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玨愣愣地看著他的眉眼,突然鼻子一酸。
慕容湛嗅著謝長玨身上的清香,身上溫軟的感觸讓他一個恍惚。
莊如毓看著這一幕,手緊緊握住玉釵。
她癡戀太子殿下已久,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她是知道的,她知道太子殿下可能喜歡這女子,她能利用這份喜歡借著謝長玨入太子的眼,卻不代表接受的瞭太子對這個女人如此親密!
慕容瑩兒和華箏見此松瞭口氣,紛紛下瞭馬車跑到謝長玨面前,擔憂道:“玨兒,你沒事吧?”
慕容湛還沒有放手,謝長玨不自然道:“我沒事,太子殿下可否放手?”
慕容湛放瞭手,謝長玨從他身上下來,耳朵微紅。
慕容湛眸色深深,忽而重重擰瞭下眉頭。
“太子殿下身體可是有什麼事?”謝長玨問道,聲音裡是她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
慕容湛眼底溢出一絲笑意,他面無表情道:“與你無關,舊傷而已。”
一旁的楚晟睿腳步一頓,甚是無語,他這幾日一直跟著容瑾,他身上有傷沒傷還不清楚。
看到謝長玨愧疚的眼神,楚晟睿抽瞭抽眼角。
想不到啊,平時高貴清華的太子殿下竟然這麼腹黑,將小姑娘騙的團團轉,不過,還真有用。
聽到慕容湛這麼說,謝長玨咬瞭咬嘴唇,如果不是救她,他有何至於舊傷復發。
張瞭張嘴,想說些什麼,慕容湛卻早已轉身離去。
慕容瑩兒眨瞭眨眼睛,她可是瞭解這位表哥,為人淡漠可以說無人能出左右,竟然肯救玨兒。
莊如毓上前,笑容溫柔可親,“謝小姐沒事可真是太好瞭。”
謝長玨也扯出一絲微笑,道:“多謝莊小姐的關心。”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位莊小姐的眼底可是帶著敵意,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她還是沒有放過。
謝長玨眼底一抹深思,看來要警惕一下這個莊小姐瞭。
謝長玨付過被砸爛的攤子的錢,就帶著從馬車裡出來的靈波乘慕容瑩兒的馬車回去瞭。
剛進瞭府門,就聽見謝長歌的哭聲,“父親,母親去瞭!”
謝長玨挑眉,孫品榮過世瞭?
謝成眼神復雜,他本來是來給謝長歌問罪的,這個女兒果然是上不瞭臺面,竟然當中被人趕出來,還有那麼一大堆公子哥兒看著。
但是孫品榮好歹跟瞭他十多年,雖然犯瞭錯,謝長歌一說,他的心裡也泛起瞭漣漪。
畢竟伊人已逝,謝成最近又過的很不如意,竟是想起瞭孫品榮的好,也不好再說什麼。
想瞭想,謝成道:“我讓你母親風光大葬,歌兒也不必太過傷懷。”
謝長玨踏進瞭正堂,曼聲道:“風光大葬?父親是想讓孫姨娘入祖陵嗎?”
謝成的臉色尷尬瞭起來,他厲聲道:“胡說,哪有讓妾室入祖陵!”
傳出去他又要被參一把!
聽到謝成說妾室,謝長歌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謝長歌憤憤的抬頭,卻映照一雙冷冽漆黑的眼眸。
謝長歌不由被謝長玨身上的氣勢嚇得一顫,難道她知道馬車的是她幹的瞭。
隨即,她又理直氣壯起來,知道又能怎樣,她們又不是第一次撕破臉,而且謝長玨有什麼證據!
可惜瞭,沒叫她的手……
謝長玨光看著謝長歌變幻的臉色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冷嗤瞭一聲。
她暫且不想讓謝長歌死,依謝長歌的性格看著自己風風光光她一定比死還難受!
謝長玨回瞭清風閣,落葉迎瞭上來,道:“小姐,今日怎麼樣?”
謝長玨想到慕容湛,神色莫名瞭起來。她突然道:“落葉,你現在和太子府可還有聯系?”
落葉以為謝長玨在試探自己,連忙擺手,“落葉現在是小姐的人瞭。”
言下之意是和太子府斷瞭聯系。
謝長玨沒有再說話,落葉仔細的觀察謝長玨的臉色,這……小姐在失望?
落葉想著就有些興奮瞭,她之前還在擔心小姐和太子的,如今看來,兩人估摸著又好瞭,於是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去查看一下?”
謝長玨臉色難得的有些窘迫,她艱難出聲,“你去,看一看吧,不要讓太子殿下知道。”
落葉撓瞭撓頭,太子無論如何都知道的。
太子府,慕容湛看著公文,腦海裡想的卻是謝長玨秀美的臉。
西徹在外抱拳道:“太子殿下,落葉前來打探太子殿下可有什麼情況。”
慕容湛的薄唇忍不住上翹瞭一下,緊接著輕咳瞭兩聲,低沉道:“讓落葉回去說本宮舊傷復發。”
慕容湛想到那晚,忽然也懊悔起來沒有說清反而鬥氣般的承認瞭
西徹愣瞭一下,太子有舊疾?緊接著抽瞭抽嘴角,為瞭追太子妃太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瞭。
不知道是好是壞的西徹懷著復雜的心情將話轉給瞭落葉。
落葉回去如實稟告,又皺眉加瞭一句,“小姐,太子殿下好像很嚴重。”
謝長玨垂眸,看不清神色。
落葉還想再說些什麼,謝長玨嘆瞭口氣,道:“明日去太子府看看吧。”
落葉喜上眉梢。
入夜,慕容湛輕車熟路的到瞭清風閣,室內已經熄瞭燈,想必主人已經睡著瞭,這正合他意。
慕容湛冷峻的眉眼軟瞭軟,縱身一躍就進瞭內室。
看到謝長玨安靜的睡顏,慕容湛禁不住彎起瞭唇角。
突然,就聽到謝長玨涼涼的啟唇道:“太子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做賊。”
謝長玨睜開清冷的眸,月光撒進屋內,照出慕容湛不自然的神色。
慕容湛未說話,謝長玨扯瞭扯嘴角,道:“你的舊傷好瞭?”
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慕容湛暗道不好。
謝長玨神色冰冷,她又不是傻,一開始被騙就算瞭,但據她對慕容湛的瞭解他就算有傷也絕不會輕易說道出來,落葉怎麼可能會知道。
慕容湛見狀,也不在裝瞭,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謝長玨看,那眼神似乎要把謝長玨吸進去。
謝長玨被她看的惱羞成怒,冷聲道:“太子殿下沒什麼好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