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把藥材放在地上,原地不停地轉圈,一會兒又咬著藥材,一會兒又放下的。
寧世煙一臉懵逼地看著小乖的動作,然後試探地問著;“你該不會是平常神醫大人讓你找藥材找習慣瞭,於是看著藥材就想拿回去吧?”
小乖聽瞭寧世煙的話,又把藥材放下瞭,小腦袋偏向寧世煙,似乎是有些疑惑。
“難道不是?那你這藥材是拿來幹什麼的?”
小乖又開始在原地轉圈瞭。
“你是想說這藥材在你的領地范圍之內,你想要這藥材?”
小乖停止瞭轉圈,寧世煙知道有門瞭。
“這藥材歸你瞭,那你怎麼處理?”
小乖趴在地上,突然腦袋立瞭起來,含著藥材跑瞭出去。
“姑娘,這小乖是要做什麼?”
寧世煙看著小乖出去的方向,有些不確定地說著:“它應該是去找神醫大人瞭?”
“找神醫大人?”
寧世煙有些猶豫地點瞭點頭,小乖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工夫就看不到它的影子瞭,索性也就不管它瞭。不過這藥材沒瞭,得善後吧?
“嫂子。你傢小乖呢?”
寧世煙指瞭指門,道:“剛走。”
“它是不是含著藥材的?”
得,果然是來找藥材的瞭。寧世煙掛上瞭燦爛的笑容,看著沈沉:“是啊。這小乖吧,有時候就是聽調皮搗蛋的,以前和神醫在一起久瞭,也就有些愛上藥理知識瞭,看著一些比較好的藥材就想把它帶回神醫那去。”
寧世煙知道沈沉對神醫有些盲目的崇拜,所以刻意強調瞭神醫二字。
“這雪蛇倒是有趣,比一般的動物都更有靈性。”
“靈性是有的,就是有些調皮。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給你們帶來瞭麻煩,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你們那個藥,要不我出去買點回來?”
“嫂子你客氣瞭。這就是自傢的藥材,無所謂的。就是對小乖有些好奇,一條蛇居然對藥材有識別作用,一般來說動物都不會輕易地接觸藥材的,就擔心什麼藥材和自己相沖。”
“神醫大人說小乖是由兩條變異過的雪蛇產下來的,該有的毒性變異都在母體中完成瞭,所以它繼承瞭一些優良基因,也就比一般的蛇更通靈性。”
“看來我還得再去神醫府上拜訪拜訪。”沈沉用扇子一拍手,激動地說著。
寧世煙忙點頭,示意必須去,心裡在暗自松氣,終於把話題轉開瞭。這小乖非一般的藥材不取,既然它取瞭,肯定說明這藥材有過人之處,她壓根就不知道能不能賠得起好咩?
沈沉也不好再待下去,知道自己想瞭解的就提出離開瞭。
沈沉剛離開,月凝就問道:“姑娘,神醫真的能把小乖訓練得愛藥理啊?”
寧世煙頭也不回道:“我瞎說的,你也信啊!不過它看著好的藥材喜歡去收集這倒是真的。”
月凝捂嘴笑道:“那剛才姑娘是故意對沈公子那樣說的嗎?”
寧世煙做瞭一個噓的動作。月凝眨瞭眨眼,示意自己明白瞭。
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陰晴不定,當然不排除是皇城這裡的天氣奇怪。上午可能是暴雨天,下午就有可能是大晴天。
這日,平寧勍來和寧世煙匯報行蹤,說是進宮商議大事,午飯不吃,得下午點才回來。
哪知道出門的時候這天氣還好好的,到過瞭午飯就開始下起瞭雨,剛開始以為這雨用不瞭多久就會停下來,結果這雨越下越大,到平寧勍說要回來的那個點的時候,雨已經大得人走路都有些困難瞭。
“你傢莊主出門的時候坐的是晴天的馬車對嗎?”寧世煙趕緊把蕭青喚瞭過來。
“莊主一般出去不坐馬車,是騎馬。”
“騎馬?那有帶傘嗎?”寧世煙剛問出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傻,忙道:“也是我心急瞭,騎馬怎麼能帶傘呢?”
寧世煙想瞭一下,道:“趕緊準備一輛馬車,一把傘,然後府裡熬上薑湯,我去接阿勍。”
“姑娘,屬下去吧。”
“我要親眼看著才放心,我去吧。”寧世煙擺擺手。
“那請容許屬下跟著您一起。”
“可以。盡快準備吧。估計他該出來瞭。”
蕭青應瞭聲是就去準備瞭,這辦事能力確實值得評價,沒過多久就說可以走瞭。
寧世煙打著傘走向門口,也費瞭些時間,身上也有些被淋著瞭,畢竟雨太大瞭,再怎樣註意也還是會淋雨的,隻是淋得少瞭一些而已。
“姑娘,要不您還是回去。屬下一人去便可。”蕭青看著身上有些淋濕的寧世煙,開口勸道。
“都已經在馬車上瞭,懶得回去。走吧。”寧世煙捋瞭捋身上沾著的水,又道:“讓府上準備著薑湯瞭麼?”
