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你還是對甲一有些情誼的啊,不過可惜瞭,他永遠也不會記得你瞭!”庚一帶著些惡意地說著,似乎覺得這樣能讓眼前的人崩潰。
他隻是覺得很不值,為瞭這樣的一個女人,拼命去做任務,拼命回來,直到最後成為一個傀儡!他付出瞭一切,這個女人卻也隻是有些傷心而已!有什麼值得的呢?他不懂,好好的做事活下去不好麼?為什麼會為瞭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這樣慘烈呢?呵,果然他一直是愚蠢的麼!
雖然寧世煙對這庚一這種惡趣味不太懂,不過還是機智地拿著他給的劇本演下去,“他,他不記得我瞭嗎?”
寧世煙一臉受打擊地看著庚一,腳步踉蹌瞭兩步,撞在瞭身旁的桌子上,身子無力地摔倒瞭地上,神色悲戚。
庚一蹲下身來與寧世煙平視,“是啊,他活著,但是他卻不記得你瞭!是他主動忘記你的!”
“他,他怎麼,我……”寧世煙語無倫次,也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麼。
庚一看夠瞭寧世煙這副面孔這才用手拍瞭拍她的臉示意她清醒,“賬本給我吧!賬本給我瞭,你就,完全自由瞭!”
寧世煙仍然沉寂在悲傷中,無法回神。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現在這副姿態又是給誰看?”庚一冷笑,“甲一麼?可惜他也看不見,就算是看見瞭也不會理會你!”
“賬本在這裡,你拿去吧!”寧世煙把賬本拿給庚一,神色間似乎帶著些絕望,喃喃道,“我本以為,我自由瞭,我就能嫁給他,給他洗衣做飯,然後為他生兒育女!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現在自由又有什麼意思呢?”
“呵呵呵……”庚一拿過賬本,聽著寧世煙的話突然笑瞭起來,“這真是沒想到,你們這群活在黑暗中無法見光的人也會有這種情感!”
“你不懂!”寧世煙搖瞭搖頭。
“是,我是不懂!我也不需要懂!你們你們所謂的懂瞭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
“是啊!什麼下場呢?他終究還是忘瞭我!”
甲一動瞭動嘴,似乎想開口把真相說出去,但是最終還是隻說瞭一句,“你好自為之!”
甲一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本來想要直接離開的身體又停瞭下來,轉過去看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女子,一臉絕望,似乎都不需要組織上來處理,她自己就不會活下去!呵,我這是幹什麼呢?這就是下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就應該一直活在黑暗中!隨即庚一收回所有的思緒,消失在瞭黑夜之中。
“我怎麼睡著瞭?”月凝有些迷迷糊糊看瞭看四周。
“小姐!”檸月神色一變,趕緊拉著月凝起來闖進瞭房間。
兩人一進房間就看見寧世煙癱坐在地上,頭是低著的,也看不到神情。
“小姐,您怎麼坐在地上呢?”月凝一臉擔憂地去扶寧世煙,檸月在另外一邊扶著,雖然沒有說話,也能看出她在擔心。
兩人把寧世煙扶在凳子上,才看到寧世煙的眼睛有些紅腫,“小姐,您怎麼瞭?”
見寧世煙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月凝有些著急瞭,“小姐,您別嚇我們啊!這,到底是怎麼瞭?”
檸月看瞭一下,“月凝你照顧小姐,我去叫大夫!”
寧世煙一把拉住就要轉身出去的檸月,用手比劃瞭下寫字的動作。檸月反應過來,立馬去把紙筆拿過來放在桌上。
“我沒事!不必驚擾大夫!”寧世煙慢吞吞地一筆一劃地寫著。
“可是您……”月凝不太贊同地看著寧世煙。
“無礙!剛才隻是做瞭個噩夢,現在無事瞭,你們下去吧!我想歇息瞭!”
“真的不需要看大夫嗎?”月凝還是有些不放心。寧世煙拍瞭拍月凝的手示意她安心。
待兩人出去之後,寧世煙才收起剛才的裝逼樣,用手揉著剛才撞到桌上的腰,好像閃著腰瞭!特麼的她能說自己演戲演的太high瞭,然後一不小心演過頭瞭,於是扭著瞭腰,還連帶著嗓子也被演出病瞭,喉嚨有點痛瞭麼?這種毀形象的事她能說嗎?
寧世煙慢慢地揉著自己的腰,感覺好一些瞭,才挪到床邊去。現在她的賬本任務暫時算成功瞭,接下來就得考慮怎麼保命的事瞭!
雖然現在那邊的人沒有殺她,但是難保不是因為擔心賬本有假或者是其他什麼有用的原因,反正她不信什麼放她自由,當她沒看過電視劇啊!更何苦她還不是原主,知道瞭這麼多還能保住命的話,她就呵呵笑瞭!
