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二一摸後腦勺,老實搖頭,說:“不是……”
現在仁義堂都自身難保,當然不是再開一個新鋪子的好時候。
“是我的好友準備開一個小吃鋪,買點吃的,你應該聽過,每天早上在城門口那邊擺攤賣豬下水的,也就是大妞他爹。”
南榛榛竟解釋瞭一通,林小二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說道:“成,我知道瞭,我要是聽見消息瞭,一定會告訴你的。”
林小二消息靈通,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但是南榛榛還是不放心,她想瞭想,收拾瞭東西,準備去李致遠傢裡一趟。
說起來,李致遠最近好像也挺久沒有過來瞭,也不知道是在忙活些什麼,正好,南榛榛過去看望看望他,順便帶點小禮物送給李瑩。
李瑩當初對南榛榛的美容膏可是十分的熱情,她恨不得讓自己每一個閨中密友都來買,也十分熱切的想要南榛榛再出些新的,但是南榛榛因為一直在忙碌別的事情,沒有再研究美容膏。
前陣子在顧閑庭的藥房閑著沒事兒做的時候,南榛榛又鉆研出一樣東西,正好可以給李瑩送過去。
南榛榛剛清點好藥膏,帶瞭大概兩罐,這還在後院磨蹭呢,南榛榛就聽見林小二咋咋呼呼的聲音。
“誒,李小姐,您是來找咱掌櫃的?”
“掌櫃的,有人找啊——”
南榛榛聽瞭個大概,便往外探出個腦袋,一眼就瞧見整合林西歐阿爾聊著天的李瑩。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南榛榛方才還想去李府找人呢。
“李小姐,你怎麼來啦!”
南榛榛驚喜地笑瞭笑,擦瞭擦手,立刻走上前去,連聲問道。
李瑩今兒個穿瞭一身簡單的蘭色雙繡緞裳,也沒有帶過多的首飾,小臉更是黛粉未施,顯得她整個人更是落落大方,看著很是俏皮。
她身後自然還跟著小梅,小梅和南榛榛也是熟人瞭,見到南榛榛之後,俏皮地眨瞭眨眼睛。
“我正好路過,想到很久沒有見到你瞭,便過來瞧瞧,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好鉆研啊?”
李瑩還一直等著南榛榛的新品呢!奈何南榛榛最近太忙,她也不能催促得太兇,免得給別人增添壓力。
南榛榛面上露出一個淺笑來,將方才就已經準備好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李瑩面前,說:“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帶點花香,夏天快到瞭,正好能派上用場,要不要試試先?”
李瑩眼睛便是一亮,她連連點頭,打開木盒蓋子,裡面的膏體溫潤清亮,正適合夏天的時候來用。
達到瞭自己的目的,李瑩這次是徹底心滿意足,她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連聲說:“好,我還以為我今天又要白跑一趟呢!你也是,做好瞭不同我說一聲!你說一聲,我立刻就拿來用瞭不是?”
南榛榛啞然失笑,也跟著點瞭點頭,笑著說道:“不瞞你說,你來得正好,我剛才準備去你們府上呢。說起來,你哥哥好像很久都沒有過來瞭,我正準備過去瞧一瞧,他最近在忙些什麼?”
李瑩將東西交給小梅保管,叮囑瞭她一定要那好,不能半路上弄丟瞭,再聽見南榛榛的問話,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來。
她搖搖頭,長嘆瞭口氣,說:“最近哥哥可忙著,傢裡事情多,連好好休息的功夫都沒有,自然也沒時間來這邊,大夫可千萬別覺得是哥哥怠慢瞭才是!”
“當然不會。”南榛榛一愣,立刻搖瞭搖頭,奇怪地問道:“不知道李公子最近是在忙些什麼?”
她平日裡見著李致遠有事沒事就在到處晃悠,還以為李致遠應當沒有什麼事情呢,如此看來,他也還是挺忙的。
“哥哥之前不是同你合作,做瞭藥膏的售賣,還賺瞭不少的錢,爹便讓哥哥幫著打理傢裡的生意,前陣子剛上手的時候還好,這陣子啊,出瞭點岔子。”
李瑩說著,又嘆瞭口氣,忍不住就開始同南榛榛訴苦起來。
南榛榛摸著下巴,這李傢是鎮上出瞭名的有錢人,和袁守寶關系還不錯,有官護著,李傢的生意也紅紅火火,還能出什麼岔子?
“發生什麼事兒瞭?你們李傢傢大業大,都能出岔子?”
南榛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嘴問瞭一句。
李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這事兒鎮上很多人其實都已經知道瞭,隻是南榛榛平時不怎麼關註鎮上的事情,所以才不知道而已。
她擰著眉頭,說道:“你知道從前傢裡是幹琺瑯瓷的齊傢麼?”
齊傢?南榛榛仔細回想瞭一下,這齊傢老二南榛榛好像見過,不就是上回和李致遠狹路相逢,穿得像是染色的野雞一樣的男人麼?
也不知道上回被南榛榛挖苦瞭一通,那齊傢老二有沒有將那衣裳給換瞭。
南想到上回見到的齊傢老二的臉色,南榛榛臉上便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李瑩不明所以,疑惑問道:“榛子,你笑什麼?”
“咳咳咳,隻是想到上回遇見齊傢老二時發生的事情,他傢我是知道的,怎麼瞭?”
一說是齊傢老二,李瑩就露出瞭然的眼神來,祁傢老二那樣的衣著,是會讓人想起來的時候就發笑的。
“先別忙著笑,之前咱們傢是不將他傢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也不成啊。他們傢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瞭一套金絲玉帛,珍貴異常,還和秦氏醫館不知道是達成瞭什麼協議,用瞭香料,讓衣服上都香香的,這自然是討巧,大傢都想要天生體香,如今衣服就能做到。“
李瑩長篇大論地說瞭一通,南榛榛聽瞭,才算是明白過來。
八成是齊傢這麼做瞭,搶占瞭李傢原本的市場,所以李致遠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李傢的主營就是絲帛,做瞭很多年,也已經是老字號,李金正還是個小夥子的時候就在做這個,現在上瞭年紀,本來應該是會越做越紅火的,沒想到到瞭這時候,竟然出瞭這樣的岔子。
也許是李金正沒有時間去應付瞭,便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瞭李致遠,李致遠忙得不可開交,隻想要怎麼對付齊傢。
他們李傢和齊傢是宿敵,以前的時候齊傢做的琺瑯彩,兩傢還能和平共處,偶爾還能合作一下,但是後來齊傢想要搶占絲帛的市場,李傢自然是不甘願,兩人在顏料上頭就起瞭爭執,這麼多年過去瞭,這爭執還是沒能夠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