽宮。
徐娉兒見他眉目間雖盡是困色,但仍可見清明喜悅的神采,便笑盈盈地上前請纓替他按摩。
陸辰淵從善如流往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朕還想聽娉兒念書。”
徐娉兒:……
她又不是八爪魚,按摩就是瞭,哪裡還有手抱著書給他念。
某人喝瞭口茶:“念菜譜也校”
徐娉兒:您直接想睡覺就是瞭!
終歸不敢太過造次,於是一邊給某人按著頭,一邊背誦菜譜。
“大盤雞,烤羊排,羊肉炒馕,馕包肉,羊雜湯,手抓羊排……”
艾瑪,餓瞭。
徐娉兒咽瞭口口水,繼續懷念著新疆菜。
某位爺則閉上瞭眼,聽著嬌語軟噥的聲音,身心放松地懨懨欲睡。
直到某位爺又熟門熟路地將頭靠在瞭她的身上,徐娉兒忍不住看瞭眼近在咫尺的大床,考慮著怎麼把這位爺搬到床上睡。
就在思量間,某位爺竟然閉著眼睛站瞭起來,跟詐屍一樣把徐娉兒嚇瞭一跳。
她還沒回過神,那詐屍的爺就一把摟住她的腰,往前一步躺倒在床上。
徐娉兒一雙腳在詐屍爺身下蹬僚,用力將詐屍爺往床榻裡面推過去擺平放好,才長長地舒瞭口氣。
吹滅療火,爬上床窩在瞭陸辰淵的身邊。
黑暗中,男人薄唇微勾,一隻大手將身旁的嬌軟緊緊摟住,沉沉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