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救治

作者:景言 字數:2261

“小姐!”錦紋慌忙走瞭進去,拿著被子將黎羲淺死死的裹住:“該死的夫人,撐著老爺不在傢便是任意踐踏侮辱小姐。”她忽的摸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心中一驚,斜著腦袋便是看著床榻裡面躺著個人。

嘴裡的尖叫剛到嗓子眼,便是被黎羲淺拉住,錦紋心中更是大赫起來,這個賊人是真的,而且真的是在自己們院子之中,窩藏賊人是要被趕出傢門的!還藏著床上,這不是將自己的名聲全部毀瞭嗎?

“都出去,這裡我陪著小姐便是!吩咐兩個媽媽守著院子門,若是夫人還來都給我攔住瞭!”錦紋心中滔天巨浪,面色還是處變不驚,見人全部退出去,她底身驚訝起來:“小姐,你是不要命瞭!怎麼可以!”

黎羲淺吐瞭口氣,忙爬瞭起來,她隻穿一件密合色的鴛鴦肚兜,一條豆綠色的歇褲,腦袋上淺淺的浮著汗珠:“去那些止血的東西我,我房間裡面有,你們平時放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說著將床榻上的人拉瞭出來。

錦紋感覺聽到瞭聳人聽聞的吩咐,看著黎羲前毫無顧忌的跟著沒穿衣服似的拖拽裡面的人,她走近一看,捂嘴驚呼:“小侯爺!”賊人竟然是小侯爺!我的天啊!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瞭!

將燈點瞭起來,錦紋飛快將檀木盒子拿出來“都是普通的藥丸。”說著翻出幾顆女子月事的紅棗當歸補氣歸元丸子給瞭黎羲淺:“這個女人用的,男子也可以。”

錦紋死心塌地隻要李羲淺好,並不再過多的過問,身上還有傷口,也是被面前的事情震驚的完全連著痛覺都沒有瞭,自己端著盆子出去打熱水,還好囑咐兩句。

一回頭就看著黎羲淺抱著謝長語放在大腿根子上,拿著藥丸塞到他嘴中,又抱著懷中捏著脖子讓他吞咽,兩個衣衫不整的人這場景香艷的錦紋都血脈膨脹起來。

“動靜小的好,你在外面去,你守著我放心。”黎羲淺拿起發帶束起長發,屋子中暖呼呼的,光著膀子走動要沒有什麼大礙,見錦紋錯愕的神氣,她接著道:‘不管這賊人是不是小侯爺,他對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見死不救。’

她知道錦紋是生母留下的人,對自己死心塌地,便對他設防降低,多出無數份的信任:“這件事情你便是當做沒有看到。”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謝長語身份不簡單,周圍還有武功高強之人守護,孤身設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淺拿著個軟墊子丟到床榻邊,盤子身子坐著,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起來。

上輩子,黎行之同時支持兩方勢力,明面接著自己為親生女兒支持太子景澤伯勢力,私底下又暗暗的為景澤宜傳遞無數重要消息,這一次自己弄黃瞭原有的佈局,現在的奪嫡局勢,景澤宜開始地方卻沒有萌芽。

明面上丞相府已經倒戈二皇子,實際根本沒有舉動出來,那麼,隻能是支持景澤伯瞭,黎羲淺坐直瞭身子,那麼,這個人呢的舉動也能說清楚瞭,她看著已經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給謝長語拉瞭拉被子:“你到底為何那麼討厭景澤伯呢?”

黎羲淺雙手靠著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離的觀察謝長語,遠看倒是隻能感覺這人俊朗非凡,驚艷非常,細細的看去,這肌膚怕是黎柳柳都要羨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細長,鼻梁高挺,唇瓣淺薄卻是帶著好看的粉色。

這個人如此的驚艷優秀,最後怎麼還會落入政治的漩渦之中,不是最討厭那個間接殺害清河郡主的父親,偏偏還是替父從軍馬革裹屍,那時候太後依舊堅朗,有這個保護傘,任他風雨雨大,山雨欲來,這個人也應該是泰山不變。

黎羲淺打瞭個哈欠,眼角都要淚水瞭,折騰瞭一場著實困瞭,眨瞭眨眼睛,剛剛要睡下,最後的視線現在寫長語忽的撲騰瞭下,自己扯到傷口,痛的低沉叫瞭一聲。

“我的祖宗。”黎羲淺捂住他的嘴巴:“我救瞭你,我們兩個的命是綁在一起的,我可是拿著女兒傢的清白護住你的,若是東窗事發瞭,你怕是又脫身之法,我可就慘瞭!”她說著做瞭個噓的動作,見床榻上的人安靜瞭下來,這才罷休。

心中舒瞭口氣,黎羲淺披著紗裙,幹脆搬著等著在床邊守,看樣子今夜是不能睡瞭,隻是孤身前來不是謝長語的作風,這人能將石蜜制服,功夫應該不弱,難道丞相府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這樣想著,竟然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雞鳴聲來,晨光被厚厚的烏雲遮住,黎羲淺是被寒風呼哧吹醒,眼睛剛好對著窗戶,暗壓壓的大雪砸到地上,暴風雪來瞭,她回神,卻是感覺自己睡在瞭榻上,身上還蓋在厚實的被褥,旁邊還染著個火盆。

她昨夜分明是坐著案幾上守著,怎麼還睡著瞭?她又大瞭個哈欠,慢慢做瞭起來,以為是謝長語已經走瞭,好心將自己抱到床榻上來的,揉著眼睛,覺得困的很,一咕嚕的翻身預備繼續睡,卻是聽著一聲輕笑。

黎羲淺一抬頭,便看著床榻裡面謝長語半靠著床,穿著臟兮兮的外袍,,臉上雖然憔悴但是比昨日要死的模樣精神瞭許多,黎羲淺詫異的看著她,忽的做瞭起來:“你怎麼還不走?”她翻身下床。

荒郊野外那是沒有辦法才擁擠取暖的,這如今在丞相府,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意,倘若是被捅瞭出來,自己就是自尋死路瞭,她看著謝長語揚眉的的模樣,原本在他面前的小女兒姿態變成瞭端莊:“小侯爺,我答應你的忙已經幫瞭。”

還不走?是要至自己於死地?

“走不瞭瞭。”謝長語指著桌子上的茶水,無奈一笑:“丞相府被裡三重外三重的圍瞭起來,勢必要抓住我這個賊人,昨日我翻墻出去被追殺,不得已才又回來的。”

黎羲淺顯然不行:“果真?”她遞水過去。

謝長語抿水:“當然。”

黎羲淺皺眉,難不成這個燙手山芋是要跟著自己不成?這院子來來往往也是十幾個人,雖然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還沒有一個個的打壓,那忠心自己也保不準。

見瞭羲淺那小臉擰巴的模樣,謝長語面不改色道:“我隨手在你爹書房拿瞭東西,不小心落瞭,你的給我找回來。”說完,嚴肅的看著她:“是景澤伯的把柄。”

黎羲淺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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