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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礙眼·到底還知些廉恥
邊小小在一邊聽瞭,差點笑出聲來,心說這人說話還真是言簡意賅,不過,明明剛才還笑容滿面呢,怎麼一轉臉的功夫就晴轉陰瞭?唉,二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琢磨不透啊。
邊小小沖少離招瞭招手,“少離你快過來。”
少離沖著冷楓點瞭點頭,然後便向邊小小走瞭過去,兩人蹲在地裡,小聲談論著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會兒冷楓覺著心裡特別不爽,總覺著少離有些礙眼,少離跟邊小小離的那麼近,交談的那麼親熱更礙他的眼。
冷楓還沒有理清自己不爽的具體原因呢,下意識的就喊瞭一聲,“小小!”
邊小小應瞭一聲,然後回頭看著他,“怎麼瞭?”
“有些口渴,能不能給我倒些水來?”
咦,剛才問他渴不渴,他還說不渴呢,這才多大功夫啊,說渴就渴瞭。
真是少爺脾性。
邊小小洗瞭手,回屋裡給冷楓倒瞭一碗水端瞭出來,看冷楓喝下瞭,把碗放回屋子裡,然後又走到瞭少離身邊,繼續剛才的話題。
冷楓又是一聲喚,“小小!”
邊小小回頭,“又怎麼瞭?”
“有點冷,我想曬一下太陽。”
邊小小抬頭看瞭看天,雖說已經是九月份瞭,夜裡已經涼氣滲滲,可是白天還是有些熱的,尤其是今兒個的天氣又好,要是坐到太陽下面的話,估計要不瞭多久就是一身的汗,還是坐在樹蔭下更舒服一些,而且就這種大晴天,就是坐在樹蔭下也不會冷的。
“坐在太陽下面會熱的。”
冷楓有些固執,“我覺得有點冷。”
邊小小聽瞭,心裡不由咯噔瞭一下,心說這位大少爺不會是受瞭風寒發熱瞭吧,要不然,這麼熱的天,他怎麼會覺得冷呢?
這麼一想,邊小小就有些擔心起來,走到冷楓身邊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就去摸冷楓的額頭。
冷楓覺得氣血上湧,一張臉立時紅得象是要滴血。
“額頭有點熱呢,該不會真的受瞭風寒瞭吧。”邊小小自言自語地說瞭一句,然後又去看冷楓的臉,見冷楓臉色通紅,心裡愈加確定,冷楓肯定是發燒瞭。
“少離,冷楓有些發燒呢,你快來給他診一下脈,看他是不是受瞭風寒?”
少離聽瞭,走到冷楓身邊,看瞭冷楓一眼,然後溫和地對冷楓說道,“冷公子可有什麼不適?”
冷楓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撒過謊呢,所以聽瞭少離的話,一下子結巴瞭起來,“就,就是,就是覺著有些冷。”
“冷公子,我給你把一下脈如何?”
冷楓把頭扭到瞭一邊,有些生硬地說道,“不用。”
“唉呀,你就讓少離給你把一下脈嘛,要是真的感染瞭風寒,就叫少離開服藥給你吃,千萬不能硬撐著,要不然,若是風寒嚴重瞭,李夫人該埋怨我們對你照顧不周瞭。”
“我沒事。”
“唉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別扭呢,把一下脈而已,又不是從你身上割肉,快點把手伸出來。”
邊小小一邊說,一邊伸手就把冷楓的手拽瞭出來,冷楓隻覺頭嗡的一聲,全身就跟著瞭火般燙瞭起來。
“手這麼燙,還說沒事,少離,快給他看看。”
冷楓已經沒理由再把手縮回去瞭,隻好硬著頭皮將手伸到瞭少離的跟前。
少離微傾著身,將手輕輕搭在瞭冷楓的手腕上,邊小小一臉緊張地站在一邊。
片刻功夫,少離抬起瞭手。
“少離,他怎麼樣?”邊小小急切地問道。
“從脈象上看,並無異樣。”
“那他怎麼那麼燙。”
少離看瞭冷楓一眼,冷楓又把頭扭到瞭一邊。
“心裡有些鬱悶之氣,散瞭便好瞭。”
邊小小有些奇怪,冷楓這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鬱悶之氣啊,竟然氣得他都發燒瞭。
邊小小瞪著冷楓看瞭一會兒,然後恍悟道,“我知道瞭,他肯定還在生劉山草娘兒兩個的氣呢,少離你是不知道,劉山草娘兒兩個做的實在是太過份瞭,幸虧冷楓是個肚量大的,要換瞭我,估計早按著她們一頓胖揍瞭,不過冷楓你也不要太生氣瞭,俗話說的好,‘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所以啊,事情過去就過去瞭,你就權當是看瞭一出解悶的戲吧。”
少離撲哧一聲笑瞭,“你嘴裡這些俏皮話到底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我倒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有些是從書上看來的,有些是聽別人說的,我自己也記不清瞭。”
邊小完,一抬頭,看到劉栓柱提著一個食盒走瞭進來,便笑著對少離和冷楓說道,“我爹給冷楓送飯來瞭。”
邊小小他們吃晌午飯的事先不提,再來說說劉張氏。
劉張氏被劉大炮媳婦幾人連拉帶拽的送回瞭傢,幾人連句寬慰的話都沒有,把劉張氏往傢裡一丟就撇著嘴走瞭。
劉張氏心裡有氣,一個人坐在院子的地上哭天抹地的,劉方氏被吵得心煩,擰著眉從屋子裡走瞭出來,“你瞅瞅你做的那叫啥事,你生生的把我孫女的好命給毀瞭,你還有臉在這兒哭,你等著吧,等到栓根回來瞭,我非叫他休瞭你這個不要臉的婆娘不行,你真是丟死我劉傢的人瞭。”
劉方氏雖說又摳門又刻薄,可她心裡到底還知些廉恥,對劉張氏的做法就有些不恥,覺得自己一傢人的臉,都要被劉張氏給丟光瞭,她以後可怎麼在村子裡抬頭喲。
“娘,那些人的渾話也是能聽的嗎?咱傢山草是那種人嗎?肯定是邊四娘那個狐貍精給瞭他們好處,叫他們往山草身上潑臟水,邊四娘她心狠著呢,就是想攪瞭山草跟冷公子的事,好給她自己的閨女騰個位置,她這麼個狼子野心的人,我咋就沒看出來呢,我咋就這麼眼瞎啊。”
劉方氏本來就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聽劉張氏這麼一說,覺著也有點道理,便朝著劉張氏啐瞭一口道,“你不早知道她是個心眼多的嗎,你為啥還要求到她頭上?要我說,你也是活該。”
“我這不是想著她多少能跟冷公子說上話嗎,我咋能想到她這麼狠的心呢,為瞭自個兒的閨女能嫁到那大戶人傢裡去,生生的把咱傢山草給推到污水裡去瞭,娘,當時你咋不為咱傢山草說句話呢,你要是開瞭口,她們至於那麼埋汰山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