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反訛上一筆

作者:西江月慢 字數:2075

但是大慶會選擇這麼做,其實也還是為瞭自己的老母,他老母重病在床,不能夠長途顛簸,現在就算是有錢瞭,那也要求人看病。

他敲詐瞭秦狄一筆,不可能再去秦狄那邊看病,隻能來找南榛榛瞭。

南榛榛美滋滋的將銀票收下來,這一筆比這段時間在仁義堂賺的所有的錢都還多瞭呢!

秦狄過不瞭多久就會意識到自己是被敲詐瞭,但是他不可能去報官。

畢竟他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如果當真報官瞭,官府要深究下來,還可能小事兒變成大事。

“你放心,你娘的病,我會抽時間過去看看的。”收下錢之後,南榛榛的笑容瞬間變得如沐春風,她拍瞭拍大慶的肩膀,笑盈盈地說道。

大慶一下給南榛榛跪在地上,正準備用力往下磕頭的時候,南榛榛就將人扶起來瞭。

“這是幹啥啊?我也還沒去看病呢……別這樣。”南榛榛和林小二合力才將大慶扶起來,說:“我沒見過你母親,不知道病情現在怎麼樣瞭,但是你放心,隻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你。”

大慶涕淚縱橫,站起來之後,才覺得悔不當初。

要是當初早和梅老板說,找梅老板借錢,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瞭。

現在他和梅老板之間的關系是徹底鬧僵瞭,以後想找活兒幹都難瞭!

大慶帶著不少銀子,滿心後悔的離開瞭。

南榛榛數著錢,心裡是美滋滋的。

李致遠看得一愣一愣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南榛榛看瞭不遠處的秦氏醫館一眼,揚唇一笑,說:“是某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瞭。”

“來跟我說道說道。”

李致遠對這事兒非常感興趣,湊過來小聲問道。

南榛榛笑著把他推開,說:“這事兒還真不好說,不過你真的不忙麼?最近藥膏的生意不好瞭?”

李致遠沒強求,啪的一下展開扇子,搖頭晃腦,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說:“雖說沒從前好,但也還能算是不錯,不過本少爺自然有別的法子,若是什麼事情都要本少爺自己去管的話,那豈不是忙死瞭?”

南榛榛挑眉,李致遠也是個奇才,在做生意這方面,她的確比不過。

人各有志,她好好經營自己的小藥園子就好瞭。

李致遠待瞭一會兒,想從南榛榛嘴裡撬出這件事情的信息,然而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隻能黯然離開。

南榛榛也沒拖沓,第二天就去給大慶娘看瞭病,大慶娘的病確實很重,但也並非是藥石無醫,隻要以後用好一些的中藥溫補,應當就能無虞。

大慶一再感謝,南榛榛順手還將陳餘芳曾經留下來的信物拿瞭過來。

這信物留在大慶的手裡沒有半分的用處,但是南榛榛拿過來,說不定還能有點用。

時間一晃,就到瞭陳老三的忌日,也是原主同陳老三成親的日子。

隻是如今,人都已經不在瞭,成親的日子並不值得怎麼去紀念。

南榛榛帶著陳洛,在學堂裡告假,帶著他回去瞭村裡。

開楊村的人對他們的態度一改從前,如今是夾道歡迎。能到鎮上去開店,而且還照顧村裡的人,教瞭村裡的人學習種植藥材的法子。

南榛榛回來之後,早就有人想要讓南榛榛去看看自己地裡的藥材怎麼樣瞭。南榛榛先一一答應下來,告訴他們等去給陳老三上墳之後再去為他們看看。

陳老三的墳墓換瞭一個地方,依山傍水,是塊寶地。

陳洛無言的給陳老三燒著紙錢,南榛榛則揮舞著帶過來的鋤頭,將墳頭的雜草都清除瞭幹凈。

也沒過多久,墳頭的雜草就長得老高,除草清塵之後,再在墓碑前擺上二兩清酒以及陳老三從前喜歡吃的東西。

剛做好這一切,就遠遠看見瞭一個人背著小樹苗,艱難的往山上走。

陳洛雖然不說話,但是立刻站起來,警惕地看著來人。

來的人是陳老大。

陳傢老大全名叫陳天奇,他背著的是兩株松樹的小樹苗,樹根上帶著泥土,不知道過來是要做什麼的。

南榛榛面上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來,她拍瞭拍自己身上的灰,站起身來,老遠就喊著問道:“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瞭啊?”

陳天奇臉色微微一僵,看著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吃力的背著樹苗,擦瞭擦汗,走近瞭才將樹苗放下來。

“這是兩株松樹樹苗,種在墳邊,墳可興旺。”陳天奇這次說話還能看著好一些,不像是上次,可高傲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擦瞭擦汗,補充道:“今天是老三的忌日,我這個做兄弟的,也應該過來看看。”

“也是,三哥到底也還是姓陳的。”

“按道理來說,老三應該要回去祖墳的……”陳天奇生活著,還小心翼翼地看瞭一眼南榛榛的臉色,語速飛快地繼續說:“但是說到底也是我們傢對不起他,我們大傢都沒想到娘會做出這種事兒,要再次遷墳的話,也怕鬧得人不安生,也就算瞭。”

陳天奇來之前,就怕的就是南榛榛趕人。

陳老三還活著的時候,他和陳老三的關系還算是不錯,隻是那時候受瞭徐鳳嬌的影響,也不怎麼喜歡這丫頭。

現在來看,陳老三也沒看錯人,他死瞭之後,隻有這丫頭堅定的要求要查明他的死因。

他們這幾個做哥哥的,都比不過這丫頭啊……

當年還存在誤會的時候,他們幾個都不肯讓南榛榛過去祭拜陳老三,但是現在,這丫頭的肚量極大,也沒有阻擋什麼。

他想瞭又想,說完這些話,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瞭。

“大哥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早點把你趕走完事兒?”南榛榛眼睛尖,看出瞭陳天奇的不自然,便笑瞭笑,問道。

陳天奇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臊地慌。他無言點頭,倒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看出所有的情緒來。

“我就算是趕人,也沒法改變你和三哥是有血緣關系的。徐氏是兇手,但是你也是不知情的,不應該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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