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事結束以後,慕容湛便就有瞭每日起來練功的習慣,他像往常一樣在庭院裡練練刀槍,這些都是在戰場上保命的玩意兒,不能一天不練。
慕容湛練瞭一會兒就不想練瞭,靜不下心來,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下人們看到慕容湛停瞭下來,趕緊端著毛巾和茶水上前來。
慕容湛用毛巾擦瞭擦汗,又用茶水漱瞭漱口,便直奔臥室而去,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兒子和謝長鈺,這是自從自己兒子出生就養成的習慣。
“符兒怎麼樣瞭,”慕容湛推開臥室的門就說道。
“你小點聲,都睡著瞭。”謝長鈺小聲的對慕容湛說。
“那你起來吃飯吧,我已經吩咐好下人瞭,做好瞭早膳,我還有事要出門,你自己先吃吧。”慕容湛小聲的說著,一邊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熟睡的樣子,而後摸瞭摸謝長鈺的發,滿是寵溺。
說罷,慕容湛就轉身離開瞭房間,下人們早就備好瞭車馬,慕容湛換好衣服便在下人們的簇擁下出瞭門。
一直到瞭晚上慕容湛才回來,轎子剛到自己的太子府前,還沒有落下,就有人在前面攔著,是一個宮裡來的公公。
“怎麼瞭,公公,什麼事這麼著急,就不能等我進到府裡再說嗎?”慕容湛撩開嬌簾說道。
“殿下,是慕容雲逃跑瞭。”公公焦急的說道。
而後公公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瞭慕容湛,而此番他之所以過來也是受瞭皇帝的旨意,因為慕容雲逃跑之後便就不知所蹤,就讓公公來知會他一聲讓他小心著些。
慕容湛先是皺瞭皺眉,而後腦中轟然一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不好!”
慕容湛一下子從轎子裡跳瞭下來,慕容湛突然意識到瞭什麼,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自己下瞭轎子就直接奔著關壓著秦二爺的地牢而去,下人們不明所以,趕緊跟著慕容湛進入太子府,慕容湛沒有讓人跟著他。
慕容湛走到後院,在後院的大榕樹旁邊有一座假山,慕容湛在假山上摸瞭兩下,假山便一分為二,中間出現瞭一個一人寬的通道,慕容湛走瞭進入,然後假山又恢復瞭原樣。
這是慕容湛特意用來關壓一些重要犯人而特意修建的地牢,秦二爺就被關壓在裡面,慕容湛一直順著通道走,他知道秦二爺留著已經沒有用瞭,現在慕容雲逃跑瞭,慕容雲在位時雖然和西涼國鬧得不愉快,可總歸是合作過,若是此時西涼國願意在幫他一把的話,那事情便就沒有那麼簡單瞭。
而關鍵人物,就是這個秦二爺瞭。
但是當慕容湛走到地牢深處的時候,牢中已經沒有瞭秦二爺的身影,慕容湛看著空空的地牢,突然轉身快步離開瞭地牢,他心裡有種更加不好的預感,自己這個這麼嚴密的地牢都能逃跑,絕非什麼等閑之輩。
從自己的府裡能夠逃脫,慕容湛心裡面知道事情並不是他想到的那麼簡單,也更不是他看到的那麼簡單。
慕容湛從地牢出來,直接奔著謝長鈺和兒子的房間而去,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一路快步走到瞭謝長鈺的房間,猛然的推開們,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慕容湛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瞭,慕容湛一屁股攤坐在謝長鈺房間的椅子上。
“來人!”慕容湛大喝一聲。
“殿下,有什麼吩咐。”府中的下人基本上都是新進來的,此時見到慕容湛發怒,整個人都哆嗦瞭起來。
“去把西嶺大人叫過來。”慕容湛沉著聲音說道,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沉瞭下去,仿佛一觸即發。
“是。”小廝聽後道瞭一聲,慌忙退出瞭房間,不一會兒,西嶺就到瞭,西嶺仿佛也感覺到瞭慕容湛的憤怒,看這空空如也的房間,一進門就就噗通一聲跪在瞭那裡。
“殿下,是卑職的錯,卑職願以死謝罪。”
慕容湛死死的看著西嶺沒有說話,而西嶺便就一直靜靜的垂著頭跪在那裡,也不起來,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發生瞭事情,這件事情,是他的錯。
良久,慕容湛才語氣沉沉的開口說道:“我將長鈺和符兒交給瞭你,現在發生瞭這樣的事情,殺瞭你一萬次也無用!現在長鈺和符兒生死未卜,我也沒有心情殺你,來人,把他打入死牢,如果兩人能夠安全回來,可以免你一死,如果鈺兒和我兒有什麼意外,你是必死無疑。”
“謝殿下不殺之恩。”西嶺說著在地上重重的嗑瞭三個響頭,頭上的鮮血直流,一直到外頭的侍衛將西嶺給壓瞭下去。
“備車!”
