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獨自入東樓, 玉在地裡埋

作者:箬呦呦 字數:2587

謝長鈺從黑暗中醒來,用手揉揉頭。迫使自己的大腦清醒,謝長鈺看向四周的環境,陰暗的地牢,角落裡還有蜘蛛網,一幅不堪的樣子,黑暗中的人影看著謝長鈺的動作,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謝長鈺。

謝長鈺動瞭動,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隻有嘴沒有被堵住,人影的目光太過隱秘,謝長鈺半晌才發現瞭黑暗中的人影。人影知道自己被發現,踱步走出黑暗的角落。

謝長鈺細細打量,錦色的衣服,細長的劍眉,殷紅的唇瓣,陰柔的面孔,較肥胖的身軀,果然,是陳妃的父親—陳升,也就是慕容湛告誡自己應該防備的人。

陳升看著謝長鈺防備的眼神,走到謝長鈺旁邊,蹲下身子,撫摸著謝長鈺的頭,像慈父對自己的孩子一樣,而謝長鈺可不領情,死死盯著陳升,陳升看後嘆口氣,對謝長鈺說:“你放心,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命,隻要你聽話,自然會安全活下來。”

聽後,謝長鈺看著陳升,嗤笑道:“你是想要殺慕容湛吧。”

陳升也不否認坦然道:“是,我要的就是慕容湛的人頭。”

聽到陳升的話,謝長鈺仿佛聽到瞭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一雙明眸冷冷的盯著陳升,嘲諷道:“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瞭,慕容湛明明有那麼多樹敵,卻始終屹立不倒,並且還蒸蒸日上嗎?”

謝長鈺的話似乎是極其瞭陳升的興趣,哦瞭一聲。

“因為他們都。。”謝長鈺唇角微勾:“癡心妄想。”

謝長鈺是在故意激怒陳升,因為自己會被陳升抓住的這件事,她早都預料到瞭,給東含留下瞭線索,她相信,東含一定能看懂的。

果然,聽到謝長鈺的話,陳升氣憤的一把抓住謝長鈺的衣領,慢慢往上提,謝長鈺毫不示弱,仍然堅定的看著陳升,而就在這時陳升突然松瞭手,面上的表情忽然松瞭下來,居高臨下的對謝長鈺說:“我說過瞭,不會傷你,別想著激怒我。”

謝長鈺表面上鎮定自如,心裡卻捏瞭把汗:陳升,這個人,不簡單啊。

謝長鈺故作憤怒的樣子說:“激怒你?你配麼?”

陳升笑瞭笑,沒有和謝長鈺說話,坐在瞭謝長鈺的旁邊,對謝長鈺說:“其實我隻是要慕容湛的命而已,不會傷害你,你為瞭他,這麼值得麼?”

謝長鈺答非所問的說:“你是為瞭自己的私欲。”

陳升仿佛是聽到瞭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嘲諷一笑,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冷漠的離開瞭地牢中。

與此同時,東含那裡終於在後花園發現瞭謝長鈺藏在花朵裡的紙條,好不容易發現瞭蛛絲馬跡,東含慌忙的打開,卻發現紙條上面隻有短短的幾個字:

獨自入東樓,玉在地裡埋。

東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瞑目思考,嘴裡喃喃的說:“獨自入東樓,獨自入東樓......,獨自是自己麼?那麼東樓又是什麼啊!”東含搖搖頭,“不行,我要冷靜,獨自是自己,我可以說獨自就是己!”東含笑瞭笑,“接出來一個謎底瞭,繼續想。東樓?東樓......東和己?”東含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東含睜大眼睛。“己是陳妃,那麼!東是陳妃的父親—陳升,旭日東升!”