“已經吩咐瞭。”
“辛苦瞭。”
這府上的馬車是經過瞭一些改良的,所以速度這些盡管在這大雨天仍然不減緩,沒過多久便到瞭宮門口。
寧世煙掀開簾子,看著宮門口,道:“阿勍還未出來麼?”
“可能莊主有事耽誤瞭,姑娘您別把簾子掀開,這樣容易著涼。”
寧世煙收回視線才突然想起,平寧勍和平寧昀是雙生子,也就是說是親兄弟,也就是說在宮內是有平寧勍的宮殿的,所以他們這麼屁顛屁顛地來瞭真能遇上人麼?
就在寧世煙感慨的時候,蕭青叫瞭一聲莊主。
寧世煙忙地掀開車簾,結果剛掀開就遇上風,風向還是向著她的這個方向,直直地迎風接瞭一臉的水。
“阿煙小心。”平寧勍走過去擋住風向。
寧世煙抹瞭一把臉上的雨水,趕緊把平寧勍拉瞭進去,輕聲道:“你這傘怎麼打的啊,怎地淋瞭一身的水。還有啊,都過來瞭還傻站在馬車外。”一邊說著一邊找著車上之前準備的幹帕子在平寧勍身上把水擦瞭。
平寧勍把帕子拿瞭過來,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雨水,倒是先把寧世煙剛才淋得雨水一點一點擦幹,然後道:“阿煙你怎麼來瞭?”
“一時心急,就來瞭。”說著這個,寧世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馬車的簾子,就是不看平寧勍。
平寧勍突然一把抱住寧世煙,聲音有些不穩:“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寧世煙被抱住的時候愣瞭下,才反手抱住平寧勍,隻是神色卻有些奇怪。
平寧勍又突然退瞭回去,道:“阿煙你別挨著我瞭。”
“為什麼?”寧世煙的神情有些受傷,似乎頭也開始疼起來瞭。
“我身上太濕瞭。等會兒別把你再弄濕瞭。”平寧勍忙道。
寧世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語氣帶著些委屈,“可是,我想睡覺。”
平寧勍什麼時候聽過寧世煙這樣說話,隻覺得這個時候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忙地把身上打濕的外套脫瞭下來,然後示意寧世煙躺在他身上。
寧世煙笑瞭笑,躺在瞭平寧勍的身上,咕噥道:“頭好像有些疼,真的好困。”
平寧勍聽著這話,突然看向寧世煙,發現寧世煙似乎情況有些不對勁,他剛才就有感覺她躺在他身上的時候格外暖,還以為是心裡原因。現在一看寧世煙的臉色,明顯不對,忙地用手在她額頭上探瞭下,發現額頭很燙。
“蕭青,速度快些。”平寧勍沉聲道。
“是。”蕭青從馬車裡的一些動靜已經大概猜出來可能是夫人出問題瞭。
“阿煙,還能聽見我說話嗎?”平寧勍抱著寕世煙,溫聲在耳邊喚道。
寕世煙迷迷糊糊的,隻知道她耳邊有人在吵,覺得有些煩,但是出於懶,卻不想去理會他,也就放任自己繼續睡瞭,反正她能在鬧市中睡覺的。
殊不知這麼一個動作卻把平寧勍嚇得動作都輕瞭許多,因為剛才一瞬間,平寧勍不小心碰著寧世煙的脈象,卻發現無任何脈動。後來才突然想起寧世煙是外來人,脈象有時候會呈死相,但是也不敢輕易放松,不知道過瞭多久才有微妙的脈動。
平寧勍這才大松瞭一口氣,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這麼一個短短的時間之內他的表情從驚愕,帶著些絕望再到欣喜過渡瞭一遍,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多表情。
這天氣說變確實也變得快,在回程途中,漸漸地雨變小瞭,阻力要小一些,馬車速度更快一些,倒是比去的時候少花瞭好一些時間。
平寧勍橫抱著寧世煙下瞭馬車,徑直走向他的房間裡,然後道:“去叫沈沉。”
不用平寧勍吩咐,蕭青已經知道怎麼做瞭,馬上就去瞭藥房。
“我的莊主爺怎麼瞭啊?這麼急著叫我來?”
平寧勍沒有理會沈沉,隻是把他拉到床邊。
“嫂子?”沈沉這才收起之前的嬉笑,嚴肅地看著平寧勍,“這是怎麼瞭?”
“你先看。”平寧勍沒有回應沈沉的話,臉色也並不好看。
不用平寧勍說,沈沉已經一手開始把脈瞭,這次把脈時間仍然很久,沈沉才站起來在一旁。平寧勍把寧世煙的手放在被子裡,看向沈沉。
“我和你說過,嫂子的身體很弱瞭吧?所以你還讓她去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