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是你信麼?”寧世煙嗤笑,“反正也無所謂瞭!”
“來人。”
不知從哪裡齊刷刷地冒出瞭一堆人,跪在地上。
平寧勍面無表情道:“送夫人回房,無命令不得出門一步。”
“是。”
“呵,還真是看得起啊?這麼多人就為瞭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寧世煙笑瞭笑,沒有理會平寧勍微變的神色,淡淡地拂瞭拂沒有沾染任何灰塵的衣服,轉身走瞭出去!他果然還是一直未相信過她!看這情況明顯是早有準備的,隻等著她這個主角來瞭吧。
“姑娘。”檸月擔憂地看著被一堆人送瞭回來的寧世煙。
“我把之前做的事都說瞭。”寧世煙看瞭眼檸月輕聲道,然後說瞭聲,“對不起。”
檸月沉默瞭下,才道:“公子並未要求什麼,其實公子還是希望您能好好生活的。”
“我知道,連晟他就是這樣特別為人著想,以前我就覺得他最後那樣的結局可能都是因為心太軟瞭吧!他並不太適合生活在爾虞爾詐的生活中。”
檸月張瞭張嘴,想說公子不是這樣的,但是看著寧世煙這麼一副緬懷公子的樣子,她卻覺得也許這樣公子也會很開心,所以也就保持瞭沉默。
“夫人,院子裡為何增加瞭那麼多侍衛?”月凝剛進門就疑惑地問著。
“如你所見!”寧世煙攤手無奈道,“美其名曰保護。”
“夫人,您不要傷心。莊主他這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月凝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但是直覺地為平寧勍辯解。
寧世煙突然大笑瞭起來,道:“你看我像是有什麼樣子的人麼?”
月凝看瞭下寧世煙,見寧世煙確實不如以前知道真相那樣,似乎還帶著一些無所謂,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嗯,一定是夫人您和莊主溝通瞭什麼,做戲的吧!”月凝突然壓低瞭聲音,一副我懂的樣子看著寧世煙。
寧世煙意味深長地看瞭下月凝,沒有說話。
寧世煙似乎真的什麼都不在意,被軟禁在房間裡該吃吃該喝喝,沒有一點焦急的狀態。
直到三日之後月凝一臉凝重地回來。
“怎麼瞭?”寧世煙看著月凝一副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不得不開口問道。
“他們都說,夫人您,可能被王爺拋棄瞭。”月凝可能是覺得自己說出來也有些奇怪,忙地補充道:“我知道莊主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外面的人亂嚼舌根!”
“你聽誰說的?”寧世煙動作依舊不變,慢悠悠地把東西放在嘴裡吃著,不得不說,這裡的夥食開的越來越好瞭,現在又不需要費腦做什麼,倒是挺悠閑的。
“他們,都在傳。”月凝小心地看瞭寧世煙一眼,然後才道:“他們都不懂夫人您和莊主之間的……”
“我在接受調查。”寧世煙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斷瞭月凝的話。
“我就說嘛,莊主怎麼會……”月凝松瞭一口氣道,然後突然怔住瞭,瞪大眼睛看著寧世煙,“夫人,您剛才說什麼?”
“你傢莊主沒有和你說?我在接受調查啊!”寧世煙看似無波的眼神卻在此刻讓月凝有一種被看穿瞭的樣子。
月凝訥訥道:“夫,夫人,您說笑瞭!奴婢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呢?”
“連身邊的心腹都不知道,看來這次他瞞的夠深的啊!”
“夫,夫人,您說什麼呢?”
“月凝,咱們也不藏著掖著瞭,其實我也沒有怪你什麼,各為其主嘛!況且你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最多就是在耳邊多給點暗示罷瞭,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會怎麼樣。”寧世煙無所謂地說著。
月凝卻嚇出瞭一身冷汗,趕緊跪瞭下來,惶恐道:“夫人,奴婢……”
“行瞭,這麼緊張作甚!都說瞭不怪你,起來吧!”寧世煙站起身把月凝慢慢地扶瞭起來。
“夫人。”月凝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她覺得突然這夫人和以前不太一樣瞭,而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她被安排在寧世煙身邊,她就是起著一個監視的作用,順道在必要的時候給寧世煙多下一些暗示信息,例如之前的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莊主對她多情深,都不過是莊主的計劃中的一環。
“你們傢莊主沒和你說,我來和你說吧。他們懷疑我和白虎事件有關,所以被軟禁起來瞭。這算是待遇好的,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早被拉入瞭天牢。”寧世煙說著說著帶著些自嘲意味,“你看,你們莊主果然還是對我好的,都沒有把我送到天牢裡去。”
“夫人,您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莊主也一定會查出真相的!”月凝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用著這些蒼白無力的話來安慰寧世煙。
寧世煙自然也感覺到瞭月凝的情緒,這丫頭雖然一直是平寧勍那邊安排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正如她所說她隻是在必要的情況下多做瞭些事,匯報瞭一些東西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反而對她也是真誠以待。
“現在外間情況如何瞭?”寧世煙隨意轉瞭一個話題。
“就是外間傳言您不受寵的流言比較多,虹夫人院子裡的下人簡直就像是自己獲得瞭榮寵一樣,趾高氣揚的!”
