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貌若無鹽,肥如母豬?”
顯然,胡煊也聽李致遠這麼說過,說起來,胡煊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奇怪瞭。
他瞇著眼睛,說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別人姑娘傢找上門來瞭。”
南榛榛聽明白瞭,也知道胡煊為什麼隻是在旁邊看熱鬧,不上去幫手瞭。
別人姑娘長得這麼好看,但是卻被李致遠這麼污蔑,李致遠這個大嘴巴,顯然沒少在外頭說這種話,肯定毀瞭別人姑娘的清譽,所以才大老遠的追瞭過來。
這李致遠,也是應該被狠狠的揍上一頓!
南榛榛站在胡煊旁邊,也看起瞭熱鬧。
那姑娘雖然看樣子是氣勢洶洶,但是那鞭子一下都沒有落在李致遠的身上。
李致遠也會點拳腳功夫,但是也沒有反抗,這兩人還真是有點意思瞭。
南榛榛揚起唇角,笑著看著,忽然又轉臉看向胡煊,說:“你不去幫幫李致遠麼?”
胡煊搖瞭搖頭,說:“是應當讓他長點記性,現在還不到時候。”
南榛榛便不問瞭,看著李致遠被鞭子抽的嗷嗷叫,等到第三鞭子的時候,胡煊才走上前,抓住瞭那紅衣姑娘的鞭子,說道:“姑娘,氣也已經出完瞭吧?”
那姑娘打人也折騰的氣喘籲籲的,額頭上甚至還有薄汗冒出來。
她收起瞭自己的鞭子,抬著下巴看著胡煊,問道:“你又是誰?”
李致遠摸著自己的傷口,轉身走到胡煊身後去,說道:“我告訴你,我朋友可是在朝廷裡當官的!你可別惹惱瞭他!”
胡煊一臉嫌棄地看瞭李致遠一眼,李致遠知道自己犯瞭眾怒,齜牙咧嘴地嘀咕著:“你們這群沒義氣的,剛才也不知道幫一幫我!”
南榛榛一臉的無辜,說道:“沒辦法啊,我也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幫你啊?”
李致遠看瞭一眼鬱墨伍,八成是沒指望瞭,再看一眼胡煊,也沒好意思說,隻能摸著自己的傷口在心裡默默流淚。
那紅衣女子瞪著李致遠,怒目圓瞪,嬌聲喝道:“氣是出瞭,我的名聲都給他壞瞭!”
“壞瞭就壞瞭,我對你負責便是瞭。”李致遠十分無厘頭地冒出瞭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瞭,都看向李致遠。
之前不是對這門婚事十分的不滿麼?
現在答應的這麼快?這男人,還真是看臉的動物麼?
紅衣女子被調戲瞭一發,面色緋紅,雙眸瞪得渾圓,惱羞成怒:“誰要你負責!”
“姑娘,我覺得這之中,定然是有誤會的,不如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李致遠嘴裡嘶嘶嘶的喊著疼,但是也還挺理智,雖然挨瞭一頓毒打,但是他心裡知道,這事兒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對這姑娘還算是客氣。
南榛榛卻覺得不對,李致遠就是個焉兒壞的人,就算是他錯瞭,今天挨瞭一頓毒打,那也要坑別人一把,哪裡能這麼客氣的?
那紅衣女子輕哼一聲,雖然依舊是冷著臉的,但是應該是答應瞭李致遠的提議,轉身走進瞭屋子裡。
老板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大廳,氣得跳腳,李致遠還得賠著笑臉,說:“掌櫃的,不好意思,今天所有的損傷,你都記在我的賬上,明天列個單子出來,我絕對不會逃賬的!”
掌櫃的臉色這才好看瞭一點,但是今天註定是沒法做生意瞭。
他也隻能自認倒黴,讓夥計們將東西都扶起來,收拾著狼藉的一片。
李致遠便迫不及待的跟著紅衣女子進瞭屋子,南榛榛摸著下巴,說道:“我怎麼覺得,這情況不太對啊?”
胡煊也皺著眉頭,微微點頭,說道:“我覺得也不太對……”
幾個人對視瞭一眼,跟在李致遠身後,匆忙走進去,便看見李致遠和那紅衣女子一左一右地坐著,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誰都不說話。
最後是紅衣女子最先耐不住性子,說:“你剛才說,這裡面有誤會,這是什麼意思?”
紅衣女子手指十分焦躁的在桌面上輕輕點著,眉頭也緊鎖。
李致遠早就已經有瞭應對的法子,他清瞭清嗓子,直起身子,朗聲說道:“我覺得,這裡頭有貓膩,上回聽說咱們定瞭娃娃親,我這人吧,沒什麼缺點,就是愛看臉,所以我趁著大傢都不知道的時候,偷偷跑過去瞧瞭你一眼,就瞧見一個滿臉麻子差不多有二百多斤的胖子,嚇得我立刻就跑瞭!”
李致遠這人也實誠,說完之後,還不忘記誇獎紅衣女子一句:“若是早就知道,你是這麼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我也就不至於逃婚瞭啊!”
紅衣姑娘被調戲得粉面紅透,看來還是段數不夠高,被李致遠調戲兩句,就很是害羞瞭。
她輕輕咬瞭咬下唇,問道:“可我從不知道你來見過我。”
“你當然不知道,我和你母親聯系的。”
李致遠揮瞭揮手,那雙眼睛一直落在別人姑娘傢的臉上,就沒有挪開過。
南榛榛看李致遠這如狼似虎的眼神,心中像是明白瞭什麼。
李致遠這樣子,不會是看上別人小姑娘瞭吧?
紅衣女子一聽這話,忽然就明白瞭什麼似的,猛地一咬牙,用力地拍在瞭桌子上,眼神裡泛著冷光,說道:“原來是這樣!”
李致遠被那姑娘強悍的手法給嚇瞭一跳,都結巴起來瞭,問道:“什……什麼這樣?應該是哪樣?”
紅衣女子沉聲說道:“那不是我親生母親,我母親早死瞭,許是她也不喜歡我同你之間的婚事,便在這背後搗鬼。”
紅衣女子蹭的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雖我也並不算是瞧得起你們傢,但是這門婚事,隻能我來拒絕,可容不得她來搗鬼!”
她說完,看著齜牙咧嘴還在喊疼的李致遠,嘴唇動瞭動,面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本來隻是他們傢的傢事,現在把李致遠牽扯進來瞭,這心裡頭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女子輕輕抿瞭抿唇,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錯瞭,對不起。”
李致遠也站起來,眼睛轉瞭轉,說道:“沒事兒,知道錯瞭就行瞭,不過,今兒個你在這可砸瞭不少東西,是不是應該賠啊?……賠不起也沒關系,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