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榛榛被李致遠都給逗笑瞭,沒好氣地說道:“賞酒?你確定這不是懲罰麼?我酒量不好,一會兒還要回去有事情呢,倒是他們兩個,應該自罰三杯。”
“什麼自罰三杯?”
南榛榛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很久沒有同鬱墨伍見面,鬱墨伍瘦瞭一些。
而胡煊也清減瞭不少,這段時間在京城也許大傢都還挺忙碌的,所以才看著清瘦瞭不少。
也就隻有李致遠,這個平日裡總是無所事事的人,今兒個碰見大傢才這麼高興。
李致遠立刻將酒杯端起來,一人給塞瞭一杯,說道:“小榛子說,你們來晚瞭,應該要自罰三杯,來!我給你們減一點,喝一杯就行瞭!”
南榛榛環起手臂,就在旁邊看著,兩人倒是十分痛快的喝瞭一杯,鬱墨伍才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不能多喝瞭,回去之後,還要接著溫書。”
“你少喝點沒問題,但是胡煊今天和我,必須不醉不歸!”
李致遠接過鬱墨伍手裡的茶杯,就不讓喝瞭,反手又將一杯遞給胡煊。
胡煊酒量很好,上回一塊兒喝酒的時候,他雖然總是不言不語的,但是實際上喝瞭很多也能夠面不改色的。
“小榛子,你也意思意思,喝一杯!”
李致遠就是一個勸酒的角色,今天高興,難免話更多瞭。
南榛榛連忙推回去,說:“我就算瞭,小蘿卜在傢裡,一會兒回去我還要照顧他,而且最近有點正事兒要做。”
李致遠還想說話,鬱墨伍見南榛榛實在是為難,便說:“我幫南姑娘喝吧……”
李致遠玩味的眼神在鬱墨伍身上打轉瞭一圈,最後笑瞭笑,沒什麼意思的收回手,說道:“那就算瞭,你現在是要緊的時候,不能喝多瞭,咱們坐下敘敘舊吧。”
幾個人圍著圓桌子坐下來,桌上的菜還是溫熱的,色香味俱全,聞起來味道相當不錯。
南榛榛吃瞭一口,忍不住感慨,說道:“還是不如吳嫂子做的好吃啊!”
吳春寧現在一傢子的日子都過得相當不錯,畢竟有錢瞭,很多事情也都能迎刃而解。
他們一傢都很感激南榛榛,如果不是南榛榛當初提出這個路子,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來城裡開店的一天。
但是最開始,如果不是他們散發瞭對南榛榛的善意,南榛榛也不會幫他們。這些事情,也都是互相成就的。
想到這裡,南榛榛便陷入瞭回憶之中。
當初剛到這裡來的時候,怎麼都想不到,以後還能有回來京城的時候。
鬱墨伍看著南榛榛,嘴唇動瞭動,好一會兒,才說道:“南姑娘近來可還好?”
“挺好的,本來在芙蓉鎮也算是站穩瞭腳跟,但是還是想去更大的地方瞧瞧。”
南榛榛笑瞭笑,說道。
鬱墨伍哦瞭一聲,李致遠眼看著氣氛更冷瞭一些,便笑著說道:“小榛子是有能耐啊,醫術高明,之前在芙蓉鎮的時候,打出名聲瞭,都不知道多少人特意趕過來讓她給治病呢!不過現在,到瞭京城,還是重新開始,小五,以後還得看你啊!”
李致遠一臉的囧意,半張著嘴,驚詫地問道:“看我?……”
“當然啊!等你以後高中瞭,我們這些人,都要你提攜點才行!”
李致遠朝著鬱墨伍的方向擠眉弄眼,模樣很是滑稽。
南榛榛清咳瞭幾聲,說道:“是啊,所以,鬱公子要努力才行,這樣才是小蘿卜的榜樣呀!”
“小蘿卜那孩子最近怎麼樣瞭?”
胡煊本來就話少,倒是忽然說起瞭陳洛。
南榛榛詫異的看瞭胡煊一眼,說:“小蘿卜最近自然也很好,已經在學堂裡瞭,暫且住在顧傢,顧傢也都還挺照顧我們的。”
胡煊顯然是知道顧傢現在的情況的,表情便略帶瞭幾分古怪。
他嗯瞭一聲,說道:“顧大人的兄弟姐妹……可也難纏啊。”
“這有什麼,我素日裡不同他們接觸就行瞭。”
南榛榛滿臉無奈,想來自己那點破事兒,應該都能被胡煊給猜到,胡煊從前也是大戶人傢的小孩子,對於這些事情,應當還是挺瞭解的。
鬱墨伍不知道為何有些著急,他定瞭定神,說道:“若是姑娘在那邊住著不習慣,不如還是搬出來,我這邊……”
他話還沒說完,李致遠就搖瞭搖頭,制止瞭鬱墨伍,說:“就你那小地方,還是算瞭吧。而且小蘿卜現在在顧傢私塾裡上課呢。哪裡是說能出來就出來的。”
“我也可以給……”
“小五。”
鬱墨伍話都還沒說完,胡煊便面色微妙,微微搖瞭搖頭,打斷瞭他,說:“目前,你的當務之急,還是好好念書,馬上就是科舉的日子瞭,你要操心的事情躲著,她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胡煊說的嚴厲,鬱墨伍倒是有些失望,但是胡煊說的也是對的,他隻能點瞭點頭,說道:“好的。”
南榛榛瞧著氣氛不太對,笑瞭笑,說道:“今天你們幾個難得聚一次,還不開心點?你們喝酒,我喝茶,一會兒回去還得照顧小洛。”
李致遠也轉移瞭話題,說道:“小榛子,剛才聽你說你還有正事兒要做,是準備在京城開店瞭?已經攢夠瞭錢瞭?”
南榛榛搖瞭搖頭,說:“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兒啊?”
“如今災民們都被關在城外的事情你們都知道麼?”
南榛榛放下茶杯,臉色變得十分的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災民們被關在城外,死瞭不少人,這些人裡頭發瘟疫瞭,對你們最近也少出門,小心生病。”
這件事情也是應該和他們提個醒,南榛榛看著三人,說道:“我想為此出一份力。”
“這事兒啊,我也聽說瞭,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這麼嚴重瞭,朝廷沒幹點什麼麼?”
李致遠微微點頭,也嚴肅瞭下來,說道。
“朝廷啊,見給這些人關在城外的決定,也是朝廷做出來的,他們怎麼可能去管?”
還不等南榛榛回答,胡煊就冷笑瞭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