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沉到底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這事兒,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提。
時溪上車後,就直接給時栩澤發瞭條消息,讓他今天不用來研究室,直接回傢吃飯,
結果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時栩澤的電話就直接打瞭進來:
“姐你今天回傢嗎?”
“嗯,從今天開始就不住研究室瞭。”
“不住研究室……”
時栩澤頓瞭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高興之餘又有些驚訝:
“看來今天是雙喜臨門瞭,那正好一起慶祝?”
“雙喜?”
時溪條件反射:
“你找到女朋友瞭?”
時栩澤:“……”
他這年紀輕輕的,有錢有顏有能力,傢裡還沒有惡婆婆,怎麼看都是個完美的結婚對象,找女朋友更是完全不用愁,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到他姐那兒,就感覺他好像成瞭個大齡單身汪,還是沒人要的那種!
時栩澤心裡苦,但他不敢說,
隻能選擇性失聰,自顧自地接著道:
“姐你還沒有看新聞嗎?諾獎的醫學獎提名者已經出來瞭,你的名字被排在第一個,
雖然後面還有另外幾個也非常不錯的外國人,但幾乎全世界都已經默認瞭這個獎一定會是你的!”
“是這件事啊…”
時溪語氣頓時就變得平淡瞭,
當然瞭,倒不是說她看不起諾獎,事實上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她原來的那個世界,諾獎毫無意外都是科研人員終生奮鬥的目標,
隻不過她一直都是奔著諾貝爾生物學獎去的,最後卻捧瞭個醫學獎回來,
這感覺上,就有些怪怪的!
無奈地搖瞭搖頭,時溪也沒再多說什麼,就掛瞭電話。
*
之後連著兩天的時間,時溪每天都會帶著江俞沉去研究室打上一針,
等到第三天的針也打完,時溪照例坐在一旁,等著“醉酒”後的“兒童款”江俞沉清醒過來後,才端著小托盤走到對方跟前,一本正經地坐瞭下去:
“江大少爺可以給我一點血,讓我檢驗一下打完這三天的針效果怎麼樣嗎?”
“……可以。”
江俞沉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飄忽瞭一下,很快便又鎮定下來,自己主動挽起袖子,將手臂遞到她跟前。
時溪從容地拿起醫用橡膠管,用力地系在他胳膊上,認真地找瞭好一會兒位置,
但卻遲遲沒有下針,而是抬起頭來,沖著江俞沉勾瞭勾手指:
“你往這邊靠一點。”
“嗯?”
江俞沉雖然不太明白她的用力,但卻還是乖乖照做,上半身朝著她那邊傾斜瞭不少。
“差不多,就這裡,可以瞭!”
時溪感受瞭一下雙方之間的距離,對他比瞭一個OK的手勢後,這才又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將針頭刺進瞭他的血管之中。
與此同時,她自己按住針頭的手穩穩保持在原處,分毫未動,但上半身,卻傾身向前,不偏不倚地正好吻上瞭他的唇。
江俞沉微微一怔,瞳孔裡倒映著她放大的五官,
抽血帶來的些許心理不適瞬間消散,左邊胸膛的位置,滿滿漲漲,像是冬天裡的一股暖流忽然淌入,溫暖的讓人想要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