許是演戲演的太費心力瞭,寧世煙想著想著就睡著瞭,而此時的暗室裡正熱鬧的很。
“主人,餌已經放出瞭!”跪在地上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匯報道。
“嗯,接頭人查出來瞭麼?”
“按照庚一和小姐的對話中去查過那人,但是沒有查到任何信息。”
“連晟府中呢?”
“查過瞭,未發現什麼異常!”黑衣人越說頭越低,這是第一次他們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查出來。
“她說的那些信息都去核查瞭?”
“隻能查到小姐確實去瞭他們接頭的那個地方,但是那裡仔細核查過瞭,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莫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跪在面前的幾個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
“今晚上還有什麼信息?”
“小姐和那人聊瞭很長一段時間,庚一武功很不錯,擔心他看出來,屬下沒敢靠的太近,依稀聽到有甲門的人,庚一走後,好像小姐……”黑衣人頓瞭一下,才繼續說道,“有點傷心!”
“嗯。”莫勍不甚在意地回瞭一句,“下去各領二十鞭子,繼續看著吧。”
“是。”黑衣人都松瞭一口氣,二十鞭子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寬容瞭,放在以前這種什麼有用信息也沒有查出來的話,估計會去掉半條命。
“等等。”
黑衣人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莫勍的聲音趕緊退瞭回來,“莊主可還有其他什麼吩咐?”
“以後她的信息事無巨細一一稟報。”
“是。”黑衣人知道莫勍說的是誰,自然也應得快,見莫勍確實沒有再開口的想法瞭,才退瞭下去。
“莊主。”
“蕭青,你說她會不會是那邊的人?”
“屬下認為,莊主心中自有定奪!從第一次小姐來莊內,莊主故意放松守衛讓小姐逃出去就應該知道瞭。如果是那邊派來的人,斷不會進瞭莊還真的想要逃出去的!”
莫勍摩挲著手裡的茶杯,也不評價蕭青說的是否正確,那雙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下顯得更是幽深不見底。
“你下去吧!”也不知道過瞭多久,莫勍才開口。
蕭青行瞭個禮也便告退瞭。
莫勍起身出瞭暗室,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瞭寧世煙住的那個院子外。
守衛本想出手,見是莊主正要行禮便被莫勍揮手打斷瞭。莫勍走進瞭寧世煙的房間,看著那個睡得一臉恬靜的女人,心裡似乎也跟著平靜瞭下來。
不過這一幕寧世煙也不知道,照樣吃吃喝喝玩玩!
直到某一天,宮裡來人瞭!
寧世煙本以為他們是來接自己回宮的,結果,隻是來宣讀聖旨的!內容簡單粗暴,用寧世煙的話來說長篇大論就一個重點,賜婚!寧世煙和莫勍的婚!
幸好寧世煙之前就已經知道點苗頭瞭,也不至於太吃驚,隻是覺得,他們就這樣直接決定她的婚姻大事真的好咩?真的不用知會一下當事人嗎?
“小姐,您和莊主的喜事終於要辦瞭!”
寧世煙無力地擺擺手,已經不想再想這件事瞭。
“宮裡什麼時候來把小姐您接走啊,到時候總不會您從山莊出山莊進吧?”
“還早!不急!”
“不早瞭呢,您們的婚事在八月初八,現在都已經七月二十瞭呢!”
寧世煙再次懵逼,自從她進入這裡,她就從來沒在意過時間,現在才知道居然七月二十瞭,也就是說她還沒滿二十就得出嫁瞭?雖然隻是遊戲!
“婚期怎麼這麼急?”寧世煙有些無語。
“小姐,這不急瞭呢!奴婢還嫌晚瞭呢!您看這段時間拂秋姑娘一直住在府上,如果您再不和莊主確定關系莊主就要被搶走瞭!”
這個其中得提到她每次悄咪咪地去偷看那位姑娘,簡直一癡漢行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靠近她,就隻能遠遠地望著。
這一幕在他們眼裡自然就成為瞭小姐看著情敵住進府中想去打探敵情,可是小姐太傻,每次都被人傢發現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如果寧世煙知道她的行為被曲解成瞭這樣,一定會悲傷逆流成河的!
綜合以上情況,月凝才一直盼著她傢小姐和莊主的婚事趕緊確定,這才有這麼一說。
寧世煙聽著這話就有些不樂意瞭啊!誒誒誒,這和拂秋啥關系?人傢姑娘來這就一直安安靜靜地住著的好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怎麼的瞭啊?而且重點是這麼一個大美女還能招啥仇恨值!
當然為瞭表面形象,寧世煙表面上也隻是笑笑,“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得不到!”
“好一句是你的終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