意識到謝長鈺的忽然消失是跟誰有關,東含整個人都繃緊瞭起來,抿瞭抿唇,趕忙離開瞭花園中。

地牢裡的謝長鈺因為地牢裡的空氣稀薄倒在瞭潮濕的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隱約聽到瞭陳升的聲音:“這次用謝長鈺作誘餌,慕容湛一定會來救她,我在這陳府周圍早已埋伏好瞭陷阱,到時侯,慕容湛不可能會活下來。”

聽完這些,謝長鈺就昏倒瞭過去,失去瞭意識。

而此時的東含正在用輕功趕到陳府,東含一腳踹開門,在那一瞬間,飛出來一隻箭,直沖東含的心臟,東含敏捷的躲開,卻不慎被箭劃到瞭臉龐,東含踏出一步,箭陸續的飛過來,東含拔出劍,用劍輕輕一擋,碰撞出嘩嘩的火花,一陣風傳來,東含一個步子,用劍向前劈去,兩塊木柱落地。

東含頭向左歪著頭,一根毒針就飛瞭出來,東含咒罵道:“這陷阱,起碼讓我喘口氣啊。”東含瞇著眼,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東含要認真瞭。

東含一個闊步,利用輕功飛上瞭屋頂,剛踏上屋頂,東含用手拄著瓦片,後空翻飛到瞭墻壁上,屋頂的瓦片全部掉落,仔細一看,才發現,下面全是針刺:“這陷阱,可真不是開玩笑啊。”東含跳到陳府的後院,敲敲土地,聽到瞭空曠的聲音。

“看來就是這裡瞭。”

東含一個飛身,落在樹枝上,靠著樹幹。

“不能這樣魯莽行事,不僅會救不瞭謝長鈺,還會讓我也陷入危險中,我要想個辦法。”東含用手敲敲頭,低聲道:“如果制造一點聲響,讓陳升出來,到時候我就能救夫人瞭。”東含又快速搖搖頭,否認道:“這樣不行啊,陳升怎麼會輕易出來呢?”

東含剛想辦法,突然一個女人冒瞭出來,本來繃緊的神經,因為那個人的出現而稍微松瞭口氣。

“飛花,你怎麼來瞭?”東含明明記得,自己在發現謝長鈺不見的時候,飛花壓根就沒有在府中,而且自己要闖入陳府的事情,也並沒有同飛花說。

飛花沒有回答,東含的心越來越涼,飛花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蹤,除瞭一個可能,那就是飛花是叛徒!

思及此,東含幹澀的聲音對飛花說:“飛花,你是—叛徒嗎?”他想讓飛花親口說。

飛花笑瞭笑,那笑容撫媚撓人,煞是好看:“對啊,東含。”

仿佛是聽到瞭什麼震驚的事情,東含不可置信的說:“為什麼?我們不都是小姐身邊的人嗎?”

飛花聽後冷笑道:“你根本不懂!都是謝長鈺那個賤女人奪走瞭小姐。我明明才是陪伴小姐身邊最久的人!可是,憑什麼,她就要被小姐喜歡。”東含低聲說:“飛花,你是喜歡小姐嗎?”

飛花幸福的笑著說:“當然瞭,我每天,每天都憧憬著和小姐的未來,東含,你不要去救謝長鈺瞭,等她死後,我當瞭太子妃,會讓太子好好對你的。”

東含隻認為飛花是瘋瞭,果斷的說:“不可能!飛花,你逾越瞭,我們隻能替小姐辦事,你,怎麼可以這樣?!”

飛花癲狂的笑著:“我對小姐那麼癡心,卻換回瞭什麼?那個謝長鈺就得到瞭小姐的心,這不公平!隻要我殺瞭她,小姐就會愛我瞭,對不對,東含?”

東含不想多說,下意識躲避瞭飛花,直奔地牢而去,飛花不悅的說:“東含,你不許救那個女人。”東含沒有理飛花,而是看到地牢裡的謝長鈺後,大聲叫瞭句:“夫人!”

昏迷的謝長鈺被東含叫醒,看到東含驚喜道:“東含,你來瞭!”

“對不起,夫人,讓你受苦瞭,現在我就帶你離開。”說著,東含忙去打開那牢籠的鎖。

暗處的陳升慢慢的走瞭出來,看著東含冷冷的笑道:“來瞭貴府就想走瞭?不坐坐?”而飛花,就站在陳升的身後,陰惻惻的看著兩人。

東含知道今天沒有那麼簡單瞭,對身後的謝長鈺說:“夫人,再等一會兒。”

謝長鈺此時的意識還不清醒,扶著額頭迷糊的點點頭,回瞭聲“嗯,知道瞭。”

東含拿著劍,看著飛花和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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