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魯大夫是完全將仁義堂的事情都交給瞭南榛榛來管理,他隻要負責看病救人就好,這樣下來,心情也能松快很多,整個人看著也比之前精神好瞭。
林小二拍瞭拍南榛榛的肩膀,問道:“老板,你打算怎麼做?”
南榛榛聳瞭聳肩,說道:“隻能先養著吧,等陳秀娥醒過來瞭再說。”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陳秀娥一直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度過的,就算是醒過來瞭,也不一定能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更別提南榛榛問她話瞭。
但是灌瞭好幾天的湯藥,陳秀娥的臉色也終於好瞭一些,雖然還是昏迷著的,但是總比剛來的時候,那副氣若遊絲的模樣要好。
而在幾天之後,南榛榛就按照約定,將泡好的山參酒帶去送給瞭顧閑庭。
本來以顧閑庭的身體狀況,是不應該喝酒的,怕出什麼問題。
但是因為上次幫瞭忙,南榛榛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可以送給顧閑庭的,便隻能用山參酒當做是回報。
這一罐子山參酒可不便宜,南榛榛送出去也十分的肉疼,她將山參酒放在顧閑庭的面前,打開蓋子,濃鬱的香味就彌漫瞭出來。
顧閑庭鼻子微微動瞭動,表情看著松快瞭一些,顯然是很滿意這山參酒的。
南榛榛眼巴巴地看著,憋瞭半天,才說道:“你若是喜歡,自然是可以喝的,但是每天不要喝太多瞭,補太多瞭,對身體也不好。”
顧閑庭也不知道聽見南榛榛的話沒有,隨手拿起酒杯,倒瞭一小杯,放在鼻尖聞瞭聞,面上便帶瞭幾分笑意。
“不錯。”
顧閑庭難得的稱贊瞭一聲,南榛榛這才發現顧閑庭的本質。
原來他的本質,竟然是個酒鬼啊!
南榛榛嘴角勾瞭勾,但很快又被自己壓瞭下來,她清咳瞭一聲,說道:“如果顧公子喜歡的話,日後我還能釀。”
顧閑庭喝瞭一杯,山參酒本來就是烈酒,這一杯酒下肚,他的皮膚便發著紅,讓人瞧著倒是多瞭幾分親近的意思。
聽見南榛榛的提議,他竟然也毫不猶豫地點瞭點頭,輕聲說道:“好。”
他應當是真的喜歡喝酒,所以連以往的矜持冷淡都忘記瞭。
兩杯酒下肚,顧閑庭面色已經柔和瞭,他舔瞭舔唇瓣,放下杯子,輕聲問道:“仁義堂那人,情況如何瞭?”
南榛榛沒想他竟然還會問起陳夫人的情況,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最近一直都是昏迷著的,情況也不太好,我本來想問些事情,也沒能問出來。”
南榛榛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也不知道陳秀娥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南榛榛也好想一想下一步應該做什麼的。
顧閑庭問完之後,便沉默瞭下來,不再說話瞭。
他拿起酒杯,看樣子是又想喝上一杯山參酒,南榛榛想都沒想,伸手便想去阻止顧閑庭。
她按住顧閑庭的手腕,連聲說道:“這可是很烈的酒!你身子才剛痊愈,不能這麼喝!”
方才已經喝瞭一杯瞭,現在在喝一杯的話,那怕是會出大事!
顧閑庭沒有說話,他瞇著眼睛,表情有幾分復雜,南榛榛看著顧閑庭的眼睛,那雙眸子實在是好看,好似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她說完就呆在原地,顧閑庭不回答,南榛榛也不說話,然而,他的眼神忽然慢慢往下,最終落在瞭南榛榛的手指上。
方才一時情急,南榛榛便將手按在瞭顧閑庭的手腕上,現在看來,這個姿勢未免也太唐突瞭!
顧閑庭的皮膚很涼,手腕上露出的半寸肌膚都帶著涼意,南榛榛卻像是被燙到瞭一般,飛快的縮回瞭自己的手,連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勸你少喝點酒,這酒雖然是補品,但喝多瞭也容易醉。”
顧閑庭動瞭動手腕,終究還是將杯子放瞭下來,輕聲說道:“若是真能醉瞭就好瞭。”
他勾起一邊唇角,眼瞼低垂著,眼神裡閃過一道哀傷。
南榛榛瞧著,似乎是帶瞭幾分自嘲的模樣,她怔楞住瞭,說道:“什……什麼?……”
顧閑庭瞥瞭南榛榛一眼,輕笑著說道:“我酒量很好的意思。
南榛榛傻愣愣的站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顧閑庭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好瞭,沒事兒的話,你去忙吧。”顧閑庭讓人將山參酒給收瞭起來,同時對南榛榛下瞭逐客令。
這是典型的吃瞭人的就翻臉不認人。
南榛榛灰溜溜地從主臥離開,左思右想,還是去找瞭徐展桁。
徐展桁正在交代護衛們什麼事情,南榛榛遠遠地看著,等到徐展桁說完瞭之後,才湊上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展護衛,你現在是不是很忙啊?”
徐展桁微微一笑,輕輕搖瞭搖頭,笑著說道:“倒也不是,南姑娘有什麼事情麼?”
“沒事沒事!”南榛榛連忙擺手,猶豫瞭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也是有事的,我就是想問問,顧公子是打算什麼時候去京城?”
“就這幾個月瞭吧。”徐展桁嘆著氣,在芙蓉鎮也呆瞭這麼久,多少待出感情瞭。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在京城的時候好。
他的傢鄉就是京城,如果不是跟著顧閑庭一起過來,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待上這麼長的時間。
南榛榛猶豫瞭一會兒,才點瞭點頭,哦瞭一聲,說道:“好的,謝謝展護衛。”
“不用謝……”徐展桁摸著後腦勺,不知道南榛榛的意圖是什麼,他想瞭想,小心問道:“南姑娘準備同我們一起去麼?”
南榛榛本來就還沒有考慮好這件事情,連忙搖頭,說道:“不去瞭不去瞭,我……我還沒想好呢!”
她心煩意亂,立刻轉身,連聲說道:“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瞭,展護衛,咱們明天再見。”
南榛榛逃也是的就離開瞭這裡,徐展桁看瞭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就是疑惑的嘀咕瞭一聲,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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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秦傢也不安寧。
秦先義,也就是秦傢大管傢正安逸的時候,他看過瞭顧閑庭的病,也完成瞭任務,這段時間隻在芙蓉鎮享受一陣子,就可以去京城裡交差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