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驚詫問道:“城門怎會提前關閉瞭?不是到傍晚才關嗎?”
若是知道城門要提前關閉,她上午就該趕緊帶著人離開!
衛靖回應:“的打聽瞭,聽是三郡主親自下的命令,午時後不再讓任何人進出凌堡。”
這三郡主為何突然如此做?
徐娉兒不解地來回踱步,總不可能是因為知道她們想提前離開才是,那又是別的什麼原因呢?
為瞭陸辰淵的計劃,她今必須要帶大部隊離開,不然的話,就算陸辰淵拿到瞭龍枯木,也會因為她們的緣故無法逃離凌傢堡。
要怎麼辦呢?
徐娉兒閉瞭閉眼,忽地頓住瞭腳步。
“老爺,妾身去趟堡主府見三郡主。”
陸辰淵挑眉:“見她作甚?”
“妾身有個想法……”
堡主府。
凌瀟瀟正躺在榻上由著婢女替她用牛乳敷面敷手。
翠芳從外頭步走瞭進來:“郡主,城門已經按著您的吩咐全部關瞭。”
“那就好。”凌瀟瀟依舊閉著眼睛,慢悠悠道,“這樣那些尚未趕過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人就進不瞭城,明日原郎就會少上不少對手。”
“原公子若是知道郡主為他做瞭這許多事,定然感恩在心,對郡主愈發愛慕。”翠芳恭聲回應。
凌瀟瀟嘴角一勾:“現在就差蓋德朗瞭。以他的絕世武功,明日定會成為擂主。本郡主隻擔心他會傷瞭原郎……”
她慢條斯理道,“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記得去給原郎傳個話,讓他明日不急著上擂臺,等到最後再上。”
翠芳點頭應下:“奴婢這就去辦。”
她方退出大殿不多久,又疾步往回進殿:“三郡主。”
“又怎麼瞭?”凌瀟瀟不悅地揚聲。
“回稟三郡主,原夫人求見。”
徐娉兒領著晚晴和桃兒,踏過堡主府的紅地毯,進瞭凌瀟瀟的宮殿。
凌瀟瀟坐在帳幔後,透著半透明的帳幔看著對面的女子,慢條斯理地挑挑指甲:“原夫人來本郡主這兒,所謂何事?”
徐娉兒從袖籠中掏出帕子,擦瞭擦化妝後紅腫的雙眼,哀戚道:“婦人是前來求三郡主放過老爺的。老爺他為瞭三郡主,要休棄瞭婦人……”她嗚嗚哭道,“婦人一介女流,沒瞭老爺要怎麼活……”
凌瀟瀟眉一挑,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假意同情道:“原郎要休妻瞭?”
“正是!三郡主,您年輕貌美,多的是仰慕您的好男兒,求您告訴老爺,讓他別休瞭婦人……”
“那本郡主可做不瞭主,”凌瀟瀟悠哉道,“這男饒心哪,一旦離瞭你,那可是怎麼補也補救不回來的。本郡主勸你還是歇瞭這個心思,與原郎好聚好散。”
徐娉兒踉蹌地往後退瞭兩步,就像是心頭中瞭一箭似的,疼痛難當道:“三郡主……你怎會知道老爺是這麼的……”
“哦?”凌瀟瀟眉開眼笑,“原郎當真這般?”
徐娉兒掩面直哭,哭得像是不出話來那樣淒慘。
凌瀟瀟享受極瞭。
好久沒有演哭戲的徐娉兒演爽瞭後,一手扶住晚晴,一手扶住桃兒,悲壯地看向凌瀟瀟:“三郡主,婦人知道遠不如您,今日老爺為瞭您休妻,婦人認瞭!隻是……”
“隻是什麼?”
凌瀟瀟見徐娉兒退意已生,心頭一喜,忍不住往前傾瞭傾身。
徐娉兒抹著眼淚,咬牙道:“婦人雖離瞭夫婿,但到底仍有一口傲氣在,實在不想看著夫婿竟然為瞭別的女惹臺比武招親。”
她抬眼看向凌瀟瀟:“還請三郡主成全婦人,放瞭婦人離開凌堡。”
凌瀟瀟眉一挑:“你想現在離堡?”
“對,”徐娉兒用力點頭,“還請三郡主成全。”
凌瀟瀟掩唇一笑,透過帳幔望向徐娉兒,慢條斯理地摸瞭摸下巴,故作為難:“這城門一關,可不是隨便誰想離開就能夠離開的……”
“以三郡主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也開不瞭城門?”徐娉兒故作震驚地後退一步,單手捧心。
她自知凌瀟瀟不會太過輕易答應她,除瞭示軟之外,還隨口用上瞭激將法。
“怎麼可能!”凌瀟瀟嗤地一聲坐直瞭腰,“本郡主要是想放你離去,誰敢不聽!”
徐娉兒用帕子拭瞭拭淚:“三郡主,那你能不能幫幫婦人……”
凌瀟瀟傲嬌一笑:“這倒也不是不校”她拍拍袖子上沒有的灰,掃瞭一眼翠芳,“去拿本郡主的令牌給原夫人,噢,不,是前原夫人。”
翠芳恭敬應是。
徐娉兒取瞭令牌,哭哭啼啼地離開瞭堡主府。
“郡主,您為何網開一面,讓那女人離開凌堡?”翠芳扶著凌瀟瀟進令,一時不明白她的做法。
凌瀟瀟再度走到軟塌上躺下:“繼續替本郡主敷面。”
隨後才慢悠悠地告訴翠芳:“那個女人走瞭正好,若是留在堡裡,不定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原郎為她休妻,她自然高興。
但若是傳出去原郎本有妻室,還來參加比武招親……
就怕傳出去不好聽。
現在那狐媚子願意自請離去,她當然求之不得瞭。
翠芳聽瞭:“三郡主英明。”
那廂徐娉兒出瞭堡主府,面容一整,哪裡還有半分悲贍模樣:“快,咱們回客棧,立即出城!”
翌日一早。
凌堡內載歌載舞,歡慶翻騰。
因為今日是三郡主比武招親的好日子,前來凌堡參加比武的年輕男子多不勝數,人人摩拳擦掌,就期待著在比武擂臺上一展身手,好抱得美人歸。
起凌堡三郡主,雖然大多數人未曾見過她本人,但凌堡的名聲在北方如日中,據聞凌堡堡主最疼愛的就是這個三郡主,若是能夠成為三郡主的夫婿,今後的人生可謂是一帆風順,萬事亨通。
客棧中,陸辰淵背手站在臨窗的位置,默默望著大街上喜氣洋洋的民眾。
梁公公推門進屋:“老爺,三郡主派人來傳話。”
“是讓您不用急著上擂臺,待打到最後關頭再上去就校”
陸辰淵冷嗤一聲:“那凌瀟瀟莫非怕爺輸瞭?”
梁公公擦擦額角的汗,自打昨日宸嬪娘娘帶人離去,皇上身上就一直散發著寒冬般的氣息,讓人噤若寒蟬。
這三郡主真是膽大妄為啊!
竟然將皇上逼得如此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