“是!”外面候著的侍衛立即會意前去備馬。
他既然知道瞭是誰的所作所為,便就不會姑息那些人,他會一點一滴的讓他們全部付出代價,他們不願意放人,他就打到對方肯放人為止!
慕容湛看著空蕩蕩的臥室,想著謝長鈺和慕容符,不等侍衛把車馬備好,自己就親自走到瞭大門前,自己親自把馬鞍放到馬背上,不坐轎子瞭,也不要下人隨從瞭,自己一個人騎著馬揮鞭朝馬屁股上打去,那匹馬被打的嘶鳴一聲,便朝皇宮方向而去。
慕容湛要進宮面見皇上,請求皇上下旨意,讓自己領兵進攻西涼國。
一路快馬加鞭,慕容湛很快就到瞭皇宮的宮門前,自己把馬交給瞭在門口站崗的士兵,自己就快步想宮殿走去,正巧在進入宮門不久慕容湛遇到瞭司徒靳。
自從司徒暄領兵圍堵慕容雲一戰之後,封武侯官復原職。
“殿下,這麼慌張是發生什麼事瞭嗎?”司徒靳首先看到瞭慕容湛上前詢問。
慕容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徒靳,謝長鈺是他親外甥女,如今謝長鈺下落不明,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不知道該怎麼想司徒靳交代。
“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我要去面見皇上,想帶兵攻打西涼國。”慕容湛決定先瞞著司徒靳,靠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轉機。
“殿下,恕老臣直言,我覺得你此行不可能達到目的。”司徒靳看著太子不解的眼神說道。“封吳侯,何出此言。”慕容湛微微皺瞭皺眉說道。
“如今,我們剛剛和北牧國有過一場大戰,現在元氣大傷,國庫空虛,恐怕皇上不會答應再發兵西涼國瞭啊,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謀略,望殿下可以三思。”司徒靳看著慕容湛說道,他隻以為慕容湛是乘勝追擊,年輕氣盛罷瞭。
“太子殿下,老臣先告辭瞭,我知道您還是會面見聖上,你就去吧。”司徒靳接著說道,拱手作揖便告別瞭慕容湛。
慕容湛看著司徒靳離開的方向抿瞭抿唇,而後隻身一人來到養心殿門前,門前的太監進去通告,不一會兒,就聽見那個太監拉長聲音的喊道:”宣太子覲見”。
“兒臣向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湛說著便單膝下跪。
“孩兒,快快起來,來人賜坐。”皇上說道,慕容湛起身坐在瞭旁邊的座位上。
“湛兒,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皇上一邊欣賞著字畫,一邊問慕容湛。
“父皇,兒臣請求父皇下令討伐西涼國!”慕容湛面色冷冽的說道。
“為什麼突然就要進攻西涼國?”皇上停住瞭手上的動作,看著慕容湛微微皺瞭皺眉說道。
慕容湛抿瞭抿唇,眸中的陰狠乍現,冷冷道:“西涼國以求和為名派人潛入我青冥,與慕容雲裡應外合,不僅如此,還將長鈺和符兒都擼瞭去!如若不讓他們知曉厲害,恐怕還會便變本加厲!”
皇帝聽後微微皺瞭皺眉,半晌,才微微嘆瞭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古皇傢兒女多磨難,湛兒你向來顧全大局,可知道如若父皇今日讓你發兵,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這仗,不會輸!”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落在旁人手中。
“這仗,必輸!”
皇帝神色微斂,語氣毋定,看著皇帝的模樣,慕容湛便就知道皇帝是不可能下旨意讓他進攻西涼國瞭,思及此,他抿瞭抿唇,朝著皇帝做瞭一揖,便先告退瞭。
回到太子府的慕容湛並未閑著,開始派人去尋找慕容雲一行人的下落,隻是他們就像人間蒸發瞭一樣,瞭無音訊。
慕容湛也是整日解酒消愁,突然一日,有守門侍衛跑過來找慕容湛,說有人在門口射瞭一隻箭,箭上有封信。
慕容湛急忙拿過來那封信打開一看前面寫著:一個人來城外十裡長亭,否則就殺瞭謝長鈺和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