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徹帶著面如土色的慕容萱和莊如毓走瞭,謝長玨平淡開口:“太子殿下抱夠瞭嗎?”
話雖說的冷淡,謝長玨的臉色卻微紅。
慕容湛眼底的怒火消失瞭,他沒有放手反而將謝長玨公主抱瞭起來。
謝長玨一驚,道:“你做什麼!”
慕容湛道:“送你回去。”說完,就一展輕功。
先下他們渾身濕透,肌膚緊緊貼在一起,慕容湛的心裡卻生不起一絲旖旎,將謝長玨護的好好的,生怕她再吹風著涼。
一路到丞相府,謝長玨方道:“可以瞭,放我下來。”
慕容湛眉毛一挑,“若是你進門時再教別人看見也無妨?”
謝長玨默不作聲,心中對慕容湛處處體貼照顧著實有些感動。
慕容湛帶謝長玨到瞭清風閣,落葉見瞭,一驚,也不多問,急忙伺候謝長玨更衣。
謝長玨換好衣服再出來時慕容湛已經不見蹤影,謝長玨輕輕蹙眉,心中隱隱的有一絲失落。
落葉從謝長玨那裡得知來龍去脈,心中不平,道:“那兩位小姐好大的膽子!小姐放心,此事太子殿下定會辦好,不讓小姐受半點委屈!”
謝長玨眺望遠方,卻莫名的想起瞭之前被她嫌棄的花,嘆瞭口氣。
太子府,慕容萱和莊如毓兩人都齊齊將罪過推到對方頭上。
慕容湛冷哼一聲道:“海平王和莊尚書就是這樣教女的?”
兩人的心裡都咯噔一跳,心道太子殿下是執意要為那個女人鬧大瞭。
張瞭張嘴,還未說什麼,就見東含進來稟報,道:“太子殿下,逸郡王和莊尚書來瞭。”
慕容湛垂眸道:“讓他們進來。”
慕容逸的臉上帶著不滿,太子欺人太甚,仗著深得聖心就無法無天,海平王府的郡主都敢扣壓!
莊尚書年過四旬,能在官場裡摸爬滾打到二品大員自然想的比慕容逸深遠,尤其是見到慕容逸後,更察覺到此事不妙。
太子深夜將小女扣到太子府,他可不會想是太子喜歡上毓兒瞭,想納她為妃。
慕容逸踏進正堂,見到花容失色的妹妹,冷怒道:“不知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莊尚書拱瞭拱手,笑道:“不知小女怎麼得罪瞭殿下。”
慕容湛斜睨瞭他們一眼,冷颼颼的眼神倒是讓他們駭瞭一下。慕容湛淡淡的說道:“這你們就要問問莊小姐和萱郡主瞭。”
莊如毓搶先開口,抹著眼淚道:“是萱郡主把謝小姐推入河中。”
慕容逸震驚的看向慕容萱,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問題就大瞭,謝長玨不比其他女子,丞相嫡女暫且不論,與司徒府極為親厚。
慕容萱連忙道:“連哥哥都不信我嗎?是她陷害我,她自己推的謝長玨,與我何幹!”
慕容湛冷眼看著她們二人狗咬狗,道:“東含。”
東含立馬進來,還帶瞭一個小姑娘,赫然就是那個賣花的姑娘。
慕容湛語調平平,“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小姑娘膽子倒大,見到這幅陣仗都沒有被嚇到,反而口齒清晰道:“我親耳聽到這位郡主和莊小姐說瞧不慣之前的小姐姐,要給小姐姐一個教訓。”
小姐姐指的自然是謝長玨瞭,慕容萱面色一白。
小姑娘又道:“然後郡主就說要莊小姐把小姐姐推入河中,莊小姐就照辦瞭。”
慕容湛臉色陰沉,莊尚書立馬喝道:“逆女!”復而對著慕容湛沉聲道:“太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逆女!”
說完就狠狠的瞪瞭莊如毓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被郡主一挑撥還真的忘瞭所以然瞭!
莊如毓面如死灰,完瞭,這下什麼都完瞭,莊如毓本身就濕透瞭又吹瞭風,再加上情緒波動大,竟然暈瞭過去!
慕容萱心虛的看瞭一眼慕容逸,見慕容逸對她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瞭,也是心中一顫。
慕容逸皺著眉頭,心中又氣有無奈道:“太子殿下,我回去一定稟明父王,父王定會好好教導。天色已晚,我和舍妹就先告辭瞭。”
次日,外頭竟是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謝長玨洗漱完就聽人稟報讓她去正堂。
正堂內,謝成下瞭早朝就看見莊尚書和慕容逸帶著一大堆金銀補品不要錢一般搬瞭進來。
“丞相大人,實在是抱歉,舍妹一時昏瞭頭,竟然做這樣的事。”慕容逸痛心疾首道。
莊尚書也沉聲道:“小女對令愛做瞭如此荒唐的事,實在是沒臉見謝丞相。”
謝成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一大早起來,就聽見人人都在議論,昨晚萱郡主和莊小姐嫉恨謝長玨,聯手將她推入河中,幸得太子相救。
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對他倒沒什麼壞處,反而因為此事,莊傢和海平王府都有愧謝傢。
莊傢和海平王府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心中雖對謝長玨有幾分憐惜,但更多是想搭上這兩條大船,何必因為謝長玨得罪他們呢,不如順水推舟。
於是謝成道:“哪裡,小女也無什麼大事,兩位大人也不要太過介懷。”
莊尚書心道這丞相果然唯利是圖,連自己女兒的公道都懶得討。
慕容逸卻高興不起來,縱然護短,他也知道確實是萱兒不厚道,若是此事發生在萱兒頭上,父王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為小妹討回公道,這位丞相大人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心中不由對昨日琴音能繞梁三日的女子同情起來。
司徒靜怡一進來就聽到這樣的話,都差點辜負瞭她多年良好的教養爆起粗來。
她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悅,“什麼叫做不用介懷?”
今日一早她就聽玲瓏說昨夜的事,心中都忍不住將慕容和莊傢兩位女兒剝皮抽筋瞭。
司徒靜怡性子素來溫柔,頭一次被氣成這樣,看著謝成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憎惡。
總以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情誼,但好歹是有幾分疼愛玨兒的,現在看來是她多想瞭。
在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謝成被司徒靜怡不客氣的話弄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冷冷道:“你一個婦道人傢到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