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還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瞪著單純的雙眸,問道:“姐姐,要去哪裡?”
“去的地方不遠,就在城外,等到事情辦完瞭,姐姐也就回來瞭,小蘿卜在這裡,隻需要好好學習,有什麼事情的話,去找顧公子,他肯定會幫你的。”
南榛榛自己都沒察覺,噼裡啪啦的便交代瞭一堆的事情。
陳洛糾結的擰起瞭眉毛,說道:“姐姐怎麼說的好像是不會回來瞭一樣,那我要和姐姐一起去!”
“姐姐去辦正事兒呢!”南榛榛板起臉,嚴肅地說道:“而且,這幾日你生瞭病,也已經有些耽誤學習瞭,可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瞭。”
陳洛還是很糾結,他跟著南榛榛東奔西跑,還沒有同南榛榛分開過,這麼長時間以來,也都是有姐姐在身邊陪著的,如今南榛榛要離開瞭,可能會十分的不習慣。
“小蘿卜也已經是大孩子瞭,一定可以的對不對?”
南榛榛微微揚起唇角,摸瞭摸陳洛的頭發,說:“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回來的,回來之後,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陳洛也不知道那麼多,隻能勉強點瞭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姐姐你一定要盡快回來哦!我就在這裡等你!”
南榛榛笑瞭笑,陪著陳洛玩瞭一會兒,等陳洛覺得累瞭的時候,才出府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瞭李致遠和陳秀娥他們。
當然,可沒有說是出去瞭解瘟疫的,隻是說出去尋找一味藥材。
兩個人都沒有多想,陳秀娥立刻緊密準備起宴會來,之前說要辦個酒席,她什麼都想要最好的,所以籌備瞭這麼長時間,也一直沒有準備好。
如今知道南榛榛要出城去辦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陳秀娥立刻拉上嶽沉,好好謀劃這件事情瞭。
嶽沉顯然是知道南榛榛這次離開是去做什麼的,他遇見南榛榛的時候,臉色很是沉重,盯著南榛榛說道:“不論如何,你都要平安回來。”
南榛榛笑著點瞭點頭,說道:“我會的。”
陳秀娥滿臉笑容,還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她左邊瞧瞧,右邊看看,好奇地問道;“怎麼瞭?這次出去,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南榛榛笑著搖瞭搖頭,連忙說:“我就是出去看看,哪兒能有什麼危險啊?”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看你們臉色這麼沉重,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
嶽沉不想讓陳秀娥擔心,同南榛榛都很默契的隱瞞瞭此事,讓陳秀娥專心籌劃酒席。
酒席很快就辦起來瞭,陳秀娥邀請瞭很多人,大傢看在嶽沉的面子上,大多數人都來瞭,包括顧素華。
顧素華發現南榛榛當真和陳秀娥關系十分親密,也同嶽沉能有說有笑的,很是震驚。
她雖然性子沖動,但是也不傻,之前是以為南榛榛同嶽沉傢裡關系並不好,畢竟那麼長時間都沒看見過來看一眼,現在才發現,並不是關系不好,隻是南榛榛比較低調而已。
當著陳秀娥的面,顧素華當然不敢再嗆聲南榛榛瞭,縮在一起像是個鵪鶉似的,乖乖吃東西,一句話都不敢說。
酒宴上大傢都很開心,陳秀娥辦的東西都很好,大傢也算是認識瞭南榛榛。
而酒宴結束的第二天,南榛榛就背起行囊,離開瞭京城,沒想到第一時間就遇見瞭顧閑庭。
顧閑庭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遠遠看著似乎是特意過來送南榛榛的。
南榛榛猶豫瞭一下,還是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說道:“顧公子,今天過來送我的啊?”
顧閑庭看瞭南榛榛一眼,沒有說話。
南榛榛自討瞭個沒趣,摸瞭摸鼻子,說:‘前面就是城門口為瞭,您還是回去吧,可千萬別染病瞭。”
顧傢現在本來也不太平,顧閑庭這身子還得撐住,千萬不能出問題,否則的話,那一群虎視眈眈的狼就會撲上來。
“主子……”
徐展桁不知道是從哪裡沖瞭過來,一臉的欲言又止,他手裡牽著馬,滿面愁容,看著顧閑庭不說話。
顧閑庭冷淡地瞥瞭徐展桁一眼,說道:“你若是不想去,就留在京城,我也不會怪你的。”
徐展桁聽見這話,立刻用力地搖瞭搖頭,說道:“不是的主子,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
南榛榛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本來還有些沒聽明白,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瞪大瞭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顧公子,你也要一起去麼?”
顧閑庭微微點頭,在徐展桁的攙扶下,緩緩上瞭那個看起來十分樸素的馬車。
南榛榛嘴角抽瞭抽,連忙跟上去,說:“顧公子,還是算瞭吧,你這身體……去瞭那邊可能會遭不住,我一個人去就行瞭。”
顧閑庭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瞇著眼睛看南榛榛,問道:“你覺得我過去是因為你?”
南榛榛立刻搖頭,說:“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那麼自戀……”
但是多多少少,南榛榛還是覺得也許是有這樣的緣由在吧……
顧閑庭眉頭皺起,說:“上來吧。”
南榛榛知道,想要勸說顧閑庭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隻能悶不做聲的上瞭馬車,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你若是早說你要去,我就給你準備點藥瞭,雖說用處應當也不是特別大,但是好歹能有點預防作用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榛榛說得讓顧閑庭都煩瞭,顧閑庭眉頭皺瞭皺,緩緩閉上眼睛,看樣子似乎是打算閉目養神。
南榛榛便閉上瞭嘴巴,不再多說瞭。
這人,說的好聽的還不愛聽……
南榛榛偷偷從靈泉空間倒出些許靈泉水來,放在茶杯裡,再裝模作樣的放瞭點花茶,雖然顧閑庭這會兒在睡覺,但是南榛榛還是湊上去,小心問道:“顧公子,你喝點吧?對身體好,既然要去那裡,那多少也預防一下。”
顧閑庭聽見這話,才緩緩睜開眼睛,隻是表情還顯得不情不願的,似乎給他喝靈泉水,還是委屈瞭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