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幹,眉間平白無故多瞭一顆紅痣。
紅痣……難不成真的是紅月老師?
“你是紅月!”
她聽到這話盯著我一笑:“不愧是讀過大學的男人,還挺聰明的,不過……你還是跟我一起做鬼吧。”
那一剎那我好似激發瞭身體的潛能極速跑瞭出去。
我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能控制身體隨時爆發的這些力量瞭。
而她因為借用的是奶奶的身體連走帶跑也不及我一半快。
她有些生氣低頭咬牙吐槽瞭一句:“該死……”
紅月一生氣直接從奶奶的身體裡出來瞭,奶奶也直接暈倒在地上。
這一次我終於看到瞭她的臉,到腰間的白色長發眉間點綴著一顆紅痣。
她從奶奶身體裡出來後又跑到瞭後山隻是紅月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著:“哈哈哈你等著,我必定殺光這村裡所有的男人。”
真奇怪……這女的要是被渣男辜負瞭找那個人別來找我啊……
我隻能先把奶奶背到屋裡又請瞭村裡的老先生來看。
前兩天醫生也看瞭醫院也去瞭,可就是查不出有什麼病。
現在才明白那可能不是病隻是被紅月附身瞭而已。
老先生給奶奶開瞭些藥吃瞭之後沒多久就醒瞭。
奶奶睜開眼後感到口渴喉嚨裡還有一股鐵銹味,見到我後有些開心:“熠熠回來瞭啊,奶奶又沒生啥子大病你好端端咋回來瞭呢,城裡的工作多不好找啦,你這回來一趟要扣不少工資吧。”
我拿起紙巾濕瞭點茶水在奶奶嘴上擦試著,那因為幹裂而翹起的死皮一點點變得濕潤瞭一些。
沒想到奶奶都這樣瞭還在掛念我在大城市裡的事情一瞬間眼眶變得有些濕潤。
不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隻知道奶奶叫金花,至於奶奶姓什麼我從來沒有問過,她好像因為沒有生育能力半輩子沒嫁,四十多歲的時候去縣裡看病時撿到瞭我。
當時報警什麼的都沒用,當地也沒有福利院,奶奶隻好親自收養我,當時腳腕上隻系著一個帶有齊字的桃木牌。
當時奶奶就想這會不會是我該有的姓氏,奶奶不識字生怕以後我有出息瞭去大城市上學別人嫌我名字土專門賣瞭隻雞請道長給我起瞭個名。
那個道長說我五行缺火就給我起名叫熠。
從那以後是奶奶賣豬仔種地供著我上學,可是我好不容易長大瞭她居然又老瞭。
我假裝揉揉眼說:“沒有奶奶,我那個老板人很好,知道我回老傢看望奶奶二話不說就給我批假瞭,我同事也都很照顧我。”
說到老板我突然想到整整四五天瞭野渡居然沒有一點消息。
恰好這時姚瑤借用李嬸傢廚房做瞭一鍋粥端瞭過來。
奶奶見到姚瑤長得又漂亮又賢惠精神瞬間好一大半瞭:“哎喲這小姑娘眼睛真大長得可真水靈。”
說著還拍瞭一下她的屁股,“這麼大的屁股看起來就好生養。”
奶奶這樣讓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不是她未來的孫媳啊……
姚瑤倒是順瞭奶奶的意沒有辯解什麼坐下來喂她喝瞭粥。
到瞭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手機上突然接到瞭一個陌生的電話,“喂?”
手機那邊傳出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齊熠啊你傢究竟在哪呢,我根據冥間查詢的資料怎麼找不到你傢啊。”
居然是龐飛,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呢。
“龐飛?你現在應該是在鎮街那邊吧,我傢有點偏僻道太小開車上不來你必須要走上來,在東南方向。”
龐飛聽到這話吃驚瞭一下吐瞭口唾沫:“臥槽你傢咋這麼窮啊,爬到半山腰我能累死啊。”
“算瞭算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一會到,你身邊有厲鬼千萬別亂跑。”
半個多小時後就看到瞭龐飛出瞭一身的汗連衣服也被汗水浸濕瞭,看到我在門口等他直接自己進屋咕嚕咕嚕喝瞭一杯水然後坐下。
“啊別——”
話還沒說完那個小木紮凳子又因為重力一下子塌瞭。
……
他依舊是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為什麼每次見面他都是以這種方式出場。
到瞭晚上李嬸聽到有我的朋友來瞭做瞭點野菜又燉瞭半隻雞,直到看到龐飛後有些後悔小雞隻燉半隻瞭。
餐桌上我們五人齊刷刷的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著野菜啃著雞腿。
“……”
龐飛一邊吃一遍贊嘆:“嬸兒你手藝真不賴,我上次吃到那麼香的飯菜還是一百多年前。”
李嬸見他餓的不行把整盆蒸得野菜都遞給他吃。
他羞澀的說瞭句謝謝。
吃完飯後李嬸趁他去廁所的功夫偷偷問我:“小齊啊,你這個朋友是不是這裡有些毛病啊。”
說著指瞭指腦子。
我看著不遠處一邊吹口哨一邊撒尿的龐飛。
“……對。”
李嬸擔憂的看瞭他一眼:“那這孩咋弄哎怪可憐的。”
突然院外傳來一個人呼喊的聲音:“李哥你和嫂子休息瞭沒。”
李叔聽到有人喊他連忙出門,“是楊校長不。”
那人走瞭進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模樣,一身正裝戴著一副框架眼鏡看這副裝扮就和村裡的人不一樣,像是個文化人。
李叔看到楊兆來瞭趕快穿上馬褂上去握手:“楊校長大晚上你怎麼來瞭啊,是不是我閨女成績下滑瞭啊。”
楊兆連忙否決:“我是因為另一件事情才來的。”