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認真想瞭想,她覺得心裡鬱鬱的,應該不是因為蓮妃。
而是因為陸辰淵。
因為陸辰淵的手,觸碰蓮妃後不會長紅疹瞭。
雖然不知道原因,她也沒打算過問,但那晚宴上蓮妃獻劍是觸碰陸辰淵的手的一幕,總會三不五時地在她腦海回放。
她這是傻傻地在介意什麼呢?
難道她曾經因為陸辰淵隻能碰她一個人而暗自欣喜,並且希望一直都是這樣嗎?
理所當然地認為陸辰淵因為這個毛病,就隻能寵她一人?
這個念頭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又是怎樣潛移默化地入駐到她的腦海裡的。
這很要不得啊!
陸辰淵是誰?
人傢是一國之君!是皇帝!
請翻開歷史書仔細查看,歷史上有哪個皇帝是隻有一個女饒?有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妻妾無數的?
讓皇帝和她1v1?搞笑呢吧?她有多大一張臉?
若是……若是陸辰淵那長疹子的毛病一直在的話,或許是可以實現的……心底升起瞭一個的怯弱的聲音。
徐娉兒用力甩頭,再甩頭,要把自己那要不得的想法甩飛。
無論陸辰淵有沒有長疹子的毛病,重要的是心!是心!
就算身體隻能忠於一個人,他的心還是可以遍地開花好不?
咱身為社會主義的花骨朵,怎能思路這麼狹隘呢?不能的。
徐娉兒忍不住拍瞭自己的腦袋一下。
穿來這本書已經不短時間瞭。她怕是忘瞭最初的願望瞭吧?
最初的願望,不過是抱緊皇後的大腿,在後宮裡茍住,不要領盒飯。
就是這麼簡單。
而現在,她所企及的高度,早已遠超當時的願望瞭。
隻要她不作死,皇後娘娘不會對她動手,她的日子過得好著呢。
怎麼就貪心想要更多不切實際的東西呢?
做人不能這樣。
知足常樂。
守護好自己的一顆心,就能一路走下去,堅持到劇終。
若是妄圖要些高不可攀的東西,容易失足從高高的雲而下來,摔得很慘,順帶領盒飯。
no!
想通瞭這一點,徐娉兒覺得豁然開朗,心情好瞭,周遭的景致瞬間就染上瞭絢爛七彩的顏色,美極瞭。
就連某個奇怪的咚咚咚聲,聽起來也不那麼鬧心
嗯?
咚咚咚?
徐娉兒探頭往屋簷下看去,就見桃兒正在摞凳子。
摞瞭一張又一張,然後爬到凳子上,使勁往上跳。
看得徐娉兒眼皮直抽:“桃兒,你心點兒!”
桃兒墊著腳,憋著氣,用盡吃奶的勁兒,把晚晴教的提氣方法使瞭出來,往上呼地一蹦,終於雙手巴拉住瞭屋簷的邊上,霎時驚悚叢生。
徐娉兒忙伸手抓住瞭她的手,正巧瞥見晚晴緊張兮兮地在下面準備接人:“娘娘,桃兒非要自個兒跳上去,還不讓奴婢幫。”
桃兒抓住徐娉兒的手,吭哧吭哧地爬上屋頂,咧嘴直笑:“娘娘,奴婢自個兒跳上來瞭!奴婢厲害不?”
徐娉兒被她逗得直笑,捏住她的鼻子道:“是是是,咱們桃兒最厲害瞭,自個兒就能飛上屋頂瞭,這些日子跟著晚晴這個師傅學得好!”
桃兒嘿嘿紅瞭臉,正正臉色問道:“娘娘,你怎麼自己上來瞭?是不是心裡頭不高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