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洛的話,徐婆子才算是松瞭口氣,她現在不敢上手去拉扯南榛榛瞭,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又不肯治瞭。
這毒婦,早知道當初她就直接把人掐死瞭再埋,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情瞭!
徐婆子一張臉漲得通紅,都是因為羞臊的。
在得到陳洛肯定的回答之後,南榛榛才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到瞭陳豪的身邊,看瞭看他的傷勢。
陳豪確實比陳洛傷的重一些,大半熱水都潑在瞭陳豪手臂上,陳洛也就是手掌上有一些。
陳豪的手臂已經經過瞭簡單的處理,但是熱水都直淋上去,光是這刺痛的感覺,就夠陳豪喝上一壺瞭。
因為南榛榛過來的時候,已經過瞭一會兒,所以算不上及時處理,他手上的水皰已經鼓起來,通紅一片,看著十分的駭人。
南榛榛從隨身帶的小包包裡拿出一根極細的木針出來,木針被南榛榛細心打磨過,之後空間的靈泉裡泡過,很幹凈。
要想這傷快點好,隻能先挑破瞭水皰,然後再上藥,用藥包紮上幾天。
當然,也有更溫和的辦法,但是南榛榛不想用那法子,要讓這小兔崽子長長記性,好好兒記著欺負陳洛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陳餘芳一瞧見南榛榛連針都拿出來瞭,立刻警惕地說:“你要做啥?!”
“把水皰挑破啊,不然的話,你這寶貝侄子有的罪受啊。”南榛榛耐著性子解釋瞭一句,徐婆子和陳餘芳都用那種看敵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南榛榛,剛才南榛榛折騰得狠瞭,兩個人都怕瞭她瞭。
“你沒有騙人吧?”徐婆子是不知道這些的,土法子裡是有要把水皰挑破的說法,但是這得多痛啊……
“你們要是信不過我,我也沒必要再治病瞭,人命相關的事兒,我沒必要開玩笑。”南榛榛面色冷淡瞭下來,準備收起針。
徐婆子歉都道瞭,哪兒還能讓南榛榛離開啊?她連聲說:“那你就快著些治病吧!小豪都疼成這個樣子瞭!”
南榛榛撇瞭撇嘴,沒說話,她蹲下身子,動作盡量溫柔,用細細的針輕輕一挑,裡頭的膿水就出來瞭。
陳豪痛的都要沒力氣瞭,他哀嚎瞭一聲,不停地喊著:“我不治瞭!賠錢貨你要害死我啊!!”
挑破水皰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南榛榛知道這很痛,所以陳豪的胡亂喊叫她也就忍瞭。
徐婆子看著心疼極瞭,立刻沖過來說道:“你笨手笨腳的,沒看見孩子叫疼呢嗎?!我來!我來!”
既然徐婆子自告奮勇瞭,南榛榛也不攔著,她把針給瞭徐婆子,說:“成,那你來吧,別心疼,每個都要挑破,才好上藥。”
徐婆子自問她肯定能比南榛榛手腳輕一些,沒想到剛挑瞭一個,陳豪就發出瞭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徐婆子沒察,手一哆嗦,那針就往裡進瞭一些。南榛榛的手法好歹是經過訓練的,徐婆子那完全是自由生長,想怎麼來怎麼來,下手完全沒個輕重。
陳豪傷得重一些,南榛榛也不管他們,在旁邊專心調藥,她向鬱夫子借瞭幹凈的佈條,將藥粉匯合在一起,慢慢變成膏狀。藥的分量已經被南榛榛記在心中,爛熟於心,根本都不用去秤,稍微掂量掂量,就知道分量瞭。
這一般是十分有經驗的老中醫才能又的天賦,南榛榛年紀輕輕,便練就瞭這樣的天賦。
不過村裡的人沒幾個懂中醫的,都看不出來這手法有什麼高明的,最多隻是會覺得南榛榛十分熟練而已。
那邊的慘叫聲告一段落,陳豪已經奄奄一息,嗓子都喊啞瞭,徐婆子才放下瞭針,說:“你看看,這樣行瞭不?”
陳豪叫得她心裡抽痛,但是又不能不去做,好容易結束瞭,隻想讓陳豪少受點苦頭。
南榛榛點頭,她走上前去,看瞭看陳豪的傷口,徐婆子下手雖然重瞭點,但是處理得也都還算是幹凈。
畢竟這是她孫子的事兒,能不上心麼?
南榛榛把針收回來,才把已經調制好的藥拿瞭出來,給陳豪一點一點塗上去。
陳豪疼得急瞭,被徐婆子抱在懷裡,瞧見是南榛榛給自個上藥,頓時怒從心起,一邊哭嚎著,一邊胡亂地踢著腳。
他手不能動,就一腳往南榛榛身上踹過去,恨不得把心裡頭的氣全都撒在南榛榛的身上。
南榛榛不是陳豪的什麼人,當然不可能縱著他,她神情一冷,停下給陳豪上藥的動作,站起身來就看見新衣裳的一個泥腳印子,眉頭立刻便皺瞭起來。
“我這藥膏,都是沒要你的錢,自個給你調好的,你要是不想要,也成,我回去拿給小蘿卜用也是一樣的。”南榛榛面色冷淡,她咧開嘴,露出冷森森的牙齒,手邊方才那銀針又慢慢露出來,說:“不過你放心,要是你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傷口更痛。”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讓小豪痛的,咱們村裡怎麼會有這樣敗壞的人啊!”徐婆子受不住這樣的威脅,她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天喊地起來,一邊喊著,一邊看向鬱夫子,好不忘記用這件事情討個公道。
“鬱夫子,你說這事兒哪能成啊?這要是以後小豪上私塾,被這瘋女兒報復瞭怎麼辦?!”
南榛榛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瞭。陳豪被震住,他縮在徐婆子的懷裡瑟瑟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動作依舊輕柔,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笑容來,說道:“我傢小蘿卜一直以來都很乖,要不是你逼急瞭,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告訴你,要是以後再看見你欺負小蘿卜,我就想瞭法子給你下藥,準能讓你生不如死!”
南榛榛唇角往上勾著,她微微瞇著眼睛,本來是十分和善的笑容,落在陳豪和徐婆子的眼睛裡,卻猶如蛇蠍。
兩個人都是一抖,陳豪就算瞭,連喊痛都不敢瞭。懂醫術是一個很可怕的技能,這樣的威脅確實讓陳豪和徐婆子都被震懾住瞭。
徐婆子盯著南榛榛,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瞭,她就想不通瞭,不過是短短幾個月,南榛榛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呢?……
“你……你這個……潑婦!”
徐婆子嘴巴張瞭又閉,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罵人的詞來,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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