“虹夫人麼?”寧世煙輕扣桌面。
“主子,那邊院子的人如今被軟禁瞭,我們就這樣什麼也不做?”
“不急,成大事者需要的是淡定,知道麼?”萬虹用手搖著搖籃,慢慢地說著。
“您說,這次有沒有可能她是真的會……”說話之人未說完,但是萬虹卻能明白她想說什麼。
“你覺得呢?”萬虹摸瞭摸搖籃裡小孩子的臉,慢悠悠道:“消失那麼久,也要堅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聽說瞭哪裡有她的信息就立馬奔過去查看的,你覺得好不容易回來瞭,你覺得呢?”
“可是,這次聽說她犯得是,大罪啊!”說話之人說話聲越來越小,似乎有著一定的忌諱。
“大罪又如何?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無法定罪。”
“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
“事關國傢大事,你要如何插手?”萬虹也沒有怪罪這說話之人的言辭,隻是淡淡問道。
“老爺那邊……”
“你以為這類大事,爹爹他們真能插得上手麼?更何況這件事目前是大夷使者處理的,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現在不是還缺少證據嗎?”
萬虹搖瞭搖頭,坐回瞭椅子上,道:“果然還是太心急瞭!這種事急不得,這件事我們不能插手。”
“那我們就這樣等著?”
“當然不會。”萬虹突然笑瞭起來,笑的異常好看,“我要給她準備一份大禮。”
“我們還給送禮?”說話之人驚訝地看著萬虹。
“姐姐現在被軟禁瞭,自然心理不好受的。身為妹妹的自然要多去走動走動。而且現在莊主對姐姐明顯帶著些不信任,姐姐肯定更傷心瞭,這樣憋著容易憋壞身體的。”萬虹輕飄飄地說著。
“這……”
萬虹做瞭一個噤聲的動作,溫溫道:“都告訴過你瞭,有些事急不來的。”
萬虹果然說到做到,在當日下午就帶著一些東西找上瞭寧世煙,幸好院子裡的守衛可能隻是接收到瞭不讓寧世煙出門的命令,並沒有限制不能人去看她,所以萬虹也進入得異常順利。
“姐姐。”萬虹帶著笑臉走向寧世煙。
“這我可不敢當!”寧世煙趕緊拒絕道,“現在我隻是一個被軟禁的無任何身份的人而已,虹夫人還是別這麼客氣。”
“瞧姐姐您說的。”萬虹輕笑道,然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姐姐,您也別生氣,可能是莊主一時在氣頭上。之前的事,可能是妹妹哪裡不小心惹著姐姐瞭,才讓姐姐這樣做,這裡妹妹先道歉,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再與妹妹計較。”
“虹夫人言重瞭,我擔待不起。”寧世煙並沒有接受萬虹的這一番措辭。
“難道姐姐還在生妹妹的氣嗎?”
“行瞭,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寧世煙看著萬虹這麼一副作態的模樣,突然就不想應付瞭,“什麼生什麼氣,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是為什麼!”
“姐姐您說的,妹妹不太明白。”萬虹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看著寧世煙,顯示出瞭楚楚可憐的模樣,如果是男人看到瞭多半就不忍心再苛責瞭。
如果放作以前,寧世煙可能也會被這一幕給騙到,但是從她回來之後對這府上的人都從來沒有相信過瞭,而且之前平寧勍昏迷的那次,明顯看得出萬虹的眼裡有對她的恨,她還會這麼傻地相信她麼?
“本來我還想和你周旋一番的,但是其實想想並沒有什麼周旋的餘地瞭吧?在平寧勍昏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撕破瞭最後一層窗戶紙,這樣再來演戲有意思麼?還是你演戲演上癮瞭?果然和平寧勍是天生一對?”寧世煙冷笑。
“姐姐,對不起。”萬虹帶著些哭腔道